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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杀许正卿了,阿姝你还想我怎样?”
腰封落地,凤冠滚落。
秦姝的青丝披散在被褥之上,他倾身压过去,颀长的身躯牢牢地覆盖住柔软至极的她,弯着唇,“我让你选,是我杀了他。”
“还是我当着许正卿的面,与你行这床笫之欢呢,不过,若他半途酒醒,瞧见你我兄妹乱.伦.交.媾,便是天注定,怨不得我。”
谢宁心脏抽疼,险些呼吸不了。
她感应到秦姝此时此刻的情绪,既绝望又无助。
在自己爱的人面前被迫跟自己不爱的男人做这种事,试问天下有几个人能接受得了?反正谢宁是完全接受不了的。
秦姝后来变得有些疯癫也情有可原。
画面转换,谢宁终于得以呼一口气。
许是过了大婚后很久了,许府那些写着囍字、贴在墙上的红纸早就不见了,成婚当日挂在屋檐上方的大红色丝绸带和灯笼也收好了。
但谢宁还是没能确定现在的时间线,得慢慢地看下去。
房间里,许正卿站在铜镜前,微微弯下腰,以往拿书籍的手正捻着一根细细的眉笔给秦姝描眉,在外人看来,夫妻俩恩爱如初。
他描着描着,秦姝泪水忽地掉了下来。
“阿姝,你怎么又哭了?”
秦姝眨了下眼,又有一颗眼泪滚落,身子靠过去,搂住许正卿的窄腰,哭得梨花带雨,令所看之人皆生出怜惜。
“正卿,你说,我们的女儿箐奴若还在,定会长得很像你与我的,对不对?”
许正卿轻声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眉笔,温柔地抚摸着她后背。
“我知箐奴福薄,刚出生几月便夭折了,可人总不能活在过去,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箐奴死后的第三年,你怀上了清奴。”许正卿何曾不伤心呢,但也深知沉浸在过去不可取,“这也许是上天给予我们的弥补。”
秦姝深深地闭了闭眼,埋首到他腰间,死咬住出血的唇瓣,不肯说话。
箐奴、清奴......谢宁顿时茅塞顿开。
弄明白了困扰自己这么久的问题——那就是秦姝为什么总是把许扶清打扮成女孩子,原来许扶清还有一位刚出生几月便夭折了的姐姐。
原著没有提过。
谢宁心情复杂,记忆碎片飞速地抽离,她知道是在现实中的秦姝松开了自己的手,所以不能读取下去了。
*
谢宁一眨一眨地看着以前只在别人记忆里见过的秦姝,压低声音问:“你是?”
她得假装不认识对方,否则会惹出很大的麻烦。
“还真是胆识过人呢,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还如此镇定。”秦姝轻轻一笑,看向床榻方向,“你放心吧,那位姑娘会一觉睡到天亮,不会妨碍你我交谈的。”
谢宁皱眉,做戏做全套,“你到底是谁?”
秦姝长睫往上抬了下,没正面回答,“你帮我一个忙,我告诉你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秦玉拿的是强取豪夺剧本,许扶清拿的是病娇求怜剧本。
秦姝拿的是同归于尽剧本,谢宁拿的是乱七八糟剧本。
第62章 情落一
谢宁听到这话, 眉头皱得更深了,怕秦姝口中的事并不是什么好事,却还是强装冷静,“你还是先告诉我, 你是谁吧。”
秦姝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褶皱的衣袂, 好一阵才抬头看她,露出个似温婉可亲的笑容, 宛若极易相处之人。
“不知你可听说过西京许府?”
纵使过了多年, 西京城还流传着许府之事, 话说它是西京城的高门大户中佼佼者,即便官府对上它也得给几分薄面。
这回谢宁倒是可以说实话了,“略有耳闻。”
“我乃许府许正卿的夫人秦姝。”
岁月仿佛并没有在秦姝脸上留下痕迹, 看着跟寻常女子相差不大, 她说:“只有我们两人在时,你可以唤我许夫人。”
谢宁目光稍定,落到秦姝手腕上戴着的铜铃铛。
那铜铃铛跟许扶清的几乎一模一样,其实秦姝可以直说自己是他的母亲的。
毕竟她是许扶清的弟子,若是想让自己说的话可信度提高, 最好说是许扶清的母亲, 但对方却介绍自己是许府许正卿的夫人。
由此可见,秦姝在乎的只有许正卿,不曾对儿子有半分情义,兴许甚至恨不得他从未来过这世上, 只因许扶清的父亲是秦玉。
可这事还真的说不清谁对谁错。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谢宁敛回目光, 灵机一闪地套话:“许夫人?据我所知, 许府在十一年前便遭遇了灭门之灾, 全部人都死了。”
见秦姝沉默,她再接再厉道:“当中包括许正卿许公子和他的夫人秦姝,你又怎么会是许夫人?”
秦姝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笑了笑,“你若信得过我,大后日夜半子时,我在百家巷巷子尽头那处院子等你。”
怎么又是约地方相聊?还是跟林夫人一样都约在夜晚这种阴间时间。
“为什么是我?”谢宁确实好奇。
“你说要告诉我一件事,又是关于什么的?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大半夜的来我房中说这么一番话,谁会相信?更别提我可是揽天书院的弟子,岂会容易受诓骗。”
秦姝看向她发上的染血钗子,笑容收了收,娓娓道:“我说了,你若信得过我便去,若信不过我便作罢,我不会强求于你。”
一话毕,她走过去将谢宁散在脸颊边的碎发撩置耳后。
“我既然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到这林府,说明如果我想要伤害你,你此刻也反抗不得,可知我只想同你交易,这也是不想见到你成为第二个我。”
成为第二个她?
谢宁听得眼皮一跳,自己是万万不愿、也不可能会成为秦姝的,与兄乱.伦,虐待亲儿,婚后想方设法地隐瞒夫君,活得疯疯癫癫。
既可怜又可悲。
尽管如今看着正常不少,举手投足也挑不出毛病。
不过,秦姝说得也对,她虽不会武功,但擅长用蛊,只是蛊术逊于秦玉罢了,大可一见面便用蛊控制自己。
可她没有,谢宁暂时摸不清对方的真实来意。
不对,秦姝不能用蛊控制自己,因为在原著里,许扶清青出于蓝胜于蓝,极其喜欢钻研五花六门的蛊术,比父母更为精通。
所以她一旦中蛊,那么一定会被他发现,而秦姝身为许扶清的母亲,自然是知道个中缘由的,深知以蛊术控制她为自己所用行不通。
还美曰其名只想同她交易,分明是不能硬着来。
一来二去的,谢宁捋清楚了思路。
说到最后,秦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