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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如云只要一想到和alpha共处一个密闭空间,脚就反射性地后退一步,他故作镇定道,“我有车,我自己开车跟着你们吧,不好再麻烦了。”

蒋云书没强求:“好。”

两人下了车,蒋云书又嘱咐了一遍,看着白糖进了房子,才升高车窗,他打了个电话给林白昼,一本正经道:“林医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白昼大大咧咧地瘫在懒人椅上,幸灾乐祸地说:“怎么?被白糖赶出家门了?白糖终于站起来了?”

“不是,”蒋云书摇摇头,“他的朋友因为一些情况没地方住,借住几天。”

原本一滩猫似的林白昼突然直起身来,“白糖的朋友?姓郑吗?”

在厨房仔仔细细洗了一个手的蒋云书道:“嗯。”

客厅传来一声:“操。”

安静片刻,林白昼又“操”了一声,风风火火地跑进卧室,又风风火火地换了件衣服出来,拿上车钥匙穿鞋:“妈的,蒋云书你发我一下你家地址。”

蒋云书:“?”

“操啊,”林白昼说,“郑如云有可能是因为我才被赶出来的,快快快发地址来。”

蒋云书:“……”

蒋云书:“你们?”

第61章 “死绝吧。”

蒋云书坐在沙发上,吃着白糖洗好的葡萄。

白糖透过窗户,看到在花园角落里站着的两个身影,他问:“蒋医生,他们怎么回事啊?”

熟悉的车辆从外边开进来时,白糖正围着围裙在和郑如云准备晚饭,“如云,饭后甜点吃水果挞好不好?突然好想吃!”

一直一个人生活的郑如云也是料理高手,他说:“可以啊,你…白糖,一辆车进来了。”

白糖稍微往后仰了下身体,看清后,顿时兴奋起来:“是蒋医生的车!”

郑如云却浑身戒备起来,不知那个alpha突然倒回来做什么。

白糖打开门,小跑着出去,在快接近蒋云书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他有些踌躇,神态也有些别扭,但遮不住眼睛里的笑意,黄昏的余光打在他的脸上,衬得笑容愈发的好看,“蒋医生!你怎么诶?林医生?”

林白昼从副驾驶上下来,朝白糖打了个招呼:“白糖,下午好,郑如云在里边吗?”

“在、在的。”

然后站在门口的白糖和蒋云书,看着林白昼雷厉风行地拉着郑如云的手腕出来了,和他们擦肩而过。

郑如云甩了甩没甩开,“操,怎么一天让我遇着两个傻逼?!”

“不知道,”黑糖跳上了沙发,伸着狗脸想去够蒋云书手上的葡萄,被蒋云书一巴掌推走,“不行,狗不能吃葡萄。”

白糖坐得很端正,他总觉得自己的头发有点乱,围裙也皱巴巴的,紧张又坐立难安,想去瞟几眼斜对面的蒋云书,又不敢,他盯着自己的手指,没话找话:“唔,如云和林医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蒋云书说:“应该认识挺久的了,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医院见到林医生脸上有伤那次吗?”

白糖快速整理了下自己的刘海,小眼神瞥了瞥,道:“记得。”

蒋云书道:“那次是他俩为了一罐桃子味汽水打起来了。”

白糖把脱口而出的震惊咽回肚子里,如云的信息素就是桃子味啊信息素是非常私人的东西,所以“郑如云的信息素味是桃子”这件事他连蒋云书都不会告诉,但林医生竟然知道?莫非?难道?

白糖的眼睛瞪得很大。

“我看他们还在外边聊天,”他迟疑地说,“要不我,给他们切点水蜜桃送去?”

蒋云书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白糖把两个水蜜桃切成块摆在盘子里,还很贴心地放了两个叉子。

林白昼和郑如云站在房子的侧边,需要绕过墙。

还没走近,白糖就听见了两个人的声音,他开口:“如”

“嘭”的一声,好似是肉体碰撞墙面的声音,白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定在了原地。

紧接着,郑如云暴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懂什么?我懂什么?!我就是一个强奸犯生下来的,我够不够懂?!给了我一颗精子的那个男人强奸了我的妈妈,玩腻了,就把我妈扔掉,很快就有人来把我妈抓进了集中生育所,我够不够懂?!”

郑如云还记得那时自己才刚11岁,脸上带着今天被欺负留下来的伤回到家,却看到一堆人围着自己的家门口,周围的邻居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他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看到几个高大的、穿着制服的alpha正抓着一个女人往外拖,女人哭喊着,挣扎着,甚至跪下来磕头,“别!别,我求你们了我孩子才上小学啊!”

郑如云冲上去,抱着自己妈妈的大腿,他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哭求着,求着那个所谓的父亲:“爸!爸爸来帮忙啊救救我妈求求救命!”

但那个男人吸着烟,一脚把他踹在地上,“你那么不舍得也跟着你妈一起进去好了?反正你不也是oga?oga除了被操和生孩子还能做什么?我这样做也是在为国家的生育率做贡献啊。”

郑如云抱着他妈妈,他妈妈被alpha拖着,一层又一层楼,膝盖上手肘上全是伤口。

楼下有辆车等在那里,是那种后面有一个空间、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车子。

郑如云印象深刻,他死了都不会忘,那辆车子的灯坏了,车门大开,里面却黑漆漆的,是地狱,是吃人的地方。

然后他的妈妈,在车上,撞铁门自尽,洒了一车的血。

郑如云的头一阵阵地发着热,愤怒与无力占据了他的大脑,熟悉的反胃感涌了上来,他揪着林白昼的领子,大声吼道:“我还被那个男人强奸过!被我名义上的生父!我够资格懂了吗?!这个世界的alpha有多恶心,我难道还没有你懂吗?!”

林白昼整个人都愣了,他脸上满是愕然和悔意,他连忙道歉,语气着急:“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

白糖血液都凉透了,同为一个oga,这些内容他听着就感到窒息,他捂着心口干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总算是能动了,他抬起脚步,慌张地跑回去。

郑如云捂着嘴忍住吐意,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一字一顿:“alpha都该死。”

认识了几个月,林白昼懂得郑如云这句话其实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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