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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好。”

这娇脆低柔的提醒,无疑是一盆冷水,骤然落在了谢言岐头上。

他的目光随之下移,再下移,果真在那侧边,看见了一条蜿蜒细长的疤痕。

是先前她为了避开验身,不得已而为之的“月事忽至”。

眼下虽已结痂,但显然还未痊愈。

触及此,谢言岐趋近迷乱的意识逐渐汇拢,清醒了几分。他不经蹙了眉,抓起榻侧的外衫便披衣而起。

随着他的止步,覆在身上的重量也随之离去,初沅心下一空,忙是拽住了他的手腕,唤道:“世子。”

搭在他腕间的素手纤细莹白,谢言岐低头看了眼,旋即抬眸睨她,似笑非笑道:“你这是要作甚?”

他那双黑眸褪去泛散春.意,又变得清醒,锐利,桀骜不驯。

初沅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贝齿轻碾下唇,犹豫片刻后,到底是硬着头皮,把话给说了出来:“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碰着,就、就没事的。”

因为云姨娘和庞大人的交代,因为她的有求于人,她今晚,必须,一定,要留下他。

或许是真的难以启齿,她此时的声音几不可闻。

但落入谢言岐耳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无比的清晰。

他眼珠不错地盯着她瞧,直白的审视,让初沅的指尖不禁一颤。

片刻后,谢言岐提了下唇角,冷声嗤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色令智昏的人吗?”

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勾他。

要用最原始的情和谷欠,将他彻彻底底地,捆缚在这场温柔乡。

可除此之外,初沅也不知道,她该如何靠近他,讨好他,以求得他的怜惜。

她不敢,也不能,放开这唯一的希望。

四目相对,两人都在沉默中僵持。

慢慢地,初沅的鼻尖有些泛酸,她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道:“世子,不要走,好吗?”

她避开了他的询问。

但这样的举动落入他眼中,比起直接的回答,却更像是一种肯定。

谢言岐单手覆在她颈后,力道颇重地将她往怀中摁了摁。

初沅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跪伏在榻上,泪眼朦胧地望向支摘窗外。

支摘窗外,是一片葱郁竹林。

晚风簌簌吹过,细长的竹叶便在风中摇曳抽搐,被细枝拽着,将坠未坠。

风声未止,长夜不歇。

到天将明之时,内室的门终是被人从里踹开。

松垮披了件外衫的男人沉着脸色跣足走出,扬声喊道:“大夫!大夫呢?”

作者有话说:

粗长失败,明天继续,再不行的话评论区一人一个红包!

呜呜

不可以涩涩!更不可以在评论区涩涩!

知道更新很难等,所以推个基友的甜甜完结文~

《落魄小金枝》by似良宵

文案

晋王幺女因一时贪玩不慎被拐,逃跑途中失足落崖,虽大难不死,却失去了记忆,被距京千里的陆府下人张妈妈所救。

因身上只有一块绣了柳字的手帕,故取名柳儿,带入府中做了一名婢女。

可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柳儿,哪里做过下人的活儿?

张妈妈看着小姑娘洗了一件衣服就破皮红肿的手,无奈叹了口气,“地也不会扫,衣也不会洗,这府里可不养闲人呐。”

小姑娘顿时慌了,绞尽脑汁地环顾四周,颤巍巍道:“我……我会沏茶。”

意外的,凭着仅剩的熟悉感,沏的还真挺好。

张妈妈看着小姑娘水灵灵地可怜模样,到底是心软了,找了个机会让柳儿去老夫人房里伺候茶水。

某日,柳儿照常上茶时,刚巧碰见老夫人正和陆家大少爷陆祁说话。老夫人似乎又气又无奈,“娶妻之事可以缓缓,但你房里总得要有个人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祁也无法再拒,随手指了指刚将茶水放到他手边,大气都不敢出的小丫鬟,“行,就她吧。”

柳儿手一抖,茶水洒了陆祁一身。

老夫人也是一愣,看着一脸稚气的柳儿。

这……及笄了没有?

一年后,视女如命的晋王终于找到了自己甜软的小女儿,没想到小女儿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如他所想一般扑进他怀里诉苦撒娇,而是怯怯地躲到一旁的英俊男人身后,“相公……”

男人拍拍她的手,低头轻哄:“乖,这是柳儿的爹爹,不是坏人。”

晋王:“……”

突然想砍人……

又甜又软真单纯小美人x面冷心热假凶残大少爷

第三十二章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 刺史府便在这场变故中惊醒了过来。

陈大夫肩挎药箱,脚步匆匆跟着婢女的指引,朝府邸西南的一处院落赶去。

等他到时, 内室的残局已经收拾妥当。

陈大夫一绕过那架黄花梨木透雕屏风,便看见了守在床前的男人。

谢言岐的眉宇间蹙着一丝不耐, 外袍松垮披在肩后, 露出了大片肌理紧实的胸膛,隐隐约约的,还能觑见几道暧.昧的红痕。

听见陈大夫躬身行礼的问安, 他握了握小姑娘纤细的玉手, 头也不抬地回道:“看看,她怎么回事?”

蜷在榻上的初沅双眸紧阖, 玉颊浮着层不正常的潮.红,几缕濡湿的青丝紧贴额角, 愈发显得她小脸娇嫩, 历经过风雨的西府海棠似的,楚楚可怜。

这初沅姑娘昏迷的时间点和场合属实微妙,陈大夫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问, 更不敢多看。

他趋步上前,为榻上的初沅切脉问诊。

慢慢的,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陈大夫小心翼翼地朝谢言岐看了眼, 不禁低声问道:“敢问世子, 初沅姑娘在晕倒之前, 可有何不适?”

听了他这一问, 谢言岐抬手捏了下眉心, 嗓音里抑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低哑:“……她说难受。”

——“世子, 我难受。”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娇滴滴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就颤着指尖反手后探,猝不及防地,便在他身上挠了几道红痕。

若非他双手紧箍小姑娘的月要月支,她怕是在下一刻就要径直掉了下去,再落得个摔伤。

不清楚这其间原委,陈大夫斟酌着继续问道:“这……是哪种难受?”

是身体本身的不适?

还是……床.笫间的承.欢难耐?

谢言岐手抵眉骨,抬眸瞥他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这个问题,你问我?”

他又不是她,又如何能知?

这谢世子生了副修皙隽秀的风.流相,平日里,也尽是玩世不恭、桀骜不羁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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