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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是在讹她的白梨清酿,刚想说什么,却哪里还有怀生的身影。

“劳烦芙梨少神去战部走一趟,待我忙过这段时日便会去战部检收你们如今的战力。扶桑上神当初立下的规矩你们可莫要忘了,在战主手里走不过十招的战将不得上荒墟。”

虽知她已经走远了,但芙梨还是忍不住腹诽道:“你又不是上神,我们在你手里怎可能连十招都走不了?”

句芒山处处皆是法阵,方才芙梨便是仗着这些阵法方敢拿留影石摄下辞婴的容貌。

怀生轻车熟路穿过几重迷阵,快步迈入大殿,二话不说便牵住辞婴的手,道:“走罢师兄,回抱真宫。”

自打扶桑上神陨落后,抱真宫便尘封了起来。如今一万多年过去,里头的摆设与她陨落那日分毫不差,连搁在桌案上的铜钱都还摆在原处。

那九枚铜钱卜出来的卦象正是三月初九。

怀生刚摄过那几枚铜钱,辞婴便已握起她左腕,一面运转神力沿着她四肢百骸细细探查,一面问道:“伤哪里了?”

“是因果孽力的反噬,师尊已经替我化解了。苍琅剑劈入的那一眼漩涡里全是凡人的魂魄,应当来自那些还未成为陨界的放逐之地。除此之外,这漩涡的气息十分熟悉。”

怀生看了看辞婴,道:“师兄,是冥渊之水的气息。”

她在冥渊之水水底曾见过一眼被封印的漩涡,漩涡的气息与荒墟那一眼漩涡的气息竟十分相似。

辞婴皱起眉心:“冥渊之水与荒墟可以相通。”

怀生颔首,神色凝重道:“荒墟里有一个十分厉害的存在,它正在苏醒,我和灵檀看见的那一双眼睛便是它。”

荒墟每每有新的碎片现世,都要先派战主前去探查,如此方能确定需要派出多少战部和战将前去净化。

灵檀将陈晔他们的残魂送过来后,定会前去荒墟请令。

辞婴听这语气便知她已决心要去荒墟,缓慢收回神力,道:“出发去荒墟之前,我再给你淬一次体。”

孟春天尊不愧是九重天丹道第一,怀生的肉身经她冶炼直接迈过了神族的门槛,一跃成为少神之躯。

但即便是少神之躯,终究不及从前。

怀生端详辞婴一眼,突然发觉他的神息有些不一样了,正要说话,两道熟悉的神息冷不丁出现在殿外。

是灵檀和莲藏。

怀生忙撤去抱真宫的禁制,庆忌神官将两位少尊送入殿内,手里端着的灵茶还未及放下,灵檀便已经祭出一面铜镜递给怀生,单刀直入道:“陈晔和虞师叔的残魂须由你出手剥离,待他们魂力凝厚些,我会将他们炼入灵宝送回苍琅。”

说罢又往空中打出一面水镜,水镜缓慢现出三副画面:乌黑的雪花和冰棱,用兽骨炼制的魔杵,以及一双没有眼白的幽深眼眸。

灵檀冷肃道:“此方界域在荒墟从不曾被发现过,这里的凶兽吸食人魂后皆生出了灵智。藏在深渊里的东西施展的术法与太虚天、无相天和北瀛天的神术几无差别,若我没猜错,它能号令所有生出灵智的凶兽。”

当那对眼眸出现在镜面时,由灵檀神力凝就的水镜像是承受不住来自天地因果外的压力,“嘭”一下爆裂开来,变作一团漆黑的阴煞之气。

一簇重溟离火飞快落下,将这团阴煞之气灼烧成两缕白烟消散在空中。

这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庆忌神官面露惊骇,手里的茶托差点儿打翻。

怀生盯着白烟消散处,道:“那里正在衍生出新的天地。”

灵檀颔首凝重道:“没错,是一片极恶之地。”

第190章 赴荒墟 “把祖窍打开,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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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神官准备好的灵茶到底没用上。

灵檀和莲藏在抱真宫逗留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离开了南淮天, 直奔天墟而去。

怀生取过净颇梨镜,神识慢慢探入锁在镜子里的那豆暗红火焰。

陈晔的残魂在等来了灵檀后便陷入沉睡,他怀中抱着另一片比他孱弱许多的碎魂。他陨落的刹那有红莲业火相护, 残魂虽弱, 但尚能保有大部分魂力。

虞师叔的碎魂却不一样, 陨落之时便已经散去了大部分魂力。倘若不是陈晔将这片残魂全须全尾护在怀中,以虞白圭的魂力根本无法穿过漩涡来到荒墟,更无法熬过兽魂的吞噬。

怀生的神识一触及陈晔的魂力,她脑海里登时涌出一段破碎的记忆。一入目便是晦暗无光的天穹,豁出大洞的乾坤镜,破碎的锡牛鼓以及支离破碎的尸首。

是苍琅的一处凡人村落,被煞兽肆虐的村庄几无活口,血流了满满一地。

怀生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阿晔乖,听祖母的话, 不要动也不要怕, 会有踩着剑的仙人来救你。”

被祖母护在身下的小少年一动不动, 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他牢牢记着祖母说的话,可等到祖母枯瘦的身躯流干了血,他也没见到踩着剑的仙人。

他只看到一个拎着酒壶浑身脏兮兮的青年,那青年将他从祖母怀中拎了出来, 道:“你这小子命还挺硬。”

命硬的小子几日没说话了, 干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然而当青年将他架上肩头要带他走时,他那双瘦弱的小手竟揪着青年的发髻, 指着地上一个乌漆嘛黑的“球”,“啊”“啊”大叫。

青年回头去望,这才发现地上掉了个小羽冠。约莫是死去老人给自家孙儿做的, 每一片羽毛都剪得整整齐齐,就是在血污里滚了一遭,已经看不出原先鲜艳的颜色。

青年捡起那羽冠,灵力化水,将羽冠冲洗得干干净净,旋即丢给陈晔,道:“喏,给你。这里的尸体沾了煞气,只能一把火烧了。你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要捡?有的话抓紧同我说。”

然而那个恢复鲜艳色泽的羽冠仿佛打开了小少年的泪闸,他抱着漂亮的小羽冠嚎啕大哭。

青年实在不懂哄小孩,手里也没个糖果,干脆取下腰间的酒壶,商量着道:“小子,这是我师姐赏我的酒,我自己都不大舍得喝,给你尝一口你别哭行不行?” 网?阯?F?a?b?u?y?e????????????n?2?????????.???ō?M

陈晔又渴又饿,呜咽着点了点头,顶着个大鼻涕泡喝了一口酒。

那酒乃是灵酒,他在沾满煞气的乌血里泡了整整三日,这口灵酒一入体,身上的煞毒被逼了出来,冰冷的手脚登时回暖。

青年将晕晕乎乎的他送到驻地,又要赶往下一个被煞兽袭击的村落。他摸了摸陈晔的头,吊儿郎当道:“我叫虞白圭,以后会是承影峰最厉害的剑修。你日后若是有仙缘,记得来我们涯剑山。你这小子命够硬,不当剑修浪费了。”

命硬的小子还记着奶奶说的话,以为会踩剑的才是仙人。对这位只欢喜喝酒却从不踩剑的青年,陈晔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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