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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才会派人来偷档案?”
他们以为他是主谋。
陈岸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还没发现容斯言就是郁风晚。
直觉告诉他,一旦冯达旦他们发现容斯言就是郁风晚,可能后果会非常严重。
沈麟叹了口气,解释道:“我那天烧档案纯粹是家里仓库不够用,要腾点地方……八年前那件事,我也很痛心。我知道你和小冯有旧怨,可是八年前他就洗清了嫌疑,警察也一直在查。这事儿和小冯他们就没关系,你赶紧把苏逸川放了,别闹出大事来。”
陈岸心明眼亮,知道他们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在这儿拿腔拿调试探他呢。
他也笑了一声:“哪里的话,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也没见过什么苏逸川。我来只为了一件事,容老师是我的人,你们贸然抓人,是不打算把我放在眼里了?”
沈麟还要再套他的话,冯达旦却不耐烦了。
冯达旦:“说了一个换一个,听不懂?你把苏逸川交出来,我把人还给你。”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押着容斯言从侧门走了出来,架上了天台的围栏。
容斯言夹在中间,几乎只有保镖的一半大小,面色苍白,神色倒还算镇定,知道自己逃不掉,平静地就坐上围栏去了。
摇摇欲坠,命悬一线。
“你在楼底下也安排了人手吧?”冯达旦懒洋洋道,“敢乱动一下,我就把他从这儿扔下去。”
陈岸的瞳孔瞬间睁大了,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身体向前倾去,拳头也握紧了。
微凉的夜风中,容斯言忽然抬起眼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陈岸察觉到沈麟一直在观察自己的神色,硬生生刹住了动作。
几秒钟后,恢复了若无其事的冷淡样子,收回了目光。
冯达旦得意洋洋,挺着啤酒肚走到围栏边,摸了一把容斯言的脸颊,感慨道:“长得普通了点,脸皮倒是又细又滑的,难怪陈总这么紧张你。”
他在摸陈岸的人,这个认知让他无比愉悦。
陈岸额上的青筋猛地一跳。
如果不是容斯言的目光在有意无意扫过他,眼里全是严厉制止,他立刻就要冲上去把冯达旦手砍了。
他们太熟悉了,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容斯言被冯达旦的猪手摸着脸和脖子,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
陈岸默念着大局为重,努力把身体放松下来,大脑飞速思考。
从苏逸川之前交代的情况来看,冯达旦要用容斯言和他换苏逸川,肯定不是因为在意苏逸川的死活,苏爸爸磕头估计也没什么用。
那么冯达旦此举,应该就是知道他在查赵正博死亡的事,也知道苏逸川有毒瘾,撑不了多久,担心他会叛变了。
防止他叛变,所以尽快把他救出来,严加看管,以防万一。
甚至,救出去之后就可能直接灭口了。
陈岸和容斯言原先讨论过,万一出现意外情况,无论采取什么措施,都绝对不能把苏逸川交出去。
这是他们目前最重要的证人,一旦交出去,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陈岸出发前设立了AB两个计划。
A计划,是趁人不注意,让手下们冲上来硬抢,然而现在容斯言被半挂在围栏上,这个计划行不通了。
那就只剩下B计划。
陈岸松松地把双手插进口袋里,笑了一下:“我说了我没碰过苏逸川了,你们拿我的小情儿威胁我也没用啊,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我还能给你变出来?”
冯达旦沉不住气,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沈麟假模假样劝阻道:“别说气话,小冯现在情绪有些激动,说不定真把容老师推下去了。我看得出来,你和容老师感情不错,还是……”
陈岸掏了掏耳朵:“啊?有吗?”
他大笑起来:“去接小笛放学的时候遇到过几次,觉得挺顺眼,包养过一段时间而已。这么一个小玩意儿,你们不会真觉得能用他来威胁到我吧?”
冯达旦压根不信,嗤笑:“这么不走心啊,那你这么紧张地找过来干什么?还给他在学校配保镖?”
陈岸耸耸肩:“我今天本来是懒得来的。前些日子一个朋友看中他,跟我预订了,我当然不能言而无信啊。”
冯达旦:“哦?哪个朋友?你们还玩儿换妻呐?”
陈岸还没来得及说话,冯达旦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了电话,有些意外地顿了顿,让手下下去接人。
片刻后,电梯门再次打开了。
宋予清穿着一身运动服,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听说今晚这里挺热闹的?”
陈岸突然明白了他是来干什么的了。
他脸色一变,刚想开口,宋予清已经抢在他面前开口道:“我来接我的‘小白兔’啊。”
他笑眯眯地走过来,拍了拍陈岸的肩,完全是一副熟稔的铁哥们儿的样子:“说好的借我玩儿一段时间呢,怎么搞的,大半夜在这儿吹冷风?”
他转过头,像是突然看见风中飘摇的容斯言,高兴地跑上前,一把将他从围栏上拉了下来:“啊,抓住了!”
助攻小宋上线~
第84章 怨夫小狗
天台上所有人都盯着宋予清。
宋家往上数三辈是在皇城根底下当差的,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在首都和槿城都有很强大的人脉关系,难得的是宋家行事作风低调,广结善缘,和气生财,所以谁都不会闲得去得罪宋家人。
三个人心中各有猜测,但都因为宋予清的身份而心有顾虑,一时谁都没有出声。
冯达旦想的是,陈岸这小瘪三,哪来的本事,居然勾搭上宋家小公子了?
沈麟想的更多一些。他心里有两个猜测,一是宋予清在给陈岸打掩护,配合他撒谎;二是陈岸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没有参与到查案中,这一切只是误会,宋予清也不知道赵正博的事。
沈麟希望的其实是第二种,如果宋予清真的掺和进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更多的势力都参与进来了。
虽然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主动卷入这么个小案子来,为了个农民工小孩的死,至于吗?
与他们相比,陈岸想的就非常简单了——日了狗了,容斯言什么时候联系的姓宋的那小瘪犊子?!
他脑子里甚至已经没有冯达旦和沈麟了,满身心都是火气和酸涩的醋意,不知道容斯言什么时候联系的宋予清,瞒了他多久,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他们还藏了什么他諵風獨家不知道的秘密。
眼看着容斯言顺从地被宋予清揽住肩膀、不动也不挣扎的样子,陈岸火气上头,迈着大步走上前去,抬手就想把他拽过来。
借着陈岸宽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