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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肤和许芊芊一样白皙,那双桃花眼也生的灵动娇俏,只是如今焉巴巴的,白生生的脸血色尽褪,没有一点儿生气。
许芊芊一进门便是这番景象,眼一酸,拉过了许苁的手,思忖片刻,将今日见了温洺的事情说出,本寻思着,让她的心情好些。
但没想到,说出口后,许苁又掉了几滴泪,别过了头,道:“妹妹不要说了,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他能决定的。”
许芊芊见她这样,好言相劝也没用,思忖片刻,道:“姐姐,两个人的婚事能不能成,本就看两人的意思,若是他心底有你,他便会不顾一切娶你。”
她说完,怕许苁不明白,又直白的说:“若是真心相爱,那无论如何都不会走散,能走散的两人,无非就是其中一个人撒谎。”
这番话,她何尝又不是对自个儿说的呢?
许苁自知不该如此,也不想许芊芊替她担忧,手背擦掉了眼泪,边起身边道:“莫说我了,你与太子殿下如何了?”
晏呈此番前去藩地,也只有几人知晓。
许芊芊对许苁没秘密,长呼一声,将晏呈去藩地的消息告知。
许苁面色一顿,问了一句:“那岂不是很危险?”
脑海中仿佛浮现出晏呈穿着盔甲,手持长剑,立在风沙中的样子,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锐利的眸子比手中的剑还要锋利几分,手起刀落,鲜血飞溅,染在他俊美无隽的脸庞上。
许芊芊垂下眼眸,轻轻的颔首,屋外的光洒落下来,细看下,她那双勾人的眸子,眼尾处已然红了一些。
.......
藩地内,这边的天,比起京都要炎热上几分。
夜黑风高的晚间,天上寥寥几颗星星。
晏呈身穿暗色的盔甲,立在黑夜里,手持着一把长剑,剑身在黑夜里发着光。几抹鲜血从剑身划落,沿着剑尖滑落在地上。
兜鍪下的双眸比往日锐利,敏锐的目光从尸首上收回,他拿起来一条帕子将剑身上的鲜血慢条斯理的擦掉,而后往后一瞥,嘴角一勾,道:“这就是你们黄家人的死士?”
他将擦干净剑身的帕子嫌弃的一丢,桀骜,不屑一顾道:“也不过如此。”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方才想要刺死他的死士,还是在说黄家。
倒在地上的死士死死的看了眼晏呈,嘴巴吐出一口鲜血,头一歪,魂归西天。
晏呈转身,刚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剑划破风的声音,咻咻咻的,兜鍪下他的耳朵动了动,眼眸微微眯起,身边的人高呼一声,“殿下小心——”
只见黑夜中,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原本倒在了地上的死士堆里一跃而起,手持着长剑,呲牙咧嘴的朝着晏呈的背影而去,看这阵势,像是要将晏呈的命留在藩地。
就在剑的尖端要刺进晏呈的背部时,他一个转身,徒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剑。
那死士却是笑了一声,倏地,晏呈的嘴里溢出一抹血。
他的背部也传来了疼痛。
他的身后,立着另一个黑衣死士,手持长剑,刺进了晏呈的背部。
盔甲被刺烂,可见其力道。
居然,两面都有死士。
而一直在与另外一群死士搏斗的将士们,看见太子殿下被刺伤,嘶吼一声,奋力一博。
晏呈强忍着背部的疼痛,食指和中指一个用力回勾,将剑锋一转,又用内力将剑一推,刺进了死士的额头正中间,就在行刺成功的另一个死士看的目瞪口呆时,晏呈回手,将刺进了他背部里的剑一拔,侧眸,将剑狠狠的刺进了他的下身。
死士瞬间嘶吼尖叫,死相惨烈。
在晏呈的带领下,将士们一举将黄家人拿下。
而与此同时,苏维从黑夜中赶来,夜里没灯,月光也昏暗,他看不清晏呈的脸,不知晏呈受伤,见将士们已经将黄家死士们捉拿,想起方才的来信,低声道:“殿下,京都来信,说是许小姐和温大人私下会面,聊了好一阵子。”
苏维话落,晏呈噗嗤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而后直直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苏维愣了好半晌,回过神来,脸色都吓白了。
天爷,向来自强的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与温大人见个面么,至于醋晕过去么!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第七十五章
夜色静谧, 风声寂寥,藩地四季都炎热, 晏呈穿着盔甲, 背后被刺了一剑,血已经模糊了整个衣衫,褪去内杉时, 血肉已经模糊的一片,触目惊心,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
晏呈再醒来时, 已然是子时七刻。
他强忍着喉咙里血腥的腥涩味, 咳了咳,唤了苏维进来。
苏维见晏呈醒来,喜极而泣, 道:“殿下伤口可还疼?老奴这就去请大夫。”
可正要走, 就被晏呈喊停了。
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背上再疼,也不敌心疼。
被人行刺,他不痛。
可听见她与温洺私下会面,他的心, 却是疼的不行。
他嘴唇干燥,醒来的第一件事, 先不是问叛军如何, 而是哑声道:“查清楚了,温洺和她谈什么了吗?”
苏维摇摇头, “殿下, 你这样吓到老奴了, 老奴哪还敢去查。”
万一晏呈有个三长两短,遭殃的可是他们!
他哪还有这个闲工夫去查许芊芊和温洺说了啥。
晏呈自知自个儿的心过急了,深呼一口气,喝了些苏维递上来的水,待嗓子的干裂好些了后,他不由觉得方才的自己很可笑。
他向来自持冷静、遇事不惊,可不知为何,只要一扯上许芊芊,他就像是三岁的毛孩一样,心乱如麻。
或许...这就是爱着一个人的滋味吧。
晏呈将杯子搁在一旁,问道:“黄家收拾的如何了?”
见太子殿下终于不再询问许芊芊,苏维捏了把汗,低声道:“殿下,黄家的人已经围剿的差不多了,几个领头的已经抓捕,大王爷如今正在处理,说是让殿下安心养伤,再过半个月,等伤养好了,便可启程回京。”
听见半个月这三字,晏呈眉头蹙起,沉声道:“我们来藩地多久了?”
苏维:“回殿下,十月头来的,如今已经十一月十一日了。十二月十二日是殿下的生辰,能赶得及...今年是殿下的弱冠之年,殿下......”
苏维说什么晏呈已经听不进去。他喃喃道:“都一个半月了啊。”
也难怪,前些日子她会和温洺见面。
应是觉得他死了。
思及此,他又是一口血含在嘴里,吐了出来。
苏维面露难受,道:“殿下这样,若是圣上瞧见了,又得心疼了。”
晏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