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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的行为赎罪一般。

呼吸受阻只是她的心理作用而已。

“谢宁为何不回答我啊?”

等了一会儿没得到答复,他微微蹙起眉,手还是没离开她的脖子,细细地摩挲着,宛若对待极其珍视之物。

为什么又是这种问题,谢宁微微一怔。

她怕回答关于卫之玠的问题回得不好会触霉头,在撒谎和说实话之间纠结,最终还是实话实说:“卫夫子自然是好看。”

末了快速地补上一句:“我觉得揽天书院的夫子都很好看,最好看的莫过于小夫子你了,不止我一个人觉得,其他弟子也是这样说的。”

许扶清轻笑,笑容如秋山明净。

他也不知信不信,笑弯了眼儿,音色若清水落玉盘清透悦耳,缓缓地送进她耳中,听不出喜怒哀乐,“呵,是吗。”

“可谢宁你知道吗?”

许扶清指尖紧贴她脖颈脉搏,眼底像一口能溺死人的幽潭,深不可测,“以前说过我好看的人大多都死了呢。”

有那么邪门?谢宁咽了咽,“我。”

“嘘。”他用手指挡住她想张开的唇瓣,调整呼吸,忍住腰腹源源不断传来的陌生需求,“别说了,你跟他们不一样,别担心啊。”

谢宁腿渐渐地不软了,但发麻了,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血液不流通导致的,于是小幅度地动了动。

呼吸又乱了,许扶清轻轻地摁住她双肩,“嗯...蹭到了...哈...谢宁!”

轰地一声,谢宁的脸犹如被大火烧过一样,红得通透,说话也不流畅了,结结巴巴,“啊,疼?抱歉。”听说那里很脆弱的。

“确实有些疼。”他眼神有点儿古怪,“不过不是你弄的。”

谢宁的脸更红了,像猴子的屁股,这个话题太什么了,她连当场晕过去的心思都有了,“你离开点儿就不会,就不会蹭到了。”

许扶清微微地喘着气,洁白如玉的脸颊似被抹上了胭脂,眼神变得更加古怪了,睫绒微颤,“但是,你蹭得舒服,会减少疼。”

啊啊啊,谢宁压下想狂叫的冲动,

谢宁向前挪了挪,抽出双腿,抬手捂住被咬过的脖子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四周,幸好没再有人过来,不然要疯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道:“你,我,今晚,我,我先回去了。”

自己需要整理一下思绪,安静地分析一遍许扶清的所作所为,现在留下来只会让脑子更乱,无法正确地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未知事。

谢宁怕晚走一步她会招架不住。

许扶清还没有站起来,依旧是坐在草地上,红色衣摆旋开,他抬头仰视着谢宁,伸手过去,冰凉的指尖准确无误地握上了她瘦白的脚踝。

画面很是奇怪。

少女站立着,而少年坐着,手却握着她的脚,远远看来,神似虔诚的信徒跪坐在地膜拜着自己供奉的神佛,祈求怜爱。

“谢宁。”

他抬起眼,双眸仿佛染了水泽。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红色绣花鞋九

谢宁听到许扶清唤自己, 身子微顿,低头只见他慢慢地扯起唇角,一如既往地笑着,声音却跟以前的温柔语调不大相同, 带着异常的僵硬。

“完成此次任务, 我们去一趟东京平溪吧,谢宁你不是东京平溪人吗。”

莫名其妙的一番话。

许扶清摘下扎到她裙摆下方的杂草, 不急不缓地站起, 腰身挺直, 琥珀色瞳孔儿映着她,“吃一下你说过的梅花包子和陈家油饼。”

谢宁跟他四目相对,喉口干涩。

“我没吃过呢。”他眼珠子轻轻一转, 似真诚地询问着她的意见, 话语挑不出半点儿毛病,“好不好?”

谢宁怔了小半刻,对许扶清蓦然提起此事有点儿心悸,说起来她对东京平溪并不熟悉,这些事都是通过系统知道的, 多的便没了。

脚踝似还能感受到那抹凉意, 即使他已经没有再握着。

尔后,她听见自己应:“好。”

许扶清望着谢宁逐渐地离自己越来越远,视线有些晃动地看向夜空,旁边的树梢和花儿皆被月光笼罩着, 一切都虚幻得很。

不知在院子中站了多久,他浑身沾满了夜间的凉意。

回到房间后, 许扶清径直地走到铜镜前, 抬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脸, 修剪干净整洁的指甲不重不轻地划过皮肤,留下淡淡的红痕。

一夜便能消去的那种。

镜子里面倒映出来的容貌依稀看得出秦玉和秦姝的影子,月下昙花也不过如此,姝容艳丽得像是画中人。

一直以来,许扶清都知道许正卿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秦玉才是。

可那又如何,与他没有太大关系。

不过,许扶清年幼之时曾听过许府下人闲聊里提到过乱.伦二字,秦姝和秦玉的结合便是她们口中的乱.伦,为世人不齿、唾弃。

而自己则是乱.伦后出生的。

只是鲜少有人知道,许府下人议论的对象自然也不是秦姝跟秦玉,是其他人罢了,毕竟他们瞒得很好。

就连秦姝的枕边之人许正卿都被他们瞒了过去。

西京城繁华,多得是大户人家秘事。

所以议论过这种事的许府下人后来死了也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谁,每每那个时候,许扶清便会瞧见秦姝投身入秦玉怀中,求他杀了乱嚼舌根子的人。

秦玉一般不会拒绝她的请求,只要她开口。

人前温婉待人、柔美的许夫人,任谁也不会想到她在背后会如此恶毒,杀只是一个轻飘飘、无关轻重的字,许扶清耳濡目染。

后面也发现的确如此,杀只是一个寻常的字。

其实这些他的感触皆不大,倒是见秦玉挖心头血养蛊以控制秦姝那一刻会有几分不解、迷茫,胸口处留下的那道疤丑陋难看至极。

下蛊之人本该处于把控一切的地位,这也是众多炼蛊人的目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被情蛊控制的人不是秦姝,而是秦玉。

输得一败涂地。

卑微、乞怜。

许扶清在书中看过这些词,从起初的不明白其真实含义,到在秦玉身上慢慢地读懂,很是深刻,但还是不赞同。

甚至感到不可思议。

他为了讨好秦姝,化上最美的妆,保持着斯文雅然的笑,能忍受着她每晚与许正卿同床共枕,却不能忍受自己的脸有半点儿瑕疵,明明骨相已经极为优秀了。

以色侍人,不择手段地妄图留住不属于自己的秦姝。

原来,那般便叫卑微、乞怜。

可,许扶清打从心底里厌恶这两个词。

即便秦玉卑微、乞怜到极致,最后秦姝还是亲手地将匕首插进了他的胸口,没有一丝迟疑,鲜血迅速地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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