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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客人走就很晚了，不能饿着。”
温渝难以抑制地笑了出来，指尖在陈儒的手背上画圈：“陈老板怎么这么贴心呀？”
陈儒不动任着温渝的小动作：“为了顾客尽兴而归。”
温渝听到这个回答撇了撇嘴，一双含情眼带着些无辜：“我以为我今天的身份不再是陈老板的客人了。”
陈儒意味深长地笑了，并没有回答，只是示意温渝跟上来。
温渝表情不变，站起身走在陈儒身后。
外面用餐的客人正在聊天，肖哲在备餐区准备食材，陈儒带着温渝来到餐台前，自己转身进到里边给温渝做料理。
陈儒准备的这些都是现做的，温渝耐心等着时不时和陈儒聊聊天，偶尔享用一口美味的食物，况且眼前还有绝色为自己羹餐，实在是惬意得很。
两人好似都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不远处用餐的客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肖哲收拾好餐桌之后被陈儒叫住：“剩下的不用管了，下班吧。”
肖哲当然乐意，老板的二人空间那是万万不能打扰的。
肖哲利索地收拾好背上包来到门口。
温渝转过头笑着说道：“路上小心哦小帅哥。”
肖哲道了声好逃跑似的离开了。
温渝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儒用刀，问：“陈老板只会做日本菜吗？”
陈儒低着头很专心，闻言随意问着：“你想吃什么？”
温渝笑了出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你总不看我，我想和你说说话。”
陈儒放下刀，似有些无奈：“温先生……”
温渝摆摆手：“好好，我不说了。”
说罢便真就是一言不发。
陈儒恢复动作，嗓音低沉散漫：“会做一些中国的家常菜，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
温渝的眼睛雪亮，一眨不眨盯着陈儒：“陈老板怎么这么好。”
几分钟后现煲的热汤出锅，温渝喝完一小盅之后擦擦嘴，说：“饱了。”
陈儒嗯了一声示意知道了，转身动作细致地洗手。
透过水流声听见了温渝的声音：“已经这么晚了。”
陈儒边擦手边来到温渝面前。
温渝笑着：“不打扰你了，结账吧陈老板。”
陈儒盯着温渝的红唇，话语意有所指：“已经收过了。”
温渝失笑道：“这不好吧？搞得我就像个吃白食的。”
陈儒垂眸想了想，然后毫无预料地弯下身，吻在温渝的唇上，微微撤出些距离后说：“现在是我在占你的便宜。”
温渝的心尖一麻，有些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有些埋怨地说：“陈老板你好像太犯规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就很近，就连温热的呼吸也是交缠在一起，陈儒听到这话低低笑了，顺势向前又吻了一下：“这句话我早就想送给温先生了。”
温渝手指细细抚着陈儒的下巴，开始讨价还价：“你占了我两次便宜了。”
陈儒淡淡笑了，问：“那温先生想要什么补偿？”
温渝想了想：“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陈儒的指尖轻轻拂过温渝的发梢：“这个太简单了，换一个。”
“那就……陈老板和我吃饭，怎么样？”温渝的眉眼间闪烁着狡黠。
陈儒低声说了句好。
放开温渝直起身陈儒向温渝伸出手：“手机。”
温渝解了锁将手机递过去。
陈儒拿着手机指尖轻点几下之后又将手机归还，屏幕上一串数字，还有简单的备注：陈。
温渝收起手机对陈儒眨眨眼：“陈老板再见。”
陈儒点点头：“路上小心。”
玫瑰的香味随着温渝背影的远去逐渐消散。
可玫瑰的种子却在悄然无声中撒在了陈儒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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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温渝开车回到家之后先去冲了个澡，收拾完之后关了灯躺在床上，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浅浅点亮卧室，温渝百无聊赖翻着手机，不知怎么就点开了通讯录。
陈儒的号码静静躺在列表里，温渝摩挲着手指，而后拨通了这个号码。
响了大概三四声便被接起，透过传声筒陈儒的声音更为低沉了些，还透着微微的电流声。
激的温渝耳朵一麻。
“您好，哪位？”
“陈老板休息了吗？”
几乎不用分辨陈儒便猜到是谁了：“还没有。”
温渝轻轻嗯了一声，之后没有了话语。
沉默了几秒，陈儒问道：“温先生？有事吗？”
“没有啊，”温渝笑笑，“只是想让陈老板也保存下我的号码。”
陈儒应了声：“嗯，保存了。”
目的达到了，温渝笑的心满意足，对着手机轻声说：“陈老板，晚安。”
陈儒嗯一声：“温先生也晚安。”
挂掉电话之后温渝又指尖飞快，将陈儒的号码复制想要添加好友，结果却是没有此联系人。
温渝愣了愣。
半晌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怕是上世纪的人吧。
温渝作罢，将手机放在一旁安心入睡。
温渝这几天的心思像是全挂在了陈儒身上，就连工作也没法静下心来，总也时不时就想起陈儒的脸。
这不一到了傍晚，温渝就来了精神了，来到一扇大型柜子前，上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瓶瓶罐罐，大多是温渝自己调配的香水，每一瓶香水的瓶子也是各有特点。
温渝左挑右选，最后选中了一款香水，瓶身只是很简单的白色玻璃款，正面绘制着一轮弯月的图案。
温渝拿着这瓶香水仔细地包装好之后便开车离开了工作室。
熟门熟道地停好车走进陈儒的院子，从窗户投射出来的灯光似乎也早就在等待着来人一般。
温渝迈步走进屋内，今天却没有听见肖哲欢快的声音，只在不远处的厨房看见了陈儒的身影。
温渝走过去坐在陈儒面前的餐台，浅浅笑了：“晚上好。”
陈儒也回：“晚上好。”
温渝把手中的盒子递过去：“呐。”
陈儒伸手接住，问：“是什么？”
“一点小小的心意，”温渝笑笑，“总是吃白食，我也很过意不去的。”
“可我又想见你，只好厚着脸皮找过来了。”
陈儒因这个回答笑了，指尖微动打开了盒子，通体洁白的香水在灯光下散着皎洁的光芒。
温渝支着下巴，笑着说：“它叫月光。”
陈儒点点头：“很漂亮。”
想到什么又说：“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温渝常用的只有这一款，听到陈儒的话眉眼弯了弯：“那也是我自己调的。”
陈儒问：“它叫什么名字？”
“Loving Strangers.”
陈儒听到这个回答眸光闪了闪，却也什么都没说。
温渝看陈儒的反应失笑道：“这可真不是我借题发挥，调好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这首歌，就用了这个名字。”
“你要是喜欢的话送你一瓶。”
陈儒轻轻摇了摇头：“它只适合你。”
是的，只有温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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