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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
等陈岸依依不舍的离开,容斯言迅速锁上门,拉上窗帘,联系葛海澜:“到了吗。”
“到了,”葛海澜那边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是在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安全地带,“我去哪里找你?”
“四楼C座。”
片刻后,传来小心的敲门声。
容斯言把人拉进来,再次锁好门。
李比尔马场的包厢不是有钱就能订的,容斯言这样的穷教师更是想都不要想,然而几次下来,葛海澜已经对他彻底拜服,笃定他是个深藏不露的特工一类的人物,手眼通天,因此也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只是看着包厢内欧洲中世纪宫廷式奢华的陈设,感慨了一句:“有钱人真他娘的会享受。”
容斯言担心陈岸回来,抓紧时间把计划告诉葛海澜:“周营也来了,你等会儿找机会去和他搭话,中场休息的时候大家都会开香槟庆祝,你把干净的酒杯塞到他手里,等指纹印上去,就用透明胶带把指纹撕下来,等下周在学校的时候找机会给我,我会尽快把指纹膜做出来。”
容斯言把一卷透明胶带塞到他手里。
葛海澜听得云里雾里,露出有些胆怯的神情:“会不会被发现啊……”
容斯言反问:“你有更好的办法?”
葛海澜闭嘴了。
容斯言缓了缓口气,为了安抚他,问他之前在短信上是想说什么事,自己或许可以帮上忙。
葛海澜说,这些天自己和李旗云的关系突飞猛进,因为李旗云似乎找到了偷情的乐趣,总是喜欢在郑康良在家时把他喊过去。
有时郑康良甚至没有喝醉,只是熟睡,李旗云也要把他喊过来,在被子里亵玩他,看他被玩得受不了了失声叫出来就兴高采烈。
葛海澜从一开始的吓破胆子,逐渐也变得麻木淡定了一些,甚至有些享受在一个成功男人面前和他的妻子偷情的虚荣心。
以往遇上像郑康良的男人,只有他被无视被踩在脚底的份儿,如今他竟然把郑康良给绿了,连周营都要对他点头哈腰的郑康良!
这在他的人生中从未有过。
然而好景不长,李旗云开始对他腻味了。
“我跟她家保姆关系还行,保姆说,李旗云最近在舞蹈学院包养了几个男孩儿,”葛海澜焦躁地咬自己的指关节,“都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学历也好……因为从小学舞,身体柔软有爆发力,连会玩的花样也比我多。”
容斯言一时有些无语,没有说话。
葛海澜抓住他的手,急切道:“你能帮我的,是不是,你,上次你就帮了我,这次一定也能……”
容斯言:“我答应的只是帮你爬上李旗云的床。”
葛海澜愣住了。
“我不可能保证李旗云这辈子只宠幸你一个人,上帝也办不到,”容斯言无情地道,“她能看上你,自然也就能看上别人,肉体本来是这世上最冲动也最薄弱的关系。”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最容易得到的东西,自然也最容易失去。
葛海澜无助地垂下手臂,呆愣片刻,突然道:“你这是不打算帮我了?”
容斯言听出他语气里的强硬和威胁,皱起了眉头。
葛海澜嘴唇微微颤抖着,举起手中的透明胶带:“帮我,不然我就向周营告发你。”
容斯言的目光瞬变,锋利如冰刃。
葛海澜被那目光吓得退后一步,但还是壮着胆子道:“就,就算不告发……我也不可能再跟你合作了……什么指纹,我弄不到。”
两人僵持片刻。
容斯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心里一阵烦躁。
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和李旗云朝夕相处的人是你,你应该去了解她,观察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而不是来问我。”
葛海澜茫然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真的想让她对你另眼相看,你就应该付出更多的真心,给她留下更深的印象,让自己变得不可取代,而不是只想着怎么靠她飞黄腾达。”
葛海澜愣愣地思考他的话。
容斯言直截了当道:“你爱她吗?”
葛海澜脱口而出似乎是想说“当然”,但是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你不爱她,”容斯言道,“你们都不爱她,却想要她只爱你一个。”
葛海澜沉默不语。
片刻后,慢慢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渴望变得有钱吗。”
容斯言看着他。
葛海澜:“从云端跌下来的滋味,你没有感受过吧……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投奔最亲的舅舅,却也被当成讨饭的乞丐……明明以前周营上我们家来,都是阿谀奉承低声下气的,现在却全部反过来了……
我本来只想着快快乐乐花钱度过这辈子就好,可是尝遍被鄙夷和欺辱的滋味之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拼了命也想往上爬。
出卖身体也好,违法犯罪也罢,只要能爬上去,能让那些从前欺负你的人从此跪在你脚底不敢吱声,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自嘲地看着容斯言:“还有件事没告诉你,我已经预约了下周的隆鼻和削骨手术,万艾可也已经吃了几个月,根本断不了……”
容斯言打断他:“……你不想活了?”
这么折腾下去,出人命是迟早的事。
他觉得葛海澜隐隐有些失控的趋势,本来不想管闲事,但是想到以后还要靠他接近周营,叹了口气,道:“拿命冒险,你自己想想到底值不值得。”
“你难道不是在冒险?”葛海澜激动道,“不是在冒险,你何苦花这么大的心力调查八年前的凶杀案,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槿城这些有钱人的关系有多盘根错节危险复杂吧。”
容斯言不说话了。
葛海澜确实点醒了他。
他去状似清醒地提醒葛海澜,可他又何尝不是在刀尖上舔血呢。
不说查案的事,他自己明明也吃了这么多年的镇静和镇痛药物,仿佛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在亲手缩短寿命。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孽障,这好像是从出生起就注定的,谁也逃不掉。
两人正相对无言,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陈岸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怎么还锁门啊,怕我偷袭你?”
第49章 小狗吃醋
容斯言一惊。
葛海澜毫无防备地道:“你朋友?”
门外的人听到葛海澜的声音,厉声道:“谁?”
容斯言:“没有谁。”
陈岸:“开门。”
容斯言捂住葛海澜的嘴,猛地把他拽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会儿,观众还没全部放进来,此刻会场内人不多,包厢下面就是普通观看区,距离平台大概有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