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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账。”乔晏然把他按在床上,去挠他腰上的痒痒肉,“罚你再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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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别闹……”宋漓被他挠得在床上扭来扭去,却挣脱不开他,最后小小声叫:“老公……”

“什么?”乔晏然俯身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没听清,再说一遍。”

宋漓在他耳朵上用力咬了一口,推开他冲进卫生间反锁上门。

乔晏然捂着耳朵愣是给气笑了。

家里漂亮的小猫不仅会炸毛,还学会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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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漓在路边支好画板,戴上耳机,今天的第一幅没有画风景,而是草草起了一个人的轮廓。

乔晏然在旁边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回来,看见宋漓在专心画画,便没有出声打扰,静静地站在他后面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乔晏然才发现他在画自己。

准确来说是自己的侧脸,画上的男人脸部轮廓分明,眉眼凌厉,指尖夹着根烟,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解开,带着些危险的攻击性。

直到画完,宋漓拽下耳机回头,才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哎你吓我一跳。”

“咖啡都凉了,”乔晏然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我再去买一杯?”

“没事。”宋漓接过喝了一口,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画,问他,“好看吗?”

“好看。”乔晏然笑着说。

“当然好看,”宋漓说,“我觉得我都把你画得更帅了。”

“行,”乔晏然依着他的话说,“你画的画,大画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的侧脸很好看,线条感很棒,”宋漓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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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晏然逻辑鬼才:“所以你是对我一见钟情?”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我是用艺术的眼光看你,”宋漓在画的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拿下来折好放进乔晏然口袋,“送你了。”

乔晏然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地说:“谢谢大画家。”

“滚蛋,”宋漓笑骂道,“一边儿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乔晏然听话地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那个……”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过来,问宋漓,“请问您是画画的吗?可以帮我们一家人画一幅画吗?”

“当然可以啊,”宋漓笑道,“您选个地方站好吧。”

“儿子,”女人低下头问牵着的小男孩,“让叔叔给我们画画好不好?”

“叔叔可以把我们都画出来吗?”小男孩说,“叔叔好厉害啊!”

宋漓朝他笑了笑。

一家人在湖边的栏杆处站好,男人抱着儿子,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笑得很温婉。

宋漓看着不远处的一家人,在画纸上落下了第一笔。

比起画画,宋漓更觉得这是一种仪式,把这一刻永远铭记下来的仪式。这种方式比相片更加柔软,带着缱倦的温度。

乔晏然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着他,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至少还有个人会拿着画笔画下他的模样。

番外·迷醉23

宋漓坐上返途的飞机,偏头看着外面的云层。

他已经体会不到当时冲动地坐上那一班飞机是什么样的感受了,只记得那个时候在哭,而现在自己内心是释然的。

“困不困?”乔晏然凑过来问他,“还有这么长时间,要不要睡会儿?”

“不困。”宋漓说。

乔晏然像向空姐要了一张毛毯搭在宋漓身上,手伸进去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宋漓拉下右边耳朵的耳机,戴进乔晏然耳朵里。

“So when your tears roll down your pillow like a river

I'll be there for you

I'll be there for you.”

“I'll be there for you.”宋漓很轻地说了一句,转头看旁边的人,却发现这厮已经睡着了。

绝了。

宋漓的一腔深情化作了一个白眼,恶狠狠地把他耳朵上的耳机拽下来,戴回自己耳朵上。

宋漓想了想,最后还是把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盖在了乔晏然身上。

人美心善说的就是自己吧。宋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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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已经天黑了,宋漓打了辆车,问乔晏然:“去哪儿?”

“去你那吧。”乔晏然说。

宋漓报了地址,靠在车门上看着窗外。

他曾经仓皇而冲动地逃离这个城市,如今又庆幸有人把他拉回来了。

“饿不饿?”乔晏然问他,“要不要先去吃点什么?”

“我不饿,”宋漓支着下巴转头看他,“你饿吗?”

“那回家吧。”乔晏然说。

回到家宋漓先洗了个澡,出一趟远门回来总是有好多东西要收拾,地上也积了灰,宋漓把要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又洗了拖把拖地。

乔晏然洗了澡出来,光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就笑:“真贤惠,我积了八辈子的德才找到你。”

宋漓刚洗完澡又出了一身汗,没好气地骂:“我造了八辈子孽才找到你。”

宋漓说着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衣服也不穿就坐在这里,便说:“害不害臊?光个身子坐在这里。”

“在自己老婆面前害臊什么?”乔晏然油嘴滑舌地说,“反正待会儿还要脱,有什么好穿的?”

宋漓被他撩得红了脸,骂了句滚蛋去阳台上洗拖把。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放下拖把走去开门,走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一丝不挂的乔晏然,抬起脚就要去踹他:“你他妈给我把衣服穿起来!”

乔晏然身手敏捷地躲开,笑着跑进了房间。

宋漓从猫眼看了看外面的人,想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敲门的人渐渐不耐烦了,敲门声急促起来,倒不如说是开始砸门了。宋漓皱了皱眉,握在门把上的手没有动。

“这么大动静?”乔晏然一边套着T恤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笑着说,“看起来不像是来做客的啊?”

宋漓转头看他,没说话。

“有没有枪?”乔晏然忽然问。

宋漓就笑:“你当我是干什么的?”

“是,我们大画家的手不能拿枪。”乔晏然笑着说。

宋漓拉开旁边柜子的抽屉,拿了把蝴蝶刀出来,在手中转了个圈,对乔晏然说:“去厨房挑一把刀吧。”

“真牛,”乔晏然靠在墙上笑得停不下来,“传出去我乔晏然用菜刀砍人,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不拿也行,”宋漓说,“打得过就行。”

“这不有你嘛。”乔晏然说。

宋漓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在门外的人用枪指着他的一瞬间,宋漓手中的蝴蝶刀也抵在了他的侧颈上。

“宋家少爷,”男人说,“父债子还,你父亲欠过的人情,也是要你来还的。”

“我不确定我的刀能不能比你的枪快,”宋漓面无表情地说,“但我要死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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