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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就撞了下拳头,龇牙咧嘴地笑着互相骂了几句。

72.

坐在图书馆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都是曲尧和匀匀碰拳头的样子。

这是差别吗?我好像没跟曲尧那样碰过拳头,也从来不会玩闹形式地打架。我奇怪他们互相对骂后关系还能变得更好,所以偷偷地去问了季匀。

季匀说:“人不可能一直循规蹈矩嘛,朋友关系也是这样的,余召,你可以学着试试。”

他弯腰在曲尧家门口洗了下手,没抬头看我,说:“而且,要一直当个温柔的好人很累的啊。”

73.

跟季温一起等公交时,我低着头想了想,问了他一句:“季温哥,我们能碰一下拳头吗?”

季温点了点头,抬起手,跟我轻轻地碰了一下。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手,跟季温说:“盆里已经长出一小截芽啦,说不定等放假的时候就能看到它开花了。”

好像和朋友碰拳头也没有那么难……

季温笑着说:“那等它开花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玩一天吧。”

我说:“跟……跟匀匀他们一起吗?”

季温说:“就带你出去,跟他们没关系。”

如果人不用一直循规蹈矩……我是不是可以试着去答应一些我从前没有做过的事情?季温哥请我出去玩,我特别开心。

我隔着玻璃看他,他朝我笑了笑。

我不再去想那些让我难过的东西了。

第22章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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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尽管我已经有了一辆自行车,但还不能把它骑上路。曲尧放学时让我试着骑了好几回,可我都骑得歪歪扭扭的,还撞到了路灯上,他说上学路上有下坡和大马路,让我自己骑车他不放心,所以我还是先接着坐他的后座。

季匀问我周末是不是都跟季温哥去了图书馆。

我说:“因为成绩一直不太好……”

季匀说:“你可以找我的嘛。我哥都是大学生了,有些知识他讲不明白的。”

我有点想问匀匀他们兄弟是怎么相处的,但已经到学校了,我就没再问那些有的没的了。

75.

课间我照常喝着陆筠给的牛奶时,看到陆筠和他朋友搂着脖子走过来,正想把椅子挪进来一点时,看到陆筠伸手用食指的指关节在我桌子上敲了敲。

他跟我说:“我也要喝。”

他朋友在一旁笑嘻嘻地推他。

陆筠低下头看我。眼睛是褐色的。

我迟疑了一下,把手里的牛奶给了他。

陆筠就拿着我喝了一半的牛奶走到教室后边继续跟他那些朋友聊天了。

我垂着头想了会,给自己鼓了鼓劲,就拿出昨天买的曲奇慢吞吞地跟着挪到了陆筠身后。他靠在桌子边回过头看我,眼睛睁大着,似乎有些吃惊。

我说:“想送给你们。”

陆筠说:“给我们吃?”

我说:“是我自己喜欢的味道,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我是不是不该来说话啊……我一来他们就不聊天了,就盯着我的脸和我手里的曲奇。

陆筠一把曲奇接过去,我就坐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好紧张。

他们不喜欢的话会丢掉吗?

丢掉也没关系。就当我什么都没做吧。

76.

跟陆筠经常勾肩搭背的男生路过我的课桌时按了一下我的脑袋。

坐我旁边的陆筠站起来把他朋友捶开了。

陆筠说:“你的曲奇挺好吃的,他们都很喜欢。”

我高兴地说:“我很喜欢这一家店的,曲奇很好,蛋糕也很好。”

说完,我问陆筠:“我们俩能碰下拳头吗?”

陆筠说:“碰拳头?”

我说:“就是像朋友那样子……”

在课桌下他跟我碰了下拳头。

过了会,陆筠问我:“还要做别的事吗?”

我说:“暂时就这个?”

陆筠说:“要握一下手吗?”

他的手指按在我的掌心,覆盖着我的手背的温度暖乎乎的。

我试探性地抓住了陆筠的手指。

他的手上有打篮球后留下来的硬茧。

曲尧也有这样的茧。

陆筠像我一样低着头,他向我靠过来时,我们两个呼吸时的气息几乎都交杂在了一起。他问我:“余召,你要不要中午跟我们去外面吃米粉?”

我说我已经做了今天的便当了,不吃会很浪费。

陆筠说:“那明天怎么样?”

我没有立即给出答案,但陆筠忽然笑了声,对我说:“余召,原来你觉得高兴的时候眼睛就会亮起来啊,怎么以前我都没有发现过?”

等到上课的时候,他才松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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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

第23章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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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放学后回到巷子里后,季匀回家帮他妈妈的忙,曲尧就在离巷子不远的空地上教我自行车。

曲尧扶好我的车后座,等我慢慢骑起来后,他才开始跟我聊起他家里的事。他爸妈的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要到了,所以过几天都会回家,曲滢姐也会回来。

但我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却不像欣喜。他说:“平时也不在一起,好像是为了证明家里的人互相还有感情,才搬出这些仪式感的事来证明……”

我不太会安慰人,看他难过时会很担心,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曲尧抬眼看我。他眼中有什么情绪像飞雁一样略过去了,留下的残影已经让我无法分辨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他只跟我说:“召召,你骑车时得看着前面,回头会很危险。”

我转回头,闷闷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曲尧说:“我姐说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那天想请你一起去吃饭。”

我说:“我也去吗?”

曲尧说:“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我姐说挺久没见你,正好可以聚一聚。她平常都不怎么回家的。”

我心想,可是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夕阳的光慢慢沉下去了,就像明亮的东西到夜晚时,就会一点点地沉淀进土地里。

我能把自行车控制得好一些了,曲尧过来揉我的头发,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洗衣粉香交杂在一起,并不难闻。

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我也有些想问,但这句话被我当做难以消化的食物,努力地咽回了肚子里。

78.

我给曲尧做了蛋包饭,他说希望考试能考过90,所以我在鸡蛋上挤了个90的字样。

在他家看了会电视。

想起来以前有个台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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