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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疑惑地问:“你是Omega吗?”

学弟笑容僵在脸上,略显尴尬:“我,我,我……”

“你的信息素飘出来了。”凌云帆说。

学弟猛地捂住后颈,后退一步,脸涨通红,信息素味道更明显了。

凌云帆:“你是不是发情期快来了?有没有带抑制药?”

“有,有。”学弟慌慌张张翻口袋,突然感觉肩膀一暖,怔怔地抬头看去。

凌云帆脱了外套,披着他身上,拉高衣领遮住他后颈的腺体:“我记得楼下有小卖铺,你等等。”

说完凌云帆快步跑下楼,回来时手上拿着一瓶水。

他拧开瓶盖,将水塞进学弟手里,催促:“快吃药。”

“啊,噢。”学弟回过神来,连忙就着矿泉水灌下两颗药。

“好点了吗?”见学弟脸红得似要滴血,凌云帆担心地问。

学弟支吾:“好,好点了。”

凌云帆:“你看看方不方便回宿舍,不回的话给辅导员打个电话请假吧。”

学弟低头,嘟嘟囔囔:“没,没事,吃药了,而且,我舍友都是Beta,没事。”

凌云帆:“是吗?真是不容易,那你快回去休息吧,不用送了。”

他挥挥手,转身要走,衣角却突然被人扯住。

凌云帆疑惑回头,看向拽着自己衣角不让自己走的学弟,不解地问:“怎么了?是需要帮忙吗?”

学弟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磕磕巴巴地说:“学长,其实,我,我想说……”他一咬牙,鼓起勇气,“我想说,我喜欢你!”

第67章 精神疾病疗养院

“我喜欢你。”

闻言,凌云帆愣了愣。

学弟明明在告白,凌云帆却因为他的这句话思绪飘远。

曾经有个人,不厌其烦地将这句话跟凌云帆说了无数次。

有时,他躺在凌云帆的身旁,柔软的被褥盖在两人身上,窗外桂魄清辉似薄纱,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凌云帆,嘴角勾起温柔的笑。

有时,他牵着凌云帆的手,放慢脚步与凌云帆并肩走在明媚灿烂的暖阳下,微弯的墨眸皎如日星。

不过也有的时候,是在阴暗无光令人恐惧的房间,他红着眼,执念到几乎病态地不停说着那句我喜欢你。

“学长!”

学弟的呼唤让凌云帆猛地回神。

“啊……”凌云帆苦恼地揉了揉侧额的头发,“对不起,我突然走神了,抱歉。”

那名学弟紧张地攥紧凌云帆的衣角:“学长……我刚刚说……我……”

“我知道,我听见了。”凌云帆深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地立定,低头再次道歉,“对不起。”

“啊……”学弟面露失落,神情勉强地笑了笑,“我就知道,学长人这么好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爱人,好羡慕那名Omega啊。”

凌云帆垂眸:“对不起,你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的。”

“嗯。”学弟不再扯着凌云帆的衣服,松开他,“那学长我不打扰你了,那个,希望你别被我的告白影响到心情,比赛我会努力的。”

凌云帆:“一起努力。”

学弟点头,挥挥手,目送凌云帆下楼离开。

等凌云帆的身影消失后,那名学弟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啊,学长,外套没拿……”

可凌云帆早已不见了踪影。

学弟:“算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再把外套还给学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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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身着宽大休闲T恤搭随意长裤的容湛刚从菜市场买完菜,往家里走去。

三个月前纪蜚接手了纵横集团的管理,因为他有自己的秘书团队,所以需要容湛忙碌的事情越来越少,直到今日,容湛的周末完全空闲了下来。

这三个月容湛过得如履薄冰,但纪蜚一直没对他出手,所以容湛有时候也会想:纪蜚是不是没有发现他和纪沧海假标记的事,而纪蜚把纪沧海送出国去子公司,仅仅是因为想自己来管理集团总部。

容湛没有住在纪蜚送给他和纪沧海的那套公寓里,而是住在以前与爸妈一起生活的旧家中。

纪蜚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他看不起Omega,觉得Omega掀不起什么波澜,没有特殊缘由,懒得调查容湛。

也是因为知道纪蜚是这样的性子,所以之前纪沧海好几处房产都挂在容湛名下。

容湛现居的小区非常老式,单元楼只有六楼,大门都还是掉漆的绿皮铁门,因为楼层不高甚至没有安装电梯。

容湛拎着菜,走进单元楼,扶着圆柱铁杆的扶手,沿着窄小水泥楼梯一步步往上爬。

当他爬到第三层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甜甜的暖香。

Omega对信息素很敏感,所以容湛立刻分辨出香味并非信息素,而是香水。

他正疑惑这破旧的小区哪来这么高级的香水味,一人急匆匆地楼上走下来,与容湛擦肩而过。

那人穿着宽大的外套,戴着口罩帽子和眼镜,整张脸完全被遮住,只能从长至腰间的头发勉强辨别出她应该是位女性。

在她经过容湛身旁时,香水味的浓郁程度到达顶峰。

她似有急事,慌慌张张地跑下楼,顷刻间不见了身影。

容湛觉得有些疑惑,但没多想,继续爬楼梯,到他住的五楼。

那香水味一直跟随他至门口,容湛轻揉鼻子,心想:这香水味留香挺持久的。

他打开门走进玄关,将手里装菜的袋子放在地上,弯腰去换鞋。

就在这时,容湛注意到地板上躺着一个信封。

容湛是独居,对家里有什么东西了如指掌,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那个信封不是他的东西,应该是谁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容湛疑惑地捡起信封,本以为是小广告,随手拆开,见里面放着几张照片。

容湛拿出照片,不过看了一眼,刹那间手脚冰冷,当下觉得毛骨悚然,如被人扼住喉咙般感到窒息。

他好一会才想起要呼吸,深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着害怕,一张张照片看去。

这几张照片都是以偷窥的角度拍的,镜头总被门和墙遮挡小部分,瞧着十分诡异。

但可以看出,拍的都是同一个房间。

房间很高约有三米,四面皆是雪白的墙壁没有一点装饰,南面的墙上有个长宽约一米的窗户,开在临近天花板的位置,常人站立时根本碰不到。

房间里没有床,铺着一张柔软的床垫,床垫上坐着一个身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

那人脸色苍白眼眶凹陷黑眼圈极重,已经许久没有打理过的头发凌乱微长,若不是眼神还透着一丝明亮,当真与行尸走肉无异。

虽然照片拍得极模糊,但容湛还是认出了那人是纪沧海。

看完照片,容湛只觉得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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