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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金属墙面,光可鉴人,把激烈交缠的身体反映得清清楚楚。

身体欺压下来,把他实实在在地钉在墙壁上。

陈岸低头看着他,因为个头的缘故,挡住了电梯顶部的光线,漆黑的瞳仁看不清情绪,好像是愤怒,好像也有一点别的什么。

那种眼神不好形容,像是猛兽被扯痛了脆弱的尾巴,咆哮发火也无济于事,只能委委屈屈地团成一团,舔舐自己的伤口。

他咬牙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容斯言被迫仰起头,动弹不得,冷淡地看着他。

他不明白陈岸这个疑问从何而来。从一开始,向他设计圈套、表达厌恶反感、事事为难、冷嘲热讽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现在却做出一副委屈愤懑的样子,好像他以牙还牙,就是做得过分了。

空气里电光火石,戎马倥偬,劈啪作响。

倘若目光能化为飞箭,陈岸已经被射得千疮百孔,死无全尸。

陈岸固执地盯着他,似乎被什么激烈的情绪支配。

粗重地喘息几下,突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容斯言大脑空白了一秒,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

陈岸的嘴唇干燥灼热,仿佛在发泄怒气和委屈,重重地碾磨他的唇瓣。

身体沉沉地往下压,逼得他瘫软无力,狼狈躲避,纽扣在挣扎中散开,露出脆弱的锁骨和喉结。

可是躲避也是无效用的,陈岸似乎尝到甜头,左右追逐他的嘴唇,固执地吻他,仿佛干涸已久的旅人突然遇到绿洲,贪婪地汲取甘泉。

舌尖试图顶开嘴唇,在遭到坚决的抵抗之后,仿佛小孩品尝焦糖布丁一般,舔舐吮吻他的嘴唇,右手隔着衬衫,来回抚摸他柔韧的侧腰和后背。

因为每天涂抹药膏的缘故,尽管很不情愿,容斯言对他的抚摸已经很熟悉。

略微粗糙的指腹,指节宽大,手掌大得能完整包裹住他的后腰。

温度逐渐升高,热油滚水,一触即燃。

但是力道是全然陌生的。

贪婪,强势,渴求,饥饿,欲望勃发。

身后是冰凉的墙面,坚硬无比,退无可退,身前没有什么是可以抓住的,他像只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勉力跳动挣扎,看着刀光降临。

他被摸得酥麻瘫软,浑身战栗,头脑因缺氧而一片空白。

要不是陈岸抱着他,几乎要坐到地上去。

惊恐之下,容斯言的牙关卸了力气。

陈岸的舌尖长驱直入,卷住了他拼命躲避的舌头,左手也掀开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走廊里零星站着几个等待开会的下属,惊愕地看着他们。

因为陈岸是背对电梯门的,容斯言又被他按在怀里,下属们看不清怀里人的脸,也不知男女。

但仍旧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清晰地看见,陈总刚才是在低着头和一个人接吻。

人群里起了小小的骚动。

陈岸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虽然脾气不甚好相处,但一向私生活神秘,公私分明,从来不会在公司宣淫作乐。

如今竟然……

容斯言的身体微微颤抖,因为羞耻,好像也因为别的什么。

陈岸把他按在怀里,微微侧过头,寒声道:“都给我滚进去。”

下属们如梦初醒,慌忙逃进会议室。

陈岸回过头来,低头看着容斯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

一般人接吻之后,应该是要安抚,说些温柔的体己话吧……

但那是如胶似漆的情人之间。

放在他们之间,这样扭曲尴尬的关系,显然不太合适。

他回想起刚才嘴唇相触的灼热,脸颊微微滚烫。

竟然有些愣怔和无措。

犹豫片刻,呆呆问了一句:“……手指还痛吗?”

容斯言很快向他证明了自己的手不但不痛,还很孔武有力。

他毫无预兆地抬起手,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他们之间的,第三个耳光。

比前两次更狠厉的一巴掌,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像只被逗狠了的野猫。

家养的猫咪是没有这样的野性的,家猫伸爪子也温温柔柔,收着力道,唯恐真的伤了人,从此流落街头。

可是野猫不会有任何的顾虑和担心,伸爪子就是想打你,不仅要抓,还要狠狠地亮出利爪,让你从此不敢有非分之想。

再有,抓的就是眼睛了。

让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知道什么是痛苦和悔不当初。

第23章

作者有话说:

笑死,天天作死,天天被打

幸好狗勾皮肤黑看不出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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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陈小狗:呜呜呜老婆又打我了

言言:不想被打就老实点

陈小狗(吭哧吭哧):那,打一次亲一下,可以吗,我包年

言言:……

陈岸被扇得偏过头去,安静片刻,舌尖顶了顶脸颊。

转过头来,脸上的紧张无措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

“看来是不痛了。”

说完,把人打横抱起,不顾报复式死死咬住他肩头的齿尖,步履稳健,扔进私人办公室的长沙发,反手关上门。

长沙发有两人并排长宽,温暖绵软的云山蓝绒布质地。

容斯言穿牙白色衬衫,米色棉麻长裤,摔进沙发,背部痛楚卷起,像一团被丢进深海的碎月光。

挣扎着又要往外跑,陈岸直接从背后抱住他,摸进衣兜,收缴了手机。

他的身体瘦削,但是因为挣扎,温度很高,像一只被炙烤的兔子。

陈岸从抽屉拿出一副黑色手铐,将他的右手腕拷在茶几腿上。

白皙柔韧的手腕,漆黑的手铐,平白显出一种欲说还休的禁忌美。

“再乱跑,把腿也铐上。”

陈岸半蹲,抓住他的左手,碰了碰那只被电梯门夹到的手指。

微微肿胀,幸运的是没出血。

说完全不痛是不可能的,可是容斯言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于是咬紧了牙不吭声。

“下次想逃跑,可以换点别的方式……大可不必自残来引起我的注意。”

容斯言脸色骤冷。

他觉得陈岸是故意激怒他,把他说得像深宫中争风吃醋的妻妾妃嫔。

他不想搭理陈岸,于是偏过头去,冷冷地不搭腔。

“不高兴我这么讲,下次就别这么做,”陈岸安静片刻,道,“我不会因此心软,付出更多的报酬,你知道的。”

陈岸把西装外套和衬衫脱下来,解开渗血的绷带,在绷带剥离伤口的时候,因为刺痛轻轻呻吟出声。

那鲜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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