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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她一个二班的。]

14L:[确实,挺般配的,两个人成绩也都很好。]

……

林折夏往下看。

意外在满屏评论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52L:[迟曜不是和七班林折夏走得很近么?]

在看到自己名字和迟曜共同出现的那刻,林折夏心跳漏了一拍。

她滑动了下屏幕。

切到下一页。

53L:[想多了,他俩是发小。]

54L:[是啊,刚开学就有人讨论过了。这种是最不可能在一起的,都认识那么多年了。]

55L:[竹马打不过天降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反过来,青梅也一样。]

56L:[别说在一起了,要是一个我认识那么多年的发小喜欢我,我尬都能尬死。]

……

57L:[不过沈珊珊也不是天降吧,看样子表白没成功,而且都已经转学了……]

关于她的讨论没几条。

很快又转回到沈珊珊身上。

林折夏想,那天竞赛队里,沈珊珊支走的人不止徐庭一个,应该是其他人猜到情况,不小心传了出去。

等她看完帖子,抬起头,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了。

连值日生都走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教室,感冒引起的鼻酸忽然间加剧。

桌上的手机又亮了下。

迟某:我过来了

林折夏没有回复。

她想到那天给迟曜改备注的时候,她最后也只能偷偷改成“迟某”。

因为这个“迟某”,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算不小心被人看到,也不容易被发现。

迟曜出现在七班门口的时候,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刚要说“走了”,走近后,看到林折夏眨了眨眼睛,眼泪就毫无征兆地从眼眶里落下来。

迟曜愣了下,再开口的时候语调放轻许多:“怎么哭了。”

林折夏说话时带着明显的鼻音:“我没哭,我就是感冒太难受。”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应该是甜蜜的。

林折夏不否认这点。

但是她的那份甜蜜好像转瞬即逝。

“鼻子酸,”她整个人很不明显地因为抽泣而发抖,“眼睛也酸。”

她真的不想哭的。

可是第一滴眼泪不受控制落下之后,之后就不由她控制了。

她眼泪像止不住似的往外冒:“……而且我数学也考砸了。”

“我空了两道大题。”

“两道,一道十二分,两道就是二十四。”

“我可能要不及格了。”

她越说,整个人抖得越明显,眼尾泛着红:“我为什么空了两题,这两题我复习的时候明明复习过了。”

“为什么写不出,为什么考试的时候忘了……”

迟曜站在她课桌前,伸手从别人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弯下腰靠近她。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他几乎是凑在她面前,给她擦眼泪。

纸巾像他的动作一样轻。

“别哭了,”他说,“哪两题空了。”

林折夏眼前一片朦胧:“倒数最后一题。”

迟曜“嗯”了一声,问:“还有呢。”

林折夏:“还有倒数第三题。”

林折夏眼泪被擦干,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她清楚看到迟曜身上那件校服,弯下腰后凑得极近的脸,仿佛被加深勾勒过的眉眼,低垂的眼眸,还有落在她脸上的很深的眼神。

“我回去给你讲。”

他说,“下次就不会再错了,行不行。”

林折夏点了点头。

同时,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

他们之间认识的时间太过漫长。漫长到,任何人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他们之间的距离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近,却是离‘喜欢’这个词最远的距离。

迟曜见她不哭了,把纸巾塞到她手里,又问:“东西收拾了么。”

林折夏摇摇头:“还没有。”

“哭完就坐边上去。”

等她挪到陈琳的位置上之后,迟曜开始帮她收拾书包,一边收一边问她:“这个带不带,这个呢,都拿上了,还有什么。”

林折夏指指桌肚:“还有一套数学卷子。”

落日余晖从教室窗户洒进来,洒在两人身上。

这个画面很熟悉。

林折夏想起来好像很小的时候,也有过这么一次。

她因为上课和同桌聊天被老师叫去办公室骂了一顿,从老师办公室哭着出来的时候,看到迟曜在空无一人的教室等她,一边等,一边在给她收文具盒。

年幼时的画面和现在的画面逐渐重叠在一起。

林折夏忽然叫了他一声:“迟曜。”

迟曜正蹲着,收笔袋的手顿住,喉咙微动:“还有什么没拿?”

“没有了,”因为刚哭过,林折夏声音还有点哑,说,“我就随便叫叫你。”

十七岁的林折夏,有了一个喜欢的人。

只是这个年纪太过稚嫩,暂时还很难去安放那份喜欢。

并且比起十七岁这个年纪,对她来说更困难的是她喜欢上的这个人,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

是一个她不可以出任何差池,不可以失去,也绝对不可以喜欢上的人。

第42章

等迟曜收拾好东西, 林折夏已经哭完了。

她长这么大,在迟曜面前哭的次数多到数不清。

但这是迟曜第一次,不知道她哭的真正原因。

迟曜帮她拎著书包, 两人一路往校外走:“胆小鬼, 喝不喝奶茶。”

林折夏走在他后面:“……不想喝。”

“如果你非要请客的话, ”林折夏故意装作没事,又说, “可以折现给我,就当我喝过了,正好我这个月零花钱不够花。”

气氛一下变得松弛下来。

果然, 迟曜在等她跟上自己的间隙, 低下头看她:“你想得美。”

“……”

回去后, 林折夏只想快点回家, 但刚要走,被迟曜像拎东西似的、拎着厚重的冬季校服衣领,拎进了他家里。

然后她看着迟曜放下书包, 随手把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

他里面就穿了件毛衣,依旧松垮的挂在身上,和规规矩矩穿校服的样子不同, 整个人显得随性不羁很多,甚至有种很微妙的私人感。

他拿了纸笔, 把考过的数学题大致默写下来:“最后一题,函数题。”

“倒数第三题,立体几何。”

他勾着笔说:“听完再回去。”

林折夏“哦”了一声, 老老实实坐在他边上, 听他讲题。

或许是因为她今天哭了。

迟曜讲题的时候比往常讲得更细,明明写在纸上的字很凌厉, 林折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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