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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陆詹康和陆鸣元晖还有陆詹庭赵敬曦在这里读书。陆詹康见赵敬曦蹦跳着进来,心中不爽,出言讽刺道:“哟,寄人篱下的东西居然还敢迟到,还笑的一脸贼眉鼠眼的模样,不知羞耻么?”

赵敬曦笑容都僵了,说真的,他因混合了胡汉的长相,五官在这群少年人中是最出挑的,便是女孩儿家也少有几个比他还要清秀的。赵敬曦瞪着陆詹康,怒道:“你骂谁呢?”

陆詹康讥讽道:“谁应我我就骂谁。”

“你!你才贼眉鼠眼呢,你阿妈偷人,所以生出你这么个蠢材,连乡试都考不中,每天还要挨夫子骂!”赵敬曦心中一急,就将心里藏的话骂了出来。

陆詹康脸色一变,怒道:“小杂种你说什么?”

“你才是小杂种!你阿妈偷人,偷后院门房陆有才,我亲眼看见的,他们还在屋里亲嘴呢,等将军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赶你们出去!哼!”赵敬曦心里的话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陆詹庭刚进书房,连阻止都来不及,他扯了赵敬曦在身后,陆詹康脸色白了又白,撸了袖子就想冲上来,“小杂种血口喷人!”

他正要打人,夫子恰好进来,他是个有威严的,陆詹康都怕他,便只瞪圆了一双眼,恨恨的盯着赵敬曦,赵敬曦得意的朝他做了个鬼脸。

两人到下学时都没有办法解决矛盾,因为陆詹庭先把赵敬曦拖走了。陆詹康含了一肚子气回了院子,气的饭都吃不下,姚氏端了一碗汤过来,柔声道:“康儿,又怎么了?”

陆詹康气道:“还不是那小杂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骂不过我,就污蔑您,说您偷人,偷的还是那后院门房里的陆有才,还说等爹爹回来他就要告状,真是编的有鼻子有眼的,哼,气死我了,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顿,把他的牙齿都打断!”他说完后抬起头,看到母亲神色有些慌乱,脸色苍白,就连捧着汤碗的手都微微颤抖,顿时有些奇怪,“娘亲,怎么了?”

姚氏回过神来,眼神胡乱的避开,“没什么……”

晚上入睡前陆詹庭又警告了一遍赵敬曦,“以后不要再跟他吵,尽量别惹他,他讽刺你你就当作是聋子听不见知道吗?”

赵敬曦撅起嘴巴不高兴,“我明明听得见。”

“我让你装不听见,咱们还没能力跟他斗,等有能力了,新账旧账再一起算也不迟,知道吗?”陆詹庭对这个师兄都有些无奈了。

赵敬曦朝他吐了吐舌头,不太服气的样子。陆詹庭吹灭了灯,躺在床上,语气总算柔和了一些,“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练功呢。”

“哦。”

两人年纪都轻,练的武功又繁重,又还要读书,而且又是早起,所以一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得沉了。这本是五六月天气,气候虽然开始热起来,但到底也没有多热,陆詹庭却被一阵热气给熏醒,他努力睁开眼,入目一阵火光,又有无边的热浪袭来,把他的睡意都吓醒了。他吃了一惊,就着火光往旁边一看,赵敬曦睡的正熟,他慌乱的推了推他,“小曦,你醒醒,醒醒。”

赵敬曦朦胧的睁开眼,一副没睡饱的模样,陆詹庭不敢再耽搁,抱起他往外走去。卧室的门窗都开始冒着火光,连着几间屋子都是一片火海,幸好他们院子里没有堆放杂物,陆詹庭连外衣都没穿,抱着赵敬曦跑到了院门口,才刚站定,脑子里突然一乱。

舅舅,还有舅舅。

他心中急切,院门口已经站了一群人,还有些人拿着水桶在救火,他找了一圈没看到舅舅,知道舅舅定然还在屋内,他将赵敬曦匆匆往地上一放,就要跑进里面,却被人捉住了手臂。陆詹庭回头一看,向来少言少语的元晖捉住他,“你进去找死吗?”

里面一片火光,火焰拔的几丈高,几乎是将房屋烧透了,陆詹庭心中惶急,拼命去甩他的手,“你放开我,我舅舅还在里面呢,放开我。”

元晖却抓着他的手不放,任他踢打自己都不肯放,“我不能看你去送死,陆詹庭,你清醒一点,这么大的火,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陆詹庭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硬在当场,便如同一丝不挂处在九寒天一般,全身冰冷。他正愣神的功夫,突然有一个高大的人影越过他往院子中飞奔而去,那人身上湿淋淋的,显然刚用水冲过身体,陆詹庭眼睁睁的看着他直接飞奔到舅舅的卧室门前,伸出脚踢开满是火焰的门,然后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是陆非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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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输得一干二净。

第二十二章:受伤和心焦

陆非桓虽然给庞氏的家书上写的是月底回,但实际上他先带着几个近卫日夜兼程的赶路,就是想早点回来见见他的敏郎,给他一个惊喜。

谁知道惊喜竟变成了惊吓,他还未到后院,便看到火光冲天,看地理位置便是成敏住的院落。他心尖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涌起,让他几乎快要乱了神智。他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那座院门口,没有在人群里找到成敏的人影,看到一个下人还提着一桶水,便将那桶水抢过来,从头顶淋下去,用湿透的袖子捂住口鼻,不管不顾的往院子里跑去。

踢开那扇门,热浪冲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勉强辨认出地上躺着一个人,脚似乎被什么压住了,陆非桓急忙的将那压住的东西踢开,将人抱在怀里往外冲去,等他踏出卧室门的那一刹那,整间屋子都被烧塌了,在他背后掀起一阵强烈的火光,发出“轰”的一声响。

陆非桓将人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对着管家吼道:“叫大夫,请刘神医来。”

管家见一个人满脸黑灰,头发上都还在冒烟,衣服也被烧的破破烂烂的,他怀里抱着的人也见不着一块好皮肉,吓的一时间没回神,陆非桓急的不行,正要发火,一个人已走了过来,“将军别担心,元夜已经去请了。”

那人正是陆詹庭的师父赵聪,他脱掉外衣往陆非桓怀里的成敏身上虚虚一盖,道:“先到将军的房里去。”

陆非桓抱着人急急忙忙到了自己的卧房,刚将成敏放在床上,刘神医已经赶了来。成敏在醒来后已经用放在屋子里的水倒在手巾上捂住了口鼻,倒没吸多少灰尘,只是因为窒息而晕了过去,呼吸了新鲜空气,又被刘神医扎了一针已经醒了过来,他严重的是脚腕上的伤和后背的烧伤。陆非桓屏退了众人,陆詹庭却不肯走,“我要看着舅舅。”

陆非桓一个巴掌扇过去,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看着?你看便能看好么?我瞧你刚刚站着的时候,也没能把他救出来,可见你还是没用,别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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