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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插入，话语显得苍白无力，“别打了！”
“老幺，你别管了，”方野拦着他，不让他上前，语气不善，“他欺负你，蒋致不揍，我也得揍，就算是许容，也不能欺负你。”
“一边好好待着，”蒋致听着声儿了，眼神并没有施舍过来，冷声开口，“方野，你看好他。”
“蒋致……我没有被欺负！”宋瑜声音哽咽，喉口好像被堵住一般，艰难发声，眼眶红的厉害，他重复了遍：“我没有被欺负……我自愿的，我自愿的！”
话音刚落，蒋致要落下去的拳头就这么顿在半空，场面有些滑稽，一切像被无形的手按下了静止，空气黏稠的像金色的琥珀，缓慢的流动着，他们成了被围困的小虫，呼吸都要挣扎在其中。宋瑜靠在墙上，攥紧了手，明明只是说了几句话，他却像是没有力气了，脑子里嗡嗡的响。
“你……自愿的？”蒋致侧目看向宋瑜，嘴角还有血和红痕，眼眶是充血的红，不敢置信的看向宋瑜，“你说，你和他亲，你是自愿的？”
方野也看向他，宋瑜不敢对上任何一个人的眼睛，他那点勇气耗费的未免太快，懦弱压着他的头，他低眼盯着地板，仿佛大理石板搅碎揉烂，成了一团烂泥。
倘若目光能化成实物，约莫是玫瑰，前头是鲜丽的爱意，后头是尖锐的刺，曾经他们那些目光是前头的温柔，充盈着赤裸的春天与纤瘦的温柔，可宋瑜自己将玫瑰折断，让沾着污渍的尖刺不由分说的穿过他——疼痛难忍。
宋瑜听见自己说。
“是……”
“你和许容是自愿的，”蒋致直起了身子，呼吸不稳，他讽刺的笑了声，“哈？你他妈开玩笑呢。我俩来棒打鸳鸯的？”
“我……”宋瑜匮乏的胡言乱语：“我……不是……”却也说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楼道里安静的很，只剩呼吸声。
蒋致过了许久才开口，看向宋瑜：“那我和方野呢？”
“什么时候开始的？”蒋致又看向许容，眼睛红的厉害。
许容收回拳头，单手整了整有些皱了的衣服，抬眼看蒋致：“比你和方野早。”
“老幺，”方野终是开口了，“真的假的？”
宋瑜后背都是汗，他设想过无数次这一刻到来是什么样子的，却还是觉得害怕与无措。他没有否认，仍是低着头。
“老幺，我以为上次在画室，你已经接受我们俩了——你把我俩放在哪儿了？”方野松开了他，宋瑜孤零零的站在那儿了，惊慌的看过去，方野语气里掩不住的失望，轻声说：“你真的喜欢我和蒋致吗？我们也没做错什么事儿吧，你到底……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此时是仲夏，临近七月，六月尾的风灼热的，宋瑜却感觉自己浇了一身的冰，又化成透凉的水，淋的人浑身发冷。
别管是玫瑰还是月光，都尽数熄灭了。
“本来我和方野来吧，是想找你去试试三食堂最新出的米线的，他们说特别好吃，方野又新冲了饭卡，”蒋致声音不大，宋瑜却听的一清二楚，酸涩涌上来，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他胡乱擦了擦，蒋致看见他哭，顿了顿，仍是继续说了，“也没必要了。”
“对不起……”宋瑜声音发哑，“真的对不起……”
“我们去吃饭了。”蒋致走了过来，不是来找他的，朝方野招呼了下，方野看了宋瑜一眼，迟疑了下，走到了蒋致身边，“还有，宋瑜，我最烦你说对不起。”
宋瑜睫毛颤了颤。
“你从来只会说对不起，”蒋致说，“但其他你什么也没有做。”
来的时候、去的时候的脚步声并无二样，阳光也还是那个样子，窗外的蝉鸣还在响，宋瑜听着他们离开，眼泪却是掉不下来了，好像他的眼泪只是为了博取他们的目光而存在，他们一走，眼泪也没了。许容抬步走了过来，宋瑜看向他。
“哥，”宋瑜说，“你也走吧。”
许容攥住他的手腕，声音发哑：“离开他们。”
“哥，我喜欢他们，很喜欢那种，”宋瑜抬眼看他，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话说给谁听，该听的人不在，不该听的人却在看着他，宋瑜脑子太乱了，又低下头，使劲眨了眨眼，把那股子酸涩给忍下去，“你让我一个人待着吧，行吗？”
他最终还是提出了离开，他没有听邱年的。
蒋致和方野啊，都是很优秀、很好的少年，他们都曾经给予过他最好的爱意与尊重，每次都会保护他，怕他受欺负——可自己呢，他就是这样伤害他们的。
宋瑜做不到再去伤害他们了。
他没法儿再去接受许容。
许容要去抓他的手，宋瑜躲避开了，他躲在那一点角落里，不看许容，仍是求他离开。
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宋瑜听见了脚步声——许容听他的，离开了。
你看。
想要的太多，最后一样也得不到，亲密无间的也会割裂，几年的时间也会碾碎蒸发，他说了实话，丑陋而脏污的真实都从谎言的皮囊中跑出来了，可没人要他了，没人想爱他了，他早就知道了。
自私是他，多情是他，谎言是他，渴望被爱也是他，可最后，一无所有的仍然是他。
各位兄！弟！姐！妹！先不要凶我和角色！等完结了再凶，让我在完结前多看看夸我的，方便发挥，谢谢谢谢！！
我觉得这已经是【我能写出】最好的情感的一个递进了（并不是说我写的是最好的），尽量让每个人的表现都合情合理，如果觉得不合理，那可能是我笔力还是不够吧。
接下来就可以完结倒计时了，这是最后一个修罗场了，接下来要写的内容大概也就两三章的量了。
先谢谢大家陪我这么久！回头一些酸话完结了再在微博说。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