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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那一种,直到看见皮肤上的一片青紫。
许扶清听了她的话,垂下眼睫。
他用指腹沾了些药,涂抹上去,又抬起眼跟她对视,“你总是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受伤,我不是很开心,甚至有些讨厌。”
这句话乍一听会产生误解。
误解他怜惜着她。
现如今,谢宁完全摸不透许扶清对自己的想法了。
他讨厌她敷衍他,他讨厌她撒谎,他讨厌她对别人好,他讨厌她触碰别人,这些放到正常男子身上,谢宁有理由怀疑对方大概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自己,至少也会是有一丝丝好感的。
可放到许扶清身上。
不是的。
无论是他在原著里所展示出来的人物形象,还是她跟他相处期间感受出来的——许扶清不懂喜欢为何物,也从来不需要。
他习惯孑然一身。
或许是因为他从一出生开始就没被人喜欢过的缘故。
所以他不懂。
也许许扶清不希望自己总是受伤的原因是怕她一不小心就死掉了,无法履行心甘情愿地喂蛊虫的诺言吧,怎么看都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谢宁低头看着许扶清为自己擦药的手指,精致得像艺术品,近乎完美,她慢半拍地回道:“我以后会小心的。”
末了又补上一句,“尽量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哎,敢情她的身体也不属于自己了。
许扶清擦完药了,腰背坐得挺直,浑身散发着矜贵的高门气质,眉眼染着一抹薄薄的笑意,看起来人畜无害。
“如若你再在这半年内受伤,那我便杀了那些令你受伤的人好不好。受伤了,会瘦,我的蛊虫也是,它们一旦受伤就连血也不想吃了。”
谢宁瞪大双眼,大可不必!
这事儿哪能说得准。
不是,他这是把她当蛊虫养了?不过他的蛊虫确实都挺胖嘟嘟的,一看便知寻常的日子滋润得很,吃了不少东西。
可,她是人。
不是蛊虫。
见谢宁许久没回答,许扶清面上笑容微敛,长睫轻颤,缓缓道:“怎么,谢宁可是觉着我说得不对,不合你意了?”
“那若是你在这半年内令我受伤了呢?”谢宁为了让他收回这番话,故意这样问,“难不成你要自己杀了自己啊?”
谁知许扶清冰凉的手伸过来,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腕。
在谢宁困惑的眼神下,他将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脖颈,另一手撑着床沿靠得更过来,狐狸眼弯弯,倒映着她的眼底竟有一抹兴奋的向往。
“那谢宁便杀了我,用剑、用毒、用掐这些都可以。”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谢宁又被许扶清蛊惑了。
转念又猛地想起十岁的他快要被灌水银那一刻说的那句话,那时他说他不想死在他们的手上,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她杀。
更何况,许扶清不能死。
不能。
他死,她也会死,不过她死,他倒不会死,系统给出的规则就是这么不公平。
反正他们三个现在是一体的。
卫之玠不能死,许扶清也不能死......只要他们其中一个死,跟着死的只会是她。按原著的剧情发展,他会想杀卫之玠。
理由不详,作者在前半卷没提,可能会在后半卷补上。
倘若以后剧情发展那个地步了,谢宁自然要阻止,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只是,她真的能阻止得了吗?
谢宁想得入迷,暂时忘了回答许扶清所说。
许扶清又轻轻抚过她曾被他敲过的手背,上面已经不红了,“谢宁,我想到了佣金要什么了。”
“什么?”
几秒后,一道崭新的红色发带蒙住了谢宁的双眼。
他带了松木香的呼吸落到她耳垂。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配骨五
许扶清的呼吸从谢宁的脸侧落到耳畔, 分明是炙热的,她却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凉飕飕。
他声音很浅,似春风一拂而过。
“谢宁,我要的佣金是, 你蒙住眼睛四天,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摘下来, 若你摘下来了, 那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谢宁看不见东西, 有点儿没安全感,“我能问为什么吗?”
兴许是她脑子有太多黄.色废料了,第一时间想到的词是:蒙眼play。不过自己和他?搞笑。
用脚趾头来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烛火晃动, 两人的身影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可以啊, 但我不想回答。”许扶清离开床榻,指尖抚弄着药瓶的盖子,视线在谢宁通红的耳垂微微一顿。
“这样的话,你还想问?”
谢宁很是干脆地回:“不问了。”
既然许扶清都说了不想回答,再问下去也没结果, 只不过谢宁觉得奇怪, 佣金竟然只是要她蒙住眼睛四天而已。
也不是说很容易办到,毕竟做一些东西会很不方便的。
比如晚上沐浴等等,但实话实说,谢宁倒是不排斥这次的佣金, 相较于以前的要求,这个算得上非常好了。
慢着。
无论发生什么, 都不可以摘下来?这句话是不是暗示着这四天内会发生一些事情?有什么是他不太希望她看到的?
想到这儿, 谢宁被掩在红色发带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
咔吱一声, 房门被打开,又被人从外面关上,她知道是许扶清走了。
谢宁发了一会儿呆,抬手隔着一层布摸了摸双眼,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是她的错觉吗。
摸红色发带的手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
翌日一早,敲门声吵醒了谢宁。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团黑暗,吓了一跳,手指下意识地摸索上脑后勺那个系好的结,想摘下来,立马记起昨晚跟许扶清的约定。
对哦,这是他索求的佣金。
得守诺。
即便许扶清现在不在,谢宁也不敢随随便便地摘下来,不然被撞见了更麻烦,她不敢赌。
可没忘记他那句若摘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房间外的应如婉见敲了这么多次门,里面还是没动静,不由得出声:“谢宁,你醒了吗?”
“醒了,你进来吧。”
“好。”应如婉推开门。
谢宁坐了起来,垂下来的脚碰巧踩到放在地上的鞋子,弯腰摸黑地套上,然后没再乱动,就乖乖地在床榻,循着声源‘看’去。
应如婉一进来,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那道蒙住谢宁眼睛的红色发带,若她没记错的话,那是许扶清的,“谢宁,你眼睛怎么了?”
明明昨晚回来还好好的,怎么第二天就这样了?
红色发带衬得少女的皮肤愈加白皙。
在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