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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偌大而空旷的所在,上浮着万盏明灯,将整个地底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个地底除了面前的石台,便空无一物。

石台上端坐着一副骨头架子,苍白的骨架近乎已经玉化,散发着森冷的光。

身穿繁复掌门服制的中年人跪在石台下,神情庄重:“祖师,那一日覆寒溪他们见到了崖底那位的虚影。”

“被困在那种地方,他的实力非但没有削弱,反而隐隐变得更加恐怖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咔吧、咔吧……”

那一副骨头架子动了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

骨架的声音仿佛是破旧的木门,嘶哑粗嘎:“退。”

掌门面露不解:“这就不管他了吗?”

骨架晃动着:“阵法……将破……”

掌门面色一凛,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却见头顶悬浮的万盏明灯陡然坠落。

“啪、啪、啪!”

数不清的灯蓦地坠落,光芒顿时熄灭了大半!

掌门面露惊骇,喉头一阵腥甜竟吐出一口血来。

这些都是上清宫弟子的本命灯,竟一瞬间熄灭了大半!

那端坐在石台上的骨头架子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浑身骨头剧烈颤抖着,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啸叫,如同遭到重击一般,化作骨头渣子陡然散了一地!

“祖师!!”

掌门疾跑几步,声如泣血。

……

覆寒溪站在上清宫大殿前,面色沉凝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地,他感到一阵莫可名状的威压,抬头望去,万里无云的长天竟被染成了不详的血色!

他面色一变。

这是天道的示警,有世所不容的邪物出世了。

作者有话说:

先给大家道个歉,因为这本开文没有存稿,中间又经历了多次修文,更新时间一直稳定不下来orz

等更的宝子们太抱歉啦!

最近尽量多存点稿子,尽量把更新时间稳定在21点或0点!V后一定都是定时发布呜呜呜呜

本章下发20个红包~(鞠躬)

*

“久处黑暗的人,即使沐浴月光也会被灼伤。”—— 德彪西《月光》

“春有繁花夏有风,秋有拜月冬有酒。”——《古人的精致生活》

第18章

最开始无人在意那一场变动。

不过是一场简陋祭祀的意外,炸毁了祭台,迷信的魔域人却误以为见到了神迹。

那一日上清宫传讯,言及长哭崖下的变动,众人虽然在意,但他们更担心的却是魔域人会借机生事。

所以他们封锁长哭崖,严查混在中域大地的魔域人。

毕竟对他们来说,不论是长哭崖那个已经沉寂千年的封印,还是传说里那个曾血洗三界的大魔王,故事都已经太过遥远。

沉寂太久的故事,成了一个传说,一个符号,众人心中未必觉得这个噩梦会成真,只有魔域的觊觎会真切地给整个中域的安危带来威胁。

直到这一日,无论身处何方的人们,都感到了那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

仿佛来自亘古的威压,是远超当世之人的绝对压制,令人胆寒。

当各派的人匆匆赶到,长哭崖原本的陡峭山峰近乎被夷为平地,崖底涌出的业火和岩浆,将整个清明长天染成了不祥的血色!

红莲业火烧红了天幕,浓厚的黑烟升腾而起。

红与黑、血与火,衬得整片天地如同炼狱。

崖底留下一道凛冽剑痕散发着无尽威压,将整个山崖劈成了两半,山脊裸露,露出漆黑溃败的地脉,令人见之心颤。

有那心智稍弱的,见到这场面,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传说中的古修士,有移山填海之能,他们竟能亲眼见到这样的场景。

鹤发老者仓皇跪地,面色颓然:“这……这是……神降天罚啊……”

众人望着眼前炼狱一般的场景,皆是面色复杂,各怀心思。

众人心中皆是惶惶然。

眼前的业火便如同魔王心中的仇恨之火。被封印了千年,突然出世或许就是为了将整个世界烧成灰烬。

但封印被破,大魔王却不见了踪影。众人不知下一把火将在何处升起,下一秒是不是自己所在的山脉便会惨遭毒手……

未知的恐惧最是磨人,突然出世的大魔王仿佛一把悬在头顶的刀,不知何时会落下。

一时间,人人自危。

*

玄音城司府。

司阮阮换上簇新的紫藤花浮光锦上襦,在紫藤花架下转了个圈。

她笑问面前懒洋洋的黑蛇:“幽幽,好看吗?”

“我打算穿这一身去今晚的筑基宴!”

盘在桌上的黑蛇,鳞片漆黑发亮,头顶似有一个隐隐的凸起。

它睁开眼,是一双褐色的竖瞳,嘴一张却口吐人言:“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得到想要的答复,司阮阮满意了,笑吟吟地坐下。

她撑着下巴看桌上的黑蛇,伸出手指抚摸他的鳞片:“幽幽,如今我筑基了,你的伤也要快点好呀。”

黑蛇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我这样陪着你,不好么?”

司阮阮脸上染上一抹薄红:“但我更希望你能自由自在地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呀。”

黑蛇冷漠的竖瞳,染上几分温情,探出头蹭了蹭她的手。

司阮阮目露一丝惊喜。

初次见面时,他身上受了重伤,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照料,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一直不咸不淡的,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亲近。

虽然他看起来就是一条寻常的黑蛇,但看到他的第一眼,司阮阮就隐隐感到它的不凡。

司阮阮面色微红,正待说些什么,感到周遭空气忽地一滞。

一种莫可名状的威压积压在心头,让她面色蓦然一白。

黑蛇的反应更大,方才还懒洋洋地竖起来一个头,此时近乎是整个被压趴了,猛地吐出一口血。

司阮阮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没有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总觉得似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了。

她浑身冰凉,半点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股威压散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连忙看向在桌上变成一滩的黑蛇:“你还好吧?”

她还从未见过它露出如此狼狈的一面。

黑蛇虚弱地摇了摇头,缓慢地直起身子看向了西边的院落。

“那边是什么东西?”

司阮阮看向他指的方向,面色有些古怪。

“你问这个做什么?那里是一片空置的院落,没有人住的。”

黑蛇攀上她的手腕,吐出冰凉的蛇信:“过去看看。”

司阮阮有些迟疑,但到底没有阻止。

西边的院落是一处荒废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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