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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来的信。”
“放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身暗色的华服,那双眸子宛如一片清冷的湖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那封信,依旧在看他手中的折子。
苏维倒是习惯了一样,拿着信件放在了旁侧。
此刻,许芊芊才看见,苏维放的那一叠,都是她这一个月写给晏呈的,可这一叠信封,连封口都完好无损,丝毫没有拆过的痕迹,可见他是对她有多么的不待见。
许芊芊张了张口,很想问为何要把那么疼爱他的大伯父给抓进慎刑司。
可开口了却发现,他看不见,亦听不见。
许芊芊突然便想,为何自己的魂魄会来到凌安这边,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自己跟在他身后十几年,从年幼懵懂,到情窦初开,再到及笄的大婚,她的心里,全都是晏呈的影子。
可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是他的无情、漠视、冷淡、无所谓。
许芊芊就站在晏呈的身侧,那双桃花眼瞬间盛满了雾气,可她忘了,她如今是一具孤魂,是没有眼泪的,他亦看不见,许芊芊自嘲的笑了,就算她不是一具孤魂,是实打实的站在他面前。
她哭了,他也亦是如此。
——无动于衷。
几乎是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慢慢的越升越高,越升越高,她看着晏呈,直到他的面容模糊,她逐渐透明,最终消散,仿佛从未来过那般。
......
“轰隆”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劈里啪啦的雨声,下的人心声烦闷,砖瓦亦被敲得砰砰作晌。
许芊芊略感烦闷的转了个身,却不慎压到了自己的手,她疼的“嘶”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金丝楠木雕花床,身上盖着的是上号的金丝绣竹的蚕丝被。
怎么会...
这不是...国公府,自己的闺房吗?
“小姐,你醒了?”流苏掌灯走上前,微微的屈身靠近了许芊芊,烛火的光在她脸上倒映出了光圈,见她有些发愣,流苏心疼的又问道:“小姐,是不是手又疼了?”
许芊芊顺着流苏的话看向了自己的手,手心上缠了一圈白色的细布,隐隐还可见斑驳的血迹,她的心一紧,有些荒诞的想法在她的心里头生根发芽。
流苏没有看见许芊芊如今的表情,心疼的开口道:“小姐,这个伤口估计得留疤了,今日下那么大的雨,外头的郎中也不愿进府瞧瞧,明日若是雨停了,你听奴婢的,我们出去瞧瞧手,可好?”
许芊芊却没有回流苏的这句话,轻声道:“流苏,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日是正元二十年,二月初一啊。”
许芊芊垂眸,喉口突然感到涩意,她抿了抿唇,将流苏打发了下去,一个人靠在床榻上,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向自己的手心,她居然回到了嫁给晏呈的前两年。
正元二十年,二月初一,许芊芊对今天印象格外的深刻,只因前世的今日,她进了东宫里面,因桌案太乱,便整理了一下,却看见晏呈的案上,有一盒胭脂,她刚拿起来,便被晏呈看见,随后两人起了冲突,晏呈一气之下便说了退婚二字。
而后,晏呈夺过胭脂盒,许芊芊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玉手撑在了雕花桌案上,掌心无措的在空中划拉了几下,却不料,恰好盖住了裁纸刀。
不过当时没有太过于在意,脑子里只剩下他说要退婚的话,她当时也顾不得疼痛,哭哭啼啼的说自己再也不乱翻他的桌案了,也不随意的吃醋了。
可晏呈不听她的解释,执意要让人送她出去,为了不让他生气真的退掉婚事,许芊芊乖巧的走了出去,谁知,走到一半竟下起了雨。
宫女撑着伞送许芊芊出去,但是她还是淋到了一些,回到家便昏睡过去,也全然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有伤口这回事。
思绪渐渐收回。
许芊芊的心里头虽然还是有些惊讶,但也很快便接受了事实,于她而言,重生是利大于弊,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这一次,她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想到今日自己在殿前失仪,她便不禁有些懊恼,如今两年后的自己回到现在,不免觉得此刻的她,有点可悲。
杂乱的思绪被她暂且搁置开来。
前世是她钻了牛角尖,非要用自己的一辈子赌他的一句有可能。
如今,她已经尝到过那种嫁给他之后的滋味,没有想象中的琴瑟和鸣,夫妻恩爱,有的只是数不尽的冷漠相待。
她不愿再如此。
不管如何,当务之急是先顺着宴呈,顺水推舟,将婚事退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前五十红包!!!!
这一本是重生文,重生加追妻火葬场,别怕,明天就开虐男主了!!!狗子死傲娇!《别担心别担心》其实我jio得挺甜的!
推一篇文《我靠戒尺系统养成首辅夫君》作者:颜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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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戒尺之下出贤夫】
【媳妇娶的好,纨绔变首辅】
第2章 她怎么受伤了?
翌日。
天适才亮起,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光折射下来,清晨的阳光斑驳的洒在雕花窗棂上,许芊芊是被手掌的伤疼醒的,她睁开双眼,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白色细布上的血,经过一夜已经凝固了,许芊芊解开,仔细一瞧,手心上一条长长的划痕很显眼,上面有红色的鲜血,还有黑色的干涸血迹。
像条蜈蚣一样,难看。
许芊芊不由得想起前世,她因为收晏呈的情绪所影响,所以无暇去顾及自己的伤疤,连续好几日去东宫和晏呈服软,当这件事过去后,她才想起自己手心的伤疤。
但是晚了,当时手心的伤口已经结痂,就算后期再补救,也无济于事,而她也将伤口掩藏起来,不敢让晏呈瞧见,怕他嫌弃。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是流苏推门的声,流苏拨开屋内的珠帘,一眼瞧见了许芊芊,见她醒了,一边吩咐婆子们去拿洗漱的用品,一边走上前给许芊芊更衣。
“小姐,老夫人说,让你醒了过去一趟。”流苏说完,顿了顿,放低了声,“许是太子殿下的事情,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
不用流苏解释,许芊芊也知道。
前世的时候,她和晏呈这么一闹,最担忧的便是祖母,倒不是多疼爱她,而是不忍心把快到手的太子妃之位任之飞走,当时,许芊芊还心心念念晏呈,自然对祖母出的主意言听计从,祖孙两个一个劲儿的讨好晏呈,直到他软了态度,祖母才睡了一个好觉。
如今回头想想,可谓是卑微到了骨子里。
......
许芊芊没有耽误时间,但也没有立刻就去,而是用了早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