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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同出发去荒墟。”

数道雷信从天墟发出,片晌工夫便落入几座天宫里。

怀生点开空中两道雷信,瞥见上头的内容后,她回眸看了看辞婴,道:“三个月后出发去荒墟,白谡率队。”

辞婴没看雷信,淡“嗯”一声,运转兵主之力让怀生落入他怀中,抱着她坐上角落一张蒲团。

他从沉月池中吸纳了不少九黎族祖先的精血,这些精血足以助她将肉身之力提升到上神之躯。

怀生坐在他怀中,刚想说话,胸口冷不丁一凉,一股磅礴暴戾的神力猝不及防灌入她心窍,痛意顷刻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辞婴亲了亲她因疼痛而颤动的眼睫,低声道:“这次淬体会比从前疼许多,把祖窍打开,让我进去。”

第191章 赴荒墟 “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便不……

这是辞婴第一次入怀生祖窍, 沉静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神息,仿佛初春的朝阳照耀在身上,温暖和煦、生机勃勃。

这片广袤的天地也的确挂着一轮柔和的皦日, 就在天与地的交界处。淡金色的光一缕一缕描在天际, 天穹借着这点薄光呈出一片蟹壳青般清透的色泽。

与苍穹相对应的那片大地里只有一个古朴浩瀚、半明半昧的阴阳鱼太极阵, 法阵里九株神木凌天而立。其中一株神木已然由虚化实,树下坐着两道紧密相连的身影。

正是怀生与辞婴。

辞婴一入怀生祖窍便将她扣在怀中,凛冽的神息密密麻麻缠绕上她神魂。

九黎族血脉里的神息异常暴烈,她非九黎族,辞婴唯有用自己的神息掩住她的神息,他灌入她体内的精血方不会排斥她肉身。

怀生轻轻喘了一下,由着辞婴的神息温柔又强势地侵染她神魂。当她神魂彻彻底底披上一层九黎族后裔的气息之时,淬体带来的痛楚霎时间弱了下来。

那些尖锐而猛烈的刺痛仿佛被磨平了一般,变得又钝又沉, 剧烈的痛楚稀化成细细麻麻的疼。

像粗糙的麻布轻而缓地摩挲着肌肤, 细微的疼痛下又有着一阵难言的酥麻。

怀生忍不住将下颌抵上辞婴肩膀。

他低声指引她:“入定, 运转《天魔轮转彝体功》。”

从前在下界,她体内的九黎族精血不多,只能修习《天魔轮转彝体功》的前三式。如今有他源源不断灌入新的精血,可以开始修习完整的《天魔轮转彝体功》了。

《天魔轮转彝体功》一共有九式, 辞婴将余下六式的心法一句一句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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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生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慢慢入定, 随着这六式心法渐渐圆融,她炼化精血的速度愈来愈快。

身体仿佛成了一个不知餍足的漩涡,不断吞噬着外来的力量, 贪婪地这些力量化为己有。

殿外日升月落,殿内灵气如潮,将紧密相抱的两道身影盘成一个白茫茫的灵茧。

待得灵茧慢慢变得透明及至消失, 怀生方从入定中醒来。

她浑身湿漉漉的,刚想运转术法散去粘腻的湿气,头顶冷不丁响起辞婴的声音:“把手松开。”

怀生愣了下,这才意识到她正死死绞缠着辞婴,像极了缠在树干上的藤枝。

辞婴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同样出了一身汗,玄色法衣湿粘,额发沾着潮气,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九黎族的精血蕴含的力量太过暴戾,一旦失控便会伤及她肉身。怀生淬体之时,他须得时刻保持清醒来镇压这些力量。

哪里想到随着她炼化的精血愈多,她对他便缠得愈紧,身体和神魂皆紧密绞在一块,直把他逼得大汗淋漓。

与他相比,怀生这会要舒服多了。淬体结束后的肉身仿佛蓄了无穷尽的力量,只觉周身通畅。

她稍稍松开了点手劲儿。

辞婴腰身朝后退了一退,紧绷的心神刚一松懈下来,便听她问道:“我闭关多久了?”

“明日便要从天墟出发去荒墟。”

怀生看了眼窗牖,此时天已破晓,一整座抱真宫沐浴在明媚的晨曦里。只是隔着层层纱帐,他们所在的这一隅依旧晦暗。

虽说时间过得比她预想的要快,但还有一个日夜呢。

怀生转眸望向辞婴,冷不丁拨开左侧一截衣襟给他看她锁骨,煞有其事地道:“师兄,你留在这里的牙印快要消失了。”

她那语气跟讨论功法一般严肃,望着他的目光亦是坦荡。

辞婴眸色骤然一沉,徜徉在他身上的这把火烧了足足三个月,他们贴得这样紧,他不信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四目对视片晌,辞婴视线缓缓下移至她锁骨,那里光滑白皙,从前留在上面的牙印的确只余下一个薄薄的几欲消失的印子。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她锁骨,重溟离火顺着他抚触的轨迹慢慢加深印记。

四下里很安静,静得连辞婴喉结滚动的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重溟离火无声燃烧,待得火消失后,他垂首在她锁骨处落下一吻。

冰凉的触感叫怀生忍不住颤了下,他沿着她肩骨的线条一路朝上,最终停在她湿润的唇瓣。

身上猝然一重,怀生被他压入地面席垫又沉又深地亲吻着,本就松垮的衣襟一下撕到了底,冰凉的手指轻轻撩开。良久,辞婴松开她的唇,单臂支起身体,目光落在她潮绯的面庞。

她的面容与从前已有八九分相似,精致清艳的五官无一处不美。那双水润的眼眸正迷离地望着他,漂亮红润的唇微张。

辞婴伸出一只手按住她两个腿窝,缓慢运转起兵主之力。

他盯着她眸子,缓缓地道:“难受了便告诉我。”

十年的分离以及三个月的神魂缠合早就叫怀生准备好了,纵然没有太多前奏,她也不觉难受,只觉得难耐,她不由得攥紧了散落在身侧的衣角。

幽暗的密室渐渐响起或沉重或急切的声响,宫殿支起的重重结界掩下了所有情潮,待得日光散去、月上中天,怀生方松开被她攥得皱巴巴的衣裳,指尖犹带着未散去的痉挛。

辞婴将她抱入怀里,手掌覆在她小腹,运转神力缓解她的酸胀。

怀生平息着仍在剧烈跳动的心跳,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注视辞婴。

他五官的线条其实很冷硬,眉骨眼窝和鼻梁的轮廓很深邃,接吻时鼻尖会重重压入她脸颊的软肉。但他的唇却软得不可思议,尤其是溢出粗重的喘息时,总是诱着怀生去咬他。

她也的确是咬了,不仅是唇,还有他脖颈和肩膀。

怀生抚摸他唇上的伤口,一面用春生之力愈合那几道口子,一面轻声道:“从青辞宫回来南淮天那日,我遇见白谡了。”

辞婴漆黑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幽深,“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告诉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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