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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回去。”
付衍之沉默下来,视线从燕邈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手指移到略显紧张的脸,他犹豫了很长的时间,最终在燕邈眼里的光线完全消失之前开了口,“好,我答应你。”
或许距离能让他们都好好梳理混乱的感情,也能让彼此之间真正认清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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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半,按照原来的情况燕邈应该读高三了,付衍之本来担心他跟不上,想要他再读一年高二,但燕邈拒绝了。
这座城市有几所大学,其中一所音乐学院非常有名,当初燕邈选择到这个城市有一半的原因或许也是因为它。
燕邈没有遮掩,直截了当告诉付衍之想考这所音乐学院,他在音乐上的天赋很高,上高一时就有所准备,偷偷学了一些系统的课程,也得到过一些在音乐上有造诣的人的指点,在这方面不用太过担心,只需要多花点功夫在文化课程上就好。
他对未来有一个清晰明显的规划,付衍之猜想着,即使自己没有出现,燕邈恐怕迟早也会来到这个城市的。
付衍之曾觉得燕邈是只被扯断了线的风筝,被自己强行抓在手里,而当大风真正来临的时候,燕邈一定会乘着风飞得越来越远,而他却只能拽着一根断了的线,还总要担心这根线什么时候会再次断掉。
入学的手续办得很快,燕邈就读的学校和辛辰是同一所,辛辰得知后高兴得又蹦又跳,都想拽着燕邈跑几圈才能宣泄心中的喜悦,被燕邈无奈地制止了。
付衍之答应了燕邈让他留在这里上学,同时也提出了两个条件。
其一是居住问题,小旅馆自然不可能再住了,他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给燕邈住,既担心他住学校不方便,又怀着点其他的心思,不愿意燕邈跟别的男生住在同一间。
其二就是每天都要打一通电话保持联系,纵使付衍之想一直陪燕邈待在这儿,但实际情况不允许,已经耽误了几个星期,公司里还堆积着很多事情要处理。
这两个条件没什么过分的,燕邈爽快答应了,中途付衍之抽空回去了一趟,处理完一些紧急的事,又急匆匆往回赶,想在燕邈开学前回来。
燕邈跟着辛辰在开学前把城市马马虎虎逛了一遍,还认识了辛辰的几个朋友,燕邈在原来的学校人缘就很不错,比同龄人早熟,除了对着付衍之容易骂脏话,跟一般人很快就能相处很好。
都是未踏出校园的学生,娱乐项目无非就那些,几个人偶尔在广场上陪着燕邈和辛辰卖唱,晚上又约着一起看看电影,进网吧打打游戏之类的,燕邈短暂的找回了在学校里的感觉,甚至比之前更放松一些。
临近开学的时候付衍之还没有赶回来,每晚给燕邈打一个电话,燕邈都随便说两句就挂了,有时候觉得付衍之多此一举,像是真要当自己的监护人,事事都要管一头。
但付衍之若真的晚打一点,燕邈又会忍不住生出几分担忧和失落,怀疑付衍之所作所为还是一时兴起,说要补偿的话没有多少真心。
临开学前一天,辛辰约着燕邈和几个同学,说要为最后的自由日子搞一场狂欢,几个少年人决定做一件大胆的事——去酒吧。
燕邈听到的时候有些无语,这里面成年的人只有他一个,而他早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跑去酒吧兼职了,别说那些叫不上名的酒喝了不少,就连喝醉了的人在厕所搞事都见怪不怪了。
一行人去的酒吧倒没什么查身份证看年龄的要求,颇有点来者不拒的味道,酒吧生意意外的不错,还不到八点人就很多。
燕邈恐怕是唯一有经验的人,娴熟的叫了一些普通的啤酒,他酒量还不错,其他几个人没进过酒吧也都喝过酒,应该没那么容易醉。
酒吧里音乐声挺大,几个少年人围坐着看舞池里的人扭腰摆臀,台上有个跳钢管舞的,另外几个人都没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直勾勾看着,脸上不知是酒精还是害羞,都泛着红。
燕邈百无聊赖的坐着,举着啤酒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吧的灯光把他的脸照得有些梦幻,喝了快半瓶,忽然察觉到眼角闪了一阵亮光,一回头就见辛辰举着手机拍他,还凑到他耳边感叹道:“燕邈,你这样好帅啊!”
辛辰可能有些醉了,眼里闪着亮光,笑嘻嘻地捧着手机,白皙的脸上泛着红,一派天真纯情的模样。
燕邈不自觉想要逗他,靠近了他些许,“你喜欢吗?”
燕邈的嗓音其实很冷,受过伤后又带着一种浅淡的嘶哑,凑近耳朵低声说话的时候轻易就惹人耳蜗发痒,辛辰立即伸手捂住耳朵揉了揉,不知是真醉了还是没醉,摇摇头说:“我有喜欢的人的。”
燕邈笑了笑,揉揉他的头,没再说什么。
可能是快要开学了,又是第一次来酒吧,几个少年都有些兴奋,不知不觉就把桌上的酒快喝光了,燕邈许久没进就酒吧,也喝了不少。
看时间差不多要走的时候,辛辰去了趟厕所,燕邈见他迟迟不回有些担心,起身去找,才发现辛辰被堵在了一个卡座里。
一群人年轻人起哄着要辛辰喝酒,辛辰看起来害怕又慌乱,一见到燕邈就紧张地叫他。
原来是辛辰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起身的人,酒洒在了对方身上,辛辰一直道歉,他们看辛辰年纪不大,又长了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就起了作弄的心思,要辛辰喝三杯酒道歉才算完。
燕邈二话不说就把辛辰拉回身后,笑着跟他们说:“道歉让他来,酒我替他喝吧。”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把燕邈从头打量到脚,笑了笑,“好啊,不过三杯可不够。”他们倒了十杯,燕邈一杯接一杯喝下去,最后把酒杯倒扣示意,“可以了吧?”
说话的那个人又看了燕邈一阵,说:“可以了,走吧,小弟弟。”
燕邈扶着辛辰回了座位,结过账又叫上其他人离开,一行人跌跌撞撞搀扶着沿着路边走,丝毫不知道身后跟上了两个人。
酒吧里灯光太暗,燕邈已经半醉,又急着把辛辰带走,喝酒的时候没发现,走出酒吧就隐隐察觉酒里可能被人下了药,但即使知道也没办法,只能尽快把人都安全带离这里。
腹腔里仿佛有粒沉睡的火种在悄然苏醒,燕邈强撑着把一个个人都送上车报上了地址,又打电话叫对方家里人提前下来接,只剩下辛辰的时候后面那两个跟着的人已经离得很近了,燕邈的思绪开始变得沉重,甚至有些不稳的靠在辛辰身上。
辛辰刚才被吓了一顿,出来被风一吹酒倒是醒了不少,他正纠结着燕邈该怎么办,忽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付衍之紧赶慢赶终于赶在燕邈开学前一天回来,房子里暗着灯,以为燕邈已经睡了,可是进去了才发现燕邈不在。
时间已经很晚,付衍之很快打通了燕邈的电话,接电话的声音他听过,是那个叫辛辰的少年,他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