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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落实,而林西鹤则转身消失在夜幕里,没有说具体的目的地。

望着他的背影,姜鱼忍不住探究、出神。脑子里想着这么多年她听到的有关于他的消息,那些跌宕起伏的、或惊险或畅快或让人唏嘘的人生,总觉得遥远,却又在不经意间又有了交集。

多奇妙。

良久,她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司徒赵又发了很多信息过来,追问“铜雀泣血”的事情。他的思路很奇特,也给了姜鱼一些给陆生写小作文的灵感。

他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可歌可泣、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姜鱼觉得这可能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升职的原因之一。

于是小作文最终被命名为《麻仓爱情故事》,以“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为脉络,深刻贯彻了林西鹤“有屁快放”的核心思想,试图给陆生带来全新的阅读体验。

一切准备妥当,负责开车的络腮胡看着滚动的文字面露古怪,“这是姜小姐的新作?”

姜鱼正好脱下帽子整理头发,闻言笑了笑,重新把帽子扣上,压低帽檐,说:“不是。是我五年级的表妹写的,见笑了。”

是夜。

俗烂又嘲讽的爱情故事传遍麻仓,吵不醒沉睡的铜雀,却让被关押在特调局内的编号S106涉案人员,又倒下了一个。

医护人员一拥而上,其中不乏能力卓绝的异能者,但仍旧无法确定其病因,更遑论将其唤醒。他就像孟祥的父母一样,生命体征仍然平稳,但毫无预兆地昏迷。

柯航匆匆从春城大学赶回,看着审讯室里面色越来越难看的陈苟,蹙眉问出的却是另外的话,“苏枣枣的父母还没联系上吗?”

寸头:“没有,看样子是彻底失联了,已经联系了搜救队进山,但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比起这个来,组长你不觉得有点意外吗?我还以为这些人倒下的频率跟抛尸的频率一样呢,一天一个,你看,这跟抛尸的次序都是一样的,结果这么快啊,第二个就倒了,有点出乎意料。”

虽然是公职人员,但寸头对这些S106的涉案者,显然缺乏同情,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柯航听了他的话,沉吟片刻,道:“这都不是重点。”

寸头微怔,“那什么才是?”

柯航:“我问了异能学院的院长,能在毫无接触的情况下办到这种事情的,恐怕只有精神系的异能者。”

闻言,饶是不着调的寸头都面露凝色,顿了顿,道:“陈苟还是嘴硬,一定要我们确保他安全之后,才肯开口,要不我——”

柯航冷冰冰地扫他一眼,把他那些出格的建议都给堵在了喉咙里,“把他和剩下那几个转移到静室。异能研究院的人马上到了。”

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作者有话说:

卡卡卡卡文,存稿快用完了,哭唧唧

第14章 美人屋

◎面谈◎

当晚,姜鱼房里的灯亮了大半夜,而林西鹤彻夜未归。

翌日恰好是月初,7月1日。姜鱼又收到了来自出版社的催稿信息,但她看了眼自己昨晚写下的《麻仓爱情故事》,并未理会。

D又来了。

姜鱼听着早间新闻做厚蛋烧,给D装了一小盒让他带去学校。D嘟嘟囔囔的,抓着盒子的手却很紧,跑着离开的样子像是背后长了小翅膀要飞起来。

他来告诉姜鱼,今天特调局的人又到了抚恤院,继续询问苏枣枣相关的事情。还给他们所有人都做了异能检测,不知道在查什么,查完才把他们放出来的。

姜鱼估摸着特调局是知道陆生是精神系异能者了,企图在他出没过的地方,排查还有没有人身上有他的异能残留。或者说,还会不会出现别的受害者。

再一打听,昨天去过的阁楼也被封了。

林西鹤还没回来,正好,姜鱼今天也有约。

这两天气温开始回暖,太阳也从漫长的雪季中苏醒,迫不及待地开始发光发热。姜鱼换上了漂亮又有气质的半身裙和绑带高跟鞋,抬手戴上透明的石英耳坠,照着镜子,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便又从柜子里取出了贝母色的颈带。

墨镜是必备的,姜鱼喜欢太阳,但又讨厌直视太阳。

临出门时她跟睡眼惺忪的姜珍珍女士打了个招呼,姜女士看着打扮精致的女儿,敏锐地察觉到她今日气场的不同,问:“今天又有委托了?”

姜鱼:“四角酒吧的老板。”

姜珍珍:“秦震啊……那不是你孟姨的旧情人么,要我给你孟姨打个电话吗?”

姜鱼莞尔,“既然是旧情人,那就不提也罢。孟姨不是新交了个小男友?”

姜珍珍乐了,“倒也是。”

关于做荷官的事,姜鱼从来没有瞒过姜珍珍,在她看来,隐瞒不是保护,在任何时候,“保护”这个动作都必须包含主动。

事实上她做荷官的人脉,除了上一位荷官留下来的,还有一部分来自姜珍珍。她在剧团多年,扎根于麻仓这片土地,三教九流的人认识得也多。

下楼的时候,秦震派来的车子也到了,给姜鱼开车门的正是昨晚被林西鹤打爆了的火系异能者。

“姜小姐。”他低着头显得格外谦逊,搭在门把上的手有轻微的抖动,衬衫下有绷带的痕迹,还微微渗着血,看来昨晚回去后也没讨到好。

姜鱼从来无意为难这些手下人,点了点头坐上车。

秦震会找上门来并不意外,当他得知那个举报人就是林西鹤,林逝水的儿子,硬碰硬就成了下下之策。而这时,跟林西鹤一起出现的姜鱼,就可以发挥她荷官的效用了,譬如——说和。

不过姜鱼并不打算接这个委托。

车子驶上悬浮轨道,开始平稳飞行。会面地点是姜鱼选的,在内城区的一家咖啡馆。既然不打算接委托,那她自然不可能去对方的地盘面谈。

等到了地方,秦震已经等在那儿了。

姜鱼推了推墨镜,掩去眸中的一派冷漠,嘴角却勾起微笑,缓步走进店里。

秦震年近五十,鬓角泛白,但眉目依旧年轻,像丛林狼披上了西装,狠厉但克制。他在窗边坐得很沉稳,靠着椅背,用不加掩饰的目光注视着姜鱼,那里面有很多审视、一丝隐约的忌惮,但唯独没有尊重。

“坐。”他抬手。

咖啡馆里没有别的客人,看来是被清场了。

“秦老板客气。”

“姜小姐,跟林西鹤是什么关系?”

秦震开门见山,姜鱼也不意外,她看着自己面前早就准备好的还在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有些遗憾。她其实更喜欢喝拿铁。

“秦老板,这好像是我的私事。”

这话是拒绝,但“私事”两个字又像是隐晦的承认。姜鱼在来之前发信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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