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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积极得很,恨不得把他当菩萨供起来,若他当真被那群巧言令色之徒蛊惑去了魔域……”

“那么多神器落入魔域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几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的神光。

与其让这些神器落入他们手中,还不如……

上清宫掌门夏溥心面色一凝:“你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为了神器,诸位就打算与魔头为伍吗?”

几人沉默不语。

他们都是已经卡在化神期许久,始终不得寸进。神器对他们而言有着莫大的诱惑。

神器诱惑下,多的是甘之如饴的人。

夏溥心震声道:“此等妖邪,合该集众人之力全力诛杀才是!”

此话落地却良久无人附和,过了许久才传出一道淡淡的声音。

“掌门说笑了。当年五位巅峰时期的剑尊联手也奈何不得他,更何况是如今的我们。”

“听闻贵宗祖师陨落,我们也很痛心,但不能因此就生出妄想吧?”

夏溥心不是听不出他们话中的轻慢和回避。

从前上清宫是诸门派之首,门中有着数量众多的化神期修士坐镇,他们自然态度尊敬。

但随着上清宫化神大能接连陨落,仅存的度劫老祖也在几天前出事,他们的态度顿时就变了。

夏溥心又急又怒,若是门中坐镇的大能还在,他们怎么敢这么说话?

有人喃喃自语道:“他在贫瘠的封印里呆了上千年,所求无非就那几样,魔域能给的,我们自然也能给,甚至能给得更多……”

“糊涂!你们竟想与恶狼为伍,难道就不怕被你们的贪婪反噬吗!”

夏溥心甩袖离开,神情愤愤然。

……

众人没在长哭崖下找到想要的东西,各怀心思地不欢而散。

夏溥心回到上清宫,在灯火长明的大殿内听完了覆寒溪带回的消息,原本郁郁的神色更加冷沉。

“长哭崖曾收下魔域的祭品,按照时间推算,约莫就是你口中的那名女子。”

“她竟然活着回来了。”

夏溥心的手摩挲着座椅扶手上的花纹,心乱如麻。

那一群修为已臻化境的老祖,对待长哭崖的态度突然暧昧起来,这也让上清宫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们此时尚且摇摆不定,不过是还不知道那位魔王态度如何。

若他真如传言一般残忍嗜杀,他们就算是想投效也要掂量着有没有命在。

但他们若是知道,魔王曾经带走的祭品,不仅没死,如今还好端端地活着……

心中必然会对那魔王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夏溥心眼中闪过明暗交杂的光。

他沉声道:“这个消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和夏温清去杀了她。”

覆寒溪躬身应道:“是。”

“此事要做得隐秘且不留痕迹,绝不能走漏任何消息。”

夏溥心从座上走下,一双保养得当的手看不出年纪,他握住覆寒溪的手,眼中含着殷殷嘱托:“上清宫的存亡皆系于你二人身上了。”

……

司府。

司阮阮辗转反侧一晚上,一大早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

可她刚走到正房,便见到司娆刚好从门内走出。

司阮阮神情一僵,她来做什么?

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姐姐,阿爹找你说话么?”

司娆淡淡瞥她一脸,连虚与委蛇的心思都没有,抬脚绕过她就打算走。

被司娆无视了个彻底,司阮阮面上挂不住,上前一步扯住她的衣袖。

她挂上一个有些柔软的笑:“我知道姐姐讨厌我,但我不管怎么说也是担心你呀。爹爹是不是凶你了?我这就去跟爹爹说,我没事,让他不要再生你的气了。”

司娆看着她攥住自己衣袖的手,眉梢微挑,眼中流露出一丝奇异的光。

“跟你没关系。”

司阮阮仿佛没听懂一般:“那姐姐说了什么?”

司娆从袖中摸出一枚金铃,在司阮阮面前晃了一下,流光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你说呢?”

司阮阮装傻:“姐姐说了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父亲能听懂就行。”

司娆不以为意地收回金铃,转身欲走。

“姐姐要是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不如还给我罢……”司阮阮说道,手上动作却迅捷,突然动手就想抢。

但司娆的反应比她更快,一只手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分明未见如何用力,白皙瘦弱的手带着令人无法反抗的巨力,让她分毫动弹不得。

司阮阮一番挣扎,甚至暗暗用上了灵力,可还是被司娆稳稳地压制!

她分明已经突破了筑基,在司娆手下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她蓦地一顿,连脸上虚情假意的笑都难以维持:“你也筑基了?”

分明她跳崖之前还一直卡在练气期,落进长哭崖那样的地方,修为非但没有倒退,反倒还突破了?

司阮阮嫉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露出一个不阴不阳的笑来:“人总不会一辈子都走好运的,姐姐,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借你吉言了,”司娆漫不经心地说着,“看在你嘴甜的份上,你想要金铃我自然满足你。”

司阮阮唇角翘起,暗自得意。

金铃可是物证,没了金铃她在父亲面前说什么也没用了。

司娆稳稳控制住司阮阮不安分的手,低眉敛目,动作仔细地将铃铛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司阮阮一怔。

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她疯了似的挣扎:“司娆你疯了?你分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还……”

司阮阮心中涌出难以控制的恐惧。

金铃上有魔域恶术,她曾亲眼见过这一枚金铃是如何控制着司娆头也不回地跳下长哭崖。

她绝不想落得这样的下场!

司阮阮心慌意乱,慌忙道:“司娆!你放开我!我承认当时是鬼迷心窍了,才送你金铃,但你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你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还因祸得福地突破筑基,你难得不应该感谢我吗?”

司娆轻笑了一声,觉得有些荒谬。

她紧握着她的手腕:“你想杀我,我还要感谢你,这是什么道理?”

司阮阮心急得厉害,手忙脚乱地就想扒下金铃,粗暴的动作让她的手腕因此红了一圈,甚至隐隐渗出血来。

她模样狼狈,鬓发散乱。身体因挣扎扭成了麻花,形如吵架薅头发的市井妇人。

司阮阮急得眼眶发红:“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长哭崖下?”

“凭什么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能活着回来!”

“我是想你死,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永远不是司府唯一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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