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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黑心莲戏精太子X治愈系天然撩大美人

乐伶酒会,达官显贵来者众,京城第一名伶柳茯苓手持海棠现身。

她若将花扔进男子怀中,便意为愿与其春风一度。

旁人不知,柳茯苓是想借此机会,将花扔给那位最得圣宠的七皇子,求他保命。

岂料路过太子赵云屹时,她却被什么绊住,径直跌进他的怀里。

众人皆知赵云屹性子怯然,身子孱弱不堪,他被她撞得咳喘不止,一幅要死的样子。

柳茯苓慌乱抽手,“妾身该死。”

可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赵云屹稳稳捉着她手腕命门,长指如铁爪,娇艳海棠在他怀中战栗。

赵云屹“受宠若惊”,朝她虚弱一笑,眼眸阴鸷一闪而过,“多谢柳姑娘抬爱。”

“……”

柳茯苓脸色煞白。



自柳茯苓偶然撞破赵云屹与人密谋,看到他“病弱”的真面目后,便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偏生那男人黑心黑肺、恶劣至极,在外人前,却将宠她的戏码演得出神入化——

宴会上,他自己不动筷子,却低眉讨好地亲手喂她加了“料”的菜;

东宫夜夜歌舞升平,都传太子殿下日日召她侍在身侧,盛宠在身,谁也不知,冰冷雨夜,柳茯苓抱着琵琶瑟缩在他温暖的榻前,对着他慵懒的后背弹了一首又一首。

宫人都说柳茯苓有福气,柳茯苓报以营业假笑,一直忍到他登基那日,她终于抱着琵琶,溜之大吉。



开始,赵云屹对柳茯苓动了杀心。

过后杀心渐消,他只觉得她利用起来颇为顺手,长得也倒是顺眼。

逐渐他发觉她乖顺可爱,且对自己“情根深种”,倒是可以养在宫中当个摆设。

后来他登基,准备力排众议,立她为后。

那日,赵云屹一身玄衣黄裳回到宫中,宫中空空荡荡,遍寻不着她的人影。

——筹谋多年,他竟在这个女子身上,彻底栽了。

第117章

来者是谢贵妃身边的一个近身内侍, 他趋步走进水榭,给谢贵妃带话道:“殿下,因着镇国公府的女眷突然进宫探访, 以至于娘娘不能及时过来,就还劳烦殿下, 在此稍候片刻。”

听完这话, 初沅先是一怔,随即回过神,噙着淡淡笑意颔首道:“好, 那我就先在这里等着。”

镇国公府的女眷进宫, 自是为着他们的家事。谢贵妃迟到,也是情有可原。

那个内侍走后, 初沅落座于窗前几榻,持着纨扇轻摇。

流萤怕她热着, 忙是提起案上备着的冰镇梅子酒, 为她斟上半杯,双手捧着奉上,“殿下,清凉解暑的。”

初沅伸手接过, 浅抿小口。

酒中混有冰沙,酸甜滋味里,丝丝沁凉。

初沅拿着杯盏仔细端详, 唇畔浮笑意, “这酒不错, 不如改天……我们自己也试着酿一坛?”

流萤连忙笑着应是, “殿下向来是巧手慧心, 不止精通乐理、能歌善舞, 更能做的一手好点心。想来,酿酒的手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初沅无奈摇头,一边和流萤闲聊着,一边静待着谢贵妃的到来。

……

镇国公夫人和谢二郎之妻蔺兰今日进宫,是为正式拜见谢贵妃。

蔺兰久别长安,鲜少能有机会和谢贵妃会面。先前去芙蓉园接阿穗回府,也只是和她打个照面,不够郑重。这回,自是要全了礼数。

刚巧,谢言岐亦有要事进宫面圣,便让奚平驾着车,和她们同行。他则打着马,走在车旁。

这些时日,大理寺调查案子,逐渐有了进展。

那个自称昭阳公主哥哥的男子,禁不住严刑拷打,终是松动,吐露不少事情。

桩桩件件,皆是涉及到初沅。

甚至,牵连甚广。

是以,谢言岐必须要面见圣人,方能做下决断。

进宫以后,因着去向不同。谢夫人和蔺兰便径直往谢贵妃的宫殿而去,谢言岐稍作整顿,转道去往金銮殿。

不巧的是,圣人并不在此。

留守金銮殿的宫婢道:“今日午后不久,陛下召见翰林院的苏待诏,往太液池那边去了。”

苏待诏,指的便是苏承泽。

他一个翰林院待诏,究竟能有何要事,值得圣人单独面见?

谢言岐思索片刻,忽而凉凉一笑,带着几分嗤嘲的意味。

——想来,又是为着她的婚事。

他当即摆手,示意引路的那个小宦官继续走,带他去太液池。

他倒要看看,这个苏承泽能有哪里好?

……

眼下正值午后未时,烈阳当空,酷暑炎炎。

聒噪的蝉鸣穿过茂林,此起彼伏地回响在接天莲叶之间。

一众宦官撑起华盖,随行于圣人左右。另有两名宫婢掌扇,不时挥动扇柄送风。

圣人就在他们的簇拥之下,背着手,慢步走在太液池水岸的青石小道上。

“苏卿,听说你今年加冠,婚事可有着落了?”圣人说着,便含笑侧目,打量着身旁的青年。

顾及礼数,苏承泽慢半步行于圣人旁侧,始终低垂着眉眼,不敢冒犯天颜。

闻言,他不由得怔住,心潮于瞬息间起伏。

虽说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但如今,他不过是翰林院的一个待诏,因着词学出众,才居于其内以备皇帝询访。说到底,就是和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各以其技求得陛下一欢,并无实权。[注1]

又何来的脸面,可以引得圣人垂询,关心他的婚事?

恍惚之际,苏承泽又记起,那日暴雨突如其来,他在芙蓉园遇见的昭阳公主——她将几缕青丝别至耳后,抬首朝他望来,澄澈的瞳眸浮现笑意,登时顾盼生辉。

他曾从同窗那里听说过,这些时日,帝后都在想法子给她择婿。

如今,圣人此般垂询,莫不是……

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念头浮现脑海,苏承泽的心跳霎时错漏半拍,颇有些诚惶诚恐。

他嘴唇翕动,怔忡须臾方才应道:“回陛下的话,臣的家中……尚未给臣定亲。”

圣人满意地点点头,“那你现在可有心仪之人?”

苏承泽答道:“臣怕失言,冲撞陛下。”

他这话,倒是让圣人眉头一挑,有些许不解,“哦?苏卿何出此言?”

苏承泽犹疑再三,终是屏息凝神,下意识地垂首愈低,作出更为恭敬的姿态,一字一句,答得郑重,“臣,许是心仪陛下的金枝玉叶,昭阳公主。”

……

圣人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池中央的水榭,不过一丈之远。

再加上周遭阒寂。

清风徐来,吹皱一池碧水,泛起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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