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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比宫里的娘娘还好看。”
姜云珠:……她有幸见过宫里的娘娘的!
杨晟往前走几步,又道,“衣服好看,可惜没有首饰。”说到后一句,他别有深意的瞟了沈凤鸣一眼。
姜云珠却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我回屋换身衣服。”她转身进了屋。
等她回来,沈凤鸣跟杨晟还在,但已经说起了别的话题,她也正好有事问杨晟,“香肠已经快做好了,晾晒一些时日就能吃,剩下的东西是等你们走之前做,还是?”
“先做,做好了我立刻让人送回去。”杨晟急道。
姜云珠无所谓,决定今天就开做。
其实论起来,这些东西值二十两,可专门派人一路送回京城去,路费都不止。
杨晟也有事想问姜云珠,只是该怎么问,可把他愁坏了。忽然,他想起,那天神女显灵,很多人都看见了,他看见也说得过去吧?
于是他问姜云珠,“上次我走之前,曾看见西风山神女显灵,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姜云珠顿住,抬眸看向他,发现他脸上没什么异色,一颗提起的心才放下,她没指望那件事能瞒过麒麟卫,不过她只是替庙里求香火,应该没什么吧。
他或许只是好奇?
姜云珠决定说清楚,“我也看见神女的样子了,只是太过虚幻,让我想起一件事。以前看过皮影戏,觉得十分有趣,后来发现,如果窗上有个小孔,站在窗后,手里拿着个光滑白净的东西,就能在上面看见蜡烛的倒影。
感觉跟那个倒是有点像,不过我也是瞎猜的,或许真是神女显灵。”
其实就是小孔成像,西风山后面那座山,崖壁如镜,正适合做这个。
什么神女显灵,其实连图像都很模糊,比现代的投影技术差远了。
她特意安排人带动气氛,说是神女显灵才是真的。
她这么说,杨晟立刻来了兴致,要摆弄东西自己试试。
这时沈凤鸣道,“《墨经》有云,‘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蔽下光,故成景于上;首蔽上光,故成景于下。在远近有端与于光,故景库内也。’”
这段话翻译过来,不仅描述了小孔成像的样子,还总结了它的规律。
姜云珠真没想到,墨子竟然早已经记录了这个,而且沈凤鸣竟然知道。
杨晟一脸沉思,“是这样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学堂的时候睡觉比醒着的时候多。”沈凤鸣说。
杨晟:……
作者有话说:
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蔽下光,故成景于上;首蔽上光,故成景于下。在远近有端与于光,故景库内也。--出自《墨经》
第43章
杨晟去鼓捣那个实验了,沈凤鸣又出了门,姜云珠坐下,继续跟陈氏、柳氏聊天。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陈氏问柳氏。
“那个院子我住熟了,也不想搬家了,就跟房东重新签了契书,继续住在那里。”柳氏说。
陈氏不觉得意外,只是,县城里的房子租金肯定贵,她要怎么生活?
“我想绣一些东西卖。”柳氏有些忐忑地说,这只是她的想法,也不知道行不行。
陈氏觉得应该行,可是她不知道县里的情况,也不好瞎说。
“婶子一定可以的。”姜云珠却道。就柳氏给她做那件裙子,她就能看出,她绣工出色,且蕙质兰心,做绣品,甚至以后做衣服,绝对有出路。
陈氏听了,笑着对柳氏说,“云珠说你可以,那你一定可以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们。”
柳氏听了感动不已,重重地点了下头,对未来又多了几分期许。
“你们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也一定找我。”她道。
中午姜家正在忙碌的时候,沈凤鸣跟杨晟听见了那熟悉的鸟叫声,便出了门。
后山一处山坳,一队麒麟卫牵着马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他们昼夜兼程的赶过来,虽然人困马乏,但每人都站得笔直,好似松柏,眼神明亮,其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参见指挥使、副指挥使大人!”见到沈凤鸣跟杨晟,一队人齐刷刷跪倒,声音激动而诚挚。
不管外人怎么看沈凤鸣,在他们心中,指挥使大人就是他们情愿一生追随并仰望的人。
杀贪官、斩权贵,若这世上还有一丝正义,那必然是他们指挥使大人;孤身一人杀入蛮夷巢穴,救他们兄弟出来,他的脸是冷的,可他们知道,他的血是热的。
他们愿做他手中的刀,那把最锋利的刀,刀锋所指,便是他们前进的方向。
百死而不悔!
“不错。”杨晟扫了众人一眼,笑道。
虽然他选择来办这个案子有自己的私心,但既然来了,就把这个案子好好办完。
此时,武陵县一处官道上,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过来,足有两百余人。
旁边一处山陵上,纪三娘站在那里,风吹起她的白裙,似要翩然而去。
“宋力,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她盯着那队人,尤其中间那个骑在马上的青年,突然开口。
“夫人。”宋力脸上却满是担忧,“那人身边跟了那么多侍卫仆从……”不是他们能轻易得手的。
纪三娘却好似没听见,只说,“不是老天爷,那天我求了满天神佛,却没人救我。肯定是少泽,是他在天之灵在帮我。”
“夫人!”宋力焦躁不安。
纪三娘却笑了,从头上取下那朵白花,让它随风而去。
以后,再不用这白花,她会下去亲自陪她的少泽。只要,他不嫌弃她满手血污。
官道上,萧琦松歪坐在马上,问邓弘,“还有多久才到武陵矿?这一路,可把我累死了。”
上次沈凤鸣把汪斌等人全抓回了京城,朝廷里一番明争暗夺,终于又派了人来,邓弘,新任武陵矿守军将领,萧琦松,他的副手。
一个副手竟然敢这么跟主将说话,这要是在军中,必然要被拉出去打二十军棍。
可萧琦松,姓萧,夏朝皇室那个萧,他爹是淮南王,自然不怕邓弘。
邓弘心中气恼,本来才六七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拖延到现在才到,他当他是出来游玩的吗?
确实,人家就是来玩的,在矿山赚一圈,又没危险,又能赚一笔军功,等回去,估计他就能领将军职,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可叹自己生生死死那么多年,可叹那些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最后却不如一个连枪都拿不起的纨绔。
想到这里,邓弘真想让人把萧琦松拉下马,治他个延误军机,目无上司的罪。
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在朝中毫无根基,今天他办了萧琦松,说不定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