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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的小孩。

陈岸和容斯言最终什么都没说。

是无奈,也是不忍心。

陈岸尽量轻松地道:“没什么,我们只是想了解得多一点……您回去吧,最近先不要和陆月生联系了,防止被媒体拍到。今天我们来找您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赵父回去了。

巍峨的脚手架和塔吊下一道瘦削苍老的背影,茕茕孑立,如同枯萎的老槐树。

为了出来和他们见面,他牺牲了一大半的中午休息时间,现在不得不快步跑回去,在十分钟内解决自己的午餐。

建筑工地前的风很大,卷起沙尘和土,扑面盖在建筑工人们的饭盒和头发里。

赵父才五十多岁,却已满鬓斑白。

泥灰落在头发里,早已分不清哪些是泥灰,哪些是白发。

他们行走在去往灵龙寺的路上。

前一夜下过雨,山路泥泞,台阶湿滑,稍不留神就可能摔跟头。

陈岸:“你怎么想?”

容斯言眸色冰冷:“陆月生心虚,害怕被赵正博的灵魂缠上,所以寻求神佛,花钱消灾,换得心安。”

来钱快的行当普遍迷信,比如黑社会,比如娱乐圈。

钱来得太容易,人就会患得患失,寻求超自然力量的庇佑。

他们今天去灵龙寺,就是为了证实猜想。

有了提前预约的牌号,这次寺庙终于对他们敞开了大门。

大门里的景象并无特别,和千千万万个寺庙一样,有正殿有院落,正殿里有佛像、供桌、各种法器,香炉里插着线香,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往功德箱里塞钱。

一位年轻的僧人将他们带到一座正殿里,对一尊佛像三叩首之后,熟练地拿出纸笔,让他们将烦扰之事写下来,等会儿会呈送给方丈。

这倒是挺新颖。

陈岸:“我只听说过基督教神父会听人忏悔的,佛教现在也和国际接轨啦?”

僧人不苟言笑:“迷时师度,悟时自度,只合自性自度。听法顿中渐,悟法渐中顿,修行顿中渐,证果渐中顿。”

陈岸:“听不懂。”

僧人放慢速度,道:“迷时师度,悟时自度,只合自性自度。听法顿中渐,悟法渐中顿,修行顿中渐,证果渐中顿。”

陈岸:“说两遍我也听不懂啊,好比有人跟我讲俄语,难道说两遍我就能听懂啦?”

僧人凉凉道:“所来之人,自是有事相求,没有方丈的点化,你怎能觉悟?”

陈岸做出虚心接受的样子:“我这人笨,确实没啥觉悟,小师傅再给我讲讲?”

与此同时,容斯言站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僧人被陈岸缠着讲佛法,抽不开身,只得往外面一指:“出门右拐,第六棵玉兰树后面。”

容斯言:“多谢。”

容斯言这一去,就去了半个多小时。

僧人有些不安,也不说佛言佛语了,光头支棱着向外张望:“你朋友怎么还不回来?”

陈岸装傻充愣:“啊?不知道啊,可能拉肚子吧。”

又等了一会儿,僧人腾地站起来:“手机带着吧?联系看看。”

陈岸拨过去,煞有介事道:“没人接啊,也可能拉虚脱了,先回家了?”

与此同时,微信里响起了一声轻微的消息提示声。

僧人突然想起什么,慢慢地回过头来,用一种很可怕的眼神盯着他:“让你写的纸条呢。”

陈岸双手往裤兜里一插,笑眯眯道:“纸条?写什么纸条。我陈岸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用得着买赎罪券?神鬼见了我都得下跪求饶。”

僧人大骇,厉声道:“放肆!”

还没等他进一步动作,寺庙里突然响起了滴滴滴的警报声。

原本静谧的寺庙里顿时一片慌乱,有人在门外惊骇大喊:

“有人闯入燃灯殿了!”

第103章 燃灯殿的真相

陈岸赶到的时候,燃灯殿前已经剑拔弩张。

身穿黄色百衲衣的僧人们原本是想团团围上去,堵住那个闯入燃灯殿的外人,四周围墙上却突然翻下几十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来,动作训练有素,悄无声息,顷刻间将僧人们控制住了。

陈岸表扬道:“动作挺快,回去加工资。”

不愧是他高薪养着的保镖。

方丈从内院赶出来,眼见此景,又惊又骇:“什么人?!”

陈岸遗憾道:“这么快就拿下了,我还以为能看到少林寺十八铜人呢。”

方丈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嘴唇泛着猪肝色,用手指着陈岸,颤抖道:“……我要报警!”

陈岸客客气气道:“您消消气,我来是有点东西想查,您配合一点,我拿到东西,马上就走。”

方丈咽了口唾沫:“查什么?……这里是清静之地,你以为是菜市场吗?!”

陈岸:“寺里经常有大人物来吧?有个叫李星恺的明星,您认识吗?”

方丈生硬道:“不认识。”

陈岸点头:“不配合,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只能亲自动手了。”

说着,抬了下眼皮,让人把方丈也拿下了。

他推开半掩的门,昂首走进了燃灯殿。

这就是燃灯殿。

外表是一座塔的形状,越往上越窄。内里陈设称得上一句“庄严秀丽”,墙上挖了有上千个内嵌的方形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摆放着一个木盒,金灿灿的三尊佛像摆在正中央,每尊佛像都有起码两米高。供桌、幢、幡、宝盖、莲花灯、大磬、引磬、大木鱼、铃鼓一应俱全,房间里是浓郁的檀香,沉沉地坠在人的头顶上。

巨大的佛像,沉静的氛围,厚重的檀香,会给人极大的心理威慑力。

进入了这里,再聒噪的人也会瞬间闭嘴,缄默不言。

陈岸随意扫了一眼,有些讶异这座殿的富丽堂皇,但也没什么太大的触动,嫌香味儿太浓,皱了下鼻子。

他绕着右侧佛像转过去,终于在佛像背后找到了容斯言。

容斯言之前在微信里告诉他,整个寺庙里只有燃灯殿戒备森严,严防死守,如果有秘密,应该就藏在这里。

他低着头,手里捧着什么东西正在看,烛光摇曳,光滑白皙的脖颈在阴影下忽明忽暗。

陈岸:“发现什么没有?”

容斯言看得出神,没有说话。

陈岸凑过去,正要说话,突然看到了他手上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牌位。

看起来和普通逝者的牌位没什么区别,长长的棕红色木板,上端是一个半圆形,下端还有底座,一般家里有人去世,就会把这样的牌位摆放在供桌上,和逝者的遗照放在一起。

但是这个牌位上没有字。

桌子上还有八九个一模一样的木牌,正面全都是空着的。

陈岸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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