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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起,跑去出拿了两瓶红酒来。

神神秘秘地竖起食指:“嘘,我偷偷从前台拿的,你们别跟我表叔说啊。”

因为都是未成年人,之前表叔给他们开的都是牛奶果汁之类。

几个学生顿时兴奋起来,他们大都出生中产以上家庭,平时家教严格,几乎不被允许饮酒。

陈岸略微皱眉:“不好吧。”

但是郁风晚看起来很兴奋,立刻撺掇宋予清把红酒瓶盖开了,接了满满一大杯。

学业压力和连日来的肢体酸痛,是会让人有迫切寻求刺激的欲望的。

陈岸拦不住他,只能无奈地看他喝了满满一大杯下去。

起初没什么反应,大概几分钟后,醺红一点一点爬上了脸颊。

原本白皙透润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垂,变成了十分暧昧诱人的粉色。

这时宋予清的表叔终于发现少了两瓶酒,冲进来,发现一屋子醉醺醺的高中生,气得当场把酒保开了。

表叔想立刻打电话联系家长来接人,被宋予清拦住了。

要是家长知道,个顶个全得完蛋。

宋予清说本来今天就是请了假出来玩的,晚上不回去也没事,让表叔在附近酒店开好房间,每人一间,等明天早上酒醒了去上课,谁也不会知道他们偷偷喝了酒。

表叔有些犹豫,但也知道万一通知了家长,自己可能也会有麻烦。

犹豫片刻,同意了宋予清的方案。

“我们就不用了,”陈岸突然道,“学长不喜欢住酒店,我带学长回我家,正好离这里近。”

郁风晚很讨厌住宾馆酒店一类的地方,因为不知道什么人住过,觉得很脏。

宋予清立刻反对:“我也可以带小晚回家。”

陈岸看着他:“你确定?”

宋予清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不就是因为不能被家长发现才住酒店的么。

真是喝酒喝糊涂了。

他不甘心地道:“那凭什么就住你家啊?你爸妈难道不会有意见?”

“的确如此,”陈岸淡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住的。”

宋予清更急了,心想这不是羊入虎口么,然而他实在喝得太多,鲜血直冲脑门儿,大脑缺氧,一急,醉得直接趴桌子上了。

迷迷糊糊中,郁风晚醉醺醺地挂在了陈岸背上,抱紧了他的脖子。

“……是要回家吗。”

陈岸顿了一下:“嗯,回家。”

陈岸租的房子在学校附近,一个挺新的居民区里,两室一厅。因为是学区房,租金挺高的,不过反正是陈泉支付,陈岸也不会花心思去替他心疼钱。

陈泉欠他和母亲的,再多的钱也无法抵消。

陈岸把郁风晚背到玄关,开了灯。

然而刚开灯,郁风晚就被刺眼的灯光吓得抖了一下,埋头在他颈窝里,咕咕哝哝地抗议道:“……太亮了。”

陈岸又把灯关上了。

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并不轻松,幸好他已经在这住了一段时间,对环境还算熟悉,慢慢地背着郁风晚去卧室,每走一步都会小心地用脚探一下,防止碰到东西。

然而经过门框的时候还是磕到了,郁风晚的双腿是分开的,右膝盖在门框上磕了一下,立刻痛得哀嚎出声。

泄愤地咬住了陈岸的后颈:“王八蛋!”

陈岸一个激灵,感到后颈传来的温暖的刺痛,几乎是立刻半边身体僵了。

“怎么没味道,”郁风晚叼着他的颈肉,哼哼唧唧,“不是乳酪蛋糕……我的乳酪蛋糕……”

说着,口水流进了陈岸的后衣领里。

陈岸无奈地把他放到床上,也顾不上擦衣领里的口水,摸了摸他的额头脸颊,没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郁风晚体质弱,以前又没喝过酒,他最怕的就是万一酒精过敏怎么办。

喝醉的郁风晚十分可爱,因为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怕痛,怕痒,贪嘴,因为蛋糕被别人吃掉而痛心疾首,肆无忌惮地流口水,说话奶声奶气的带着拖音。

不像醒着的时候,总是冰冰冷冷的,端着架子,时不时飞个眼刀。

陈岸蹲在床边看他,就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看他光洁的额头,水润的嘴巴,隐隐传来的葡萄柚和红酒混杂的香气。

黑暗让眼睛之外的感官比平时更敏锐。

陈岸看得几乎要微笑起来。

正想着是让他就这样睡,还是帮他擦一下脸,郁风晚忽然喊道:“热。”

“要脱掉外套吗?”

因为已经十一月了,郁风晚在白色长袖T恤外套了一件浅咖色薄毛衣。

郁风晚咕哝着,向右翻了个身,抬手脱掉了薄毛衣,然后将左手伸进裤子里。

片刻后,那里慢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解开拉链的声音。

陈岸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是什么情况。

能不能有人来告诉他,是他疯了还是郁风晚疯了?

郁风晚把裤子蹬掉,只穿着上身的白色T恤,就这么蜷缩着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在他床上翻滚起来。

一开始好像是因为难受,趴在他床上磨蹭,嘴里咕咕哝哝的不知在说什么。

后来脚不小心踹到了陈岸的腹部,像是觉得很温暖很舒服似的,立刻将两只脚伸到他怀里,舒舒服服地踩来踩去。

……好像猫咪踩奶。

陈岸大脑有些空白地想着。

原先在乡下他养过一只奶猫,只有巴掌那么一丁点大,胆子却大得出奇,刚到家第一天就敢抱着他的裤腿往上爬,睡醒了就会趴在他胸前,迷迷糊糊地开始踩奶。

被踩的感觉很奇妙,软乎乎毛茸茸的,周遭都安静漆黑下来,心尖柔软得不像话。

陈岸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郁风晚的脚在他腹部无意识地踩着,T恤的下摆略微掀上去,露出平坦柔软的小腹。

踩到不该踩的地方了,郁风晚也意识不到。

只有陈岸一个人憋得满脸通红,动都不敢动,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看。

好不容易把郁风晚的脚塞回被子,光裸的长腿也严严实实地用被子遮好了,郁风晚又闹腾起来,抬脚就把被子踢了。

陈岸无可奈何,只能再次捉住他的脚,揣在怀里,充当他的暖脚炉。

眼睛不敢看他,于是只能偏过头,看着房间角落的椅子。

片刻后,郁风晚忽然翻过身去,钻进被子里,压着他的被单,发出了细细的声音。

那声音含混不清,好像是咬着被角发出的,有点像猫,又有点像兔子。

意识到郁风晚在对他的被子干什么,陈岸忽然失语了。

心脏忽然狂跳起来,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冲破他的心脏,叫嚣着要发泄出来。

他的勉强的支撑,在郁风晚再一次主动钻到他怀里的时候崩溃瓦解。

他僵硬地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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