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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长的抗议,他眼前有些晕,不得不坐下来缓一缓。
四人来到2区广场时,发现已经被无数的人和车弄得水泄不通。
蒋云书从后座捞出鸭舌帽戴着omega头上,之后护着他往外走。
政府大楼面前有一个很大的广场,足足占地15万平米,此时此刻一半几乎全被人占满。拿出手机录视频的,大声说话的,发出古怪的笑的,看热闹的。
几人站在一个台阶上,蒋云书看到政府大楼面前那一片空地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他距离徐某很远,看不清后者脸上的表情。
“诶?他想干嘛啊?”
“不知道啊,谈判吧?给自己减刑哈哈?”
“不愧是omega,隔着那么远我怎么都觉得他长得那么漂亮呢?”
“跳楼吗?那就别墨迹。”
一个人大声说:“啧都二十几分钟了,腿都站累了,还跳不跳啊!”
周围人一听顿时笑起来,附和道:“就是啊!跳不跳啊!跳!跳!”
林白昼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地猛地扯过一个喊跳的人的领子,吼道:“操你们他妈还有没有人性啊!那是一条人命!”
被扯得那个人不干了,眼见就要推搡起来。
秦终南拉过林白昼,冷冷地盯着那个人,alpha的威压放出来,说:“不好意思,我朋友他喝了酒。”
那人一怔,骂骂咧咧地整理了下领子。
白糖脸色惨白,退了一步缩在alpha怀里,哆嗦着嗓子说:“人......好可怕。”
蒋云书神色冷硬,把手放在omega的头上。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周围越来越吵了。
这时,政府大楼的门打开了,一行穿着西装的人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是个年过半百的alpha。
秦终南认了出来,王富,一个总是提出剥削omega提案的代表。
王富接过助手给的扩音器,咳了两下嗓子,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广场,语气祥和,“徐某?是吧?你站在上面做什么呢?有事下来我们面对面交流。”
秦终南懂了,明明直升飞机一直在周围徘徊,明明可以直接营救,但偏偏无所作为。
就是为了等这一刻,让政府官员出面,展示一下政府的领导与决策能力。
徐亦宁也在等这一刻。
他往前走了一步,堪堪停在屋顶的边缘,拿起了脚边的扩音器。
白糖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了,他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踉跄了几下,差点就要踩空。
周围的人们嘘声响起。
“果然是给自己谈条件来了。”
“嗐,咋没掉呢。”
“不是,能谈什么条件啊,他那残忍的手段,怕不是个神经病......”
“直接死刑真是太便宜他了,就应该千刀万剐,再来个五马分尸。”
白糖却突然睁大了眼睛,瞳孔紧缩,他摇起头来,声音颤抖:“不是、不是……他是要……”
王富还在说,“我们不能偏激行事,虽然你的罪行已定,但我们会给你一个最公正的判决,我……”
徐亦宁把干裂的嘴唇抵在扩音器处,直接打断了王富的讲话。
他的声音沙哑粗粝,像是行走在沙漠缺水了许久的旅人,他缓缓开口,留下了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善意。
“请omega和小孩闭上眼睛。”
下一秒,白糖的眼睛被蒋云书的手猛地捂上了。
同一时刻,周围尖叫声四起,连带着王富惊恐至极的大叫。
蒋云书看到,那个脊梁从未弯过的omega轻轻往前一跃,红色的衣服迎风飞扬,像一只追求自由的蝴蝶,可不过飞了几秒,就被折断了翅膀,直直地砸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砸在了王富面前,炸裂出一朵妖冶腥红的血花。
作者有话说:
凌晨2:53,终于写完了!
93 第92章 “好乖。”
正在九区的周朝雨坐在昏暗的酒店房间里,唯有手机屏幕照亮了脸,他低声喃喃:“流血……”
“开始了啊。”卫思域把电脑合上,看向窗外的繁华夜景。
火锅店店员面无表情地结算着三个高大alpha手里的几盆素菜。
气氛有些沉重,大家都没有什么胃口,草草解决温饱后蒋云书便将两人各自送回了家。
咖啡厅、商场、公园,去到哪里都能听到人们在谈论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些流量大的软件更是直接崩溃。
车子停在林白昼小区的楼下,蒋云书看了一眼缩在副驾驶的omega。白糖从被捂上眼睛的那刻起,精神就猛地紧绷了,全身的刺都冒了出来。虽然没有看到过程,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在距离自己不远处消逝,相信只要有共情能力的人都会不好过。
当时场面非常混乱,王富被溅得满身是血,脸上甚至有些肉块,在空地上歇斯底里地发着疯,同行的那些西装也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许多在前排起哄的直接吐了出来,人们乱跑着,还差点发生了踩踏事故。
就连不是临床医生的秦终南,都捂着心口有些反胃。
忽然,蒋云书下了车,白糖蓦地抬起头来,正着急要喊时,前者绕过车头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朝omega张开了双臂,“别怕,抱一下。”
白糖抿紧了嘴巴,双臂乖顺地攀上了alpha的脖子。
蒋云书一用力,直接托着omega的屁*股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然后打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我不是故意不说话的,”白糖窝在蒋云书怀里,膝盖贴着alpha的腰,下巴抵着alpha的肩窝,垂着眼睫,“我就是……心里很难受,不太想说。”
蒋云书捏了下omega的后脖子,说:“我知道。”一开始他还担心白糖是不是进入了应激状态,让秦终南去看看,但白糖主动和他说没有,让他别担心。
嗅了一会alpha的信息素,白糖觉得没有那么糟糕了,他亲上了蒋云书的下颚,“蒋医生,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就心里好像有东西堵着,上不去也下不来的那种感觉。”
“会不舒服,”蒋云书顺势低下头和男朋友接吻,一下又一下,缠绵得很,将omega身上的尖刺都亲软了,“但因为工作性质,见惯了生死和血肉,所以接受能力会比普通人好很多。”
白糖便又心疼地搓着alpha的心口,“回家吧,你饿吗?我回家给你煮面吃好不好?”
刚刚大家吃得的确不多,白糖更是少,蒋云书说:“吃宵夜吧,现在还不饿,晚上你和我一起吃。”
一回到家,他就被白糖赶去洗澡了,说今晚要让他十点上床睡觉。他听话地拿好了干净衣服,即将踏入浴室时,又想起什么似的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