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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几个小宗门,将冯师弟告到仙盟。冯师弟是冯师伯唯一的血脉后代,仙盟看在冯师伯面上, 轻轻揭过冯师兄的过错, 罚他进了思过堂一甲子。
结果刚刚进阶天人境的李青陆竟是不服,在冯师弟出思过堂后,潜入秘境偷袭还是渡劫境的冯师弟, 差点叫冯师弟陨落在她的天星剑诀之下。
冯师伯那时正在冲击天人境大圆满,感应到冯师弟受伤,只好强行出关。他虽及时护住冯师弟的命脉, 但冯师弟神魂受损,冯师伯为了替他治伤,冒险入禁地,却陨落在里头。
瀛天宗是阆寰第一宗,长老间的内斗内争不断,冯师伯与齐遇冬的师尊本是一脉,冯师伯陨落后,他师尊咽不下这口气,领着一队执法堂弟子去红衫岭,想令苍琅宗灭宗。
谁知当时还是李青陆师弟的言许竟是脱离了苍琅宗,转头拜入瑶池仙宗,还花言巧语请来瑶池仙宗的年双情当救兵。
年双情是瑶池仙宗宗主的妹妹,颇受她宗主姐姐的喜爱,便是在仙盟也是横着走。当即便带着另一队仙盟弟子,逼着师尊打道回府。
师尊被落了面子,作为他亲传的齐遇冬好长一段时日都成了笑话。及至师尊进阶天人境大圆满且成为常盟主的左膀右臂后,他们这一脉才得以扬眉吐气。
师尊虽没能把苍琅宗灭了,但他将成功将李青陆的名字从飞升仙域的名单里革除。
闵珃那几个老不死因着这事,挖空心思地想要托人向常盟主求情,但师尊与苍琅宗的这点龃龉常盟主怎可能不知?
当初李青陆在秘境偷袭冯师弟,打的可是瀛天宗的面子!
常九木既是仙盟盟主,也是瀛天宗宗主,对师尊革除李青陆飞升资格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情。
常九木的态度便是仙盟的态度。
大抵是猜到仙盟不会让苍琅宗的弟子飞升仙域,苍琅宗弟子纷纷出走,拜入旁的宗门。
苍琅宗本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宗门,弟子少得可怜,经此一遭更是元气大伤,听说李青陆为了支撑苍琅宗已经欠了一屁股灵石。
但即便如此,齐遇冬也不觉消气。见李青陆没有被自己激怒,他低笑几声,意味深长道:“今日能在这里见到李掌门还真开心,希望你的弟子们当真像你说的那样有分寸。”
冯师弟已经出关,眼下他就在三千流的秘境里。
仙盟的伏渊堂掌管阆寰界所有秘境,伏渊堂会如此爽快地允苍琅宗弟子入三千流,冯师弟功不可没。
闭关养伤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神魂恢复如初,终于可以跟苍琅宗的人好好叙旧,他怎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隐身守在李青陆脚边的星诃翻了个白眼,李掌门都说了南怀生他们很有分寸,这家伙还在唠叨什么?丑成那样还好意思笑?
见李青陆这里没啥危险,星诃抬爪一抓,掐了个传送阵将自己传送到三千流的另一处。
南怀生特地留下他看护苍琅宗的弟子,他得盯紧那群小弟子,免得撞上那劳什子白谡和少臾。
还有崇无道宗那些镇守试炼之地的修士最好识相点,乖乖让南怀生过试炼之地。否则等他星诃大爷巡视回来,定要叫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试炼之地.沙域
崇无道宗种下的两道仙梯分别来自重光仙域和重明仙域。
一名年轻弟子望着黄沙尽头处那道模糊的光影,不禁眼露炽热之色,道:“那就是种在我们崇无道宗的仙梯投影,只要能通过试炼,我便可以到仙梯底下感悟天道了。”
这仙盟弟子腰间挂着两面令牌,一面是仙盟伏渊堂的执事令牌,还有一面则是崇无道宗的弟子铭牌。
他身旁一个腰挂鬼阎宗弟子铭牌的少女抱胸冷冷道:“凭你的实力,至少还得再修练个数百上千年。”
言罢,她目光越过少年,看向一株胡杨树,道:“出来罢,你是今日的试炼弟子?”
她对面的少年闻言,忙回头望去,热情道:“是哪位道友在这?我与曲师姐正要闯这个试炼之地,你若不介意便同我们一起吧,我与曲师姐带你闯过去。”
怀生撤走身上隐匿气息的阵牌,从胡杨树幽暗的树影里行出。
“我叫胡天,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竟同我一样,只有化神境便敢闯六仙台了?”
名唤胡天的少年歪头打量怀生,绣有日月祥云纹的执事弟子服沾满了黄沙,瞧着又狼狈又滑稽。
他不好意思地拍着身上的黄沙,指了指身后的高个女修,道:“这是鬼阎宗的曲靖师姐,别怕她身上那条铜蛇,那是她契约的鬼兽,很听她话的,等闲不咬人。”
怀生听见这话,认真看了看缠在曲靖手臂上的铜蛇,道:“我不怕。”
“不怕就好!”少年似乎很开心来的不是个胆小修士,忙问曲靖,“曲师姐,我们带上她没关系吧,这次崇无道宗的试炼之地是最棘手的沙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曲靖摸着伏在肩上的蛇头,冷淡道:“随便。”
“那就是可以了,你快过来啊,你站着的地方不一定安全,曲师姐是渡劫境大圆满,很厉害的!”胡天催着怀生加入他们,“咱们脚下这片沙域不知藏着多少沙兽,你旁边那株树说不定就是一只沙兽。”
话音刚落,怀生旁边那棵贫瘠瘦弱的胡杨树树心突然张开一张黑黢黢的大嘴,朝怀生扑来。
怀生正欲避闪,忽然眼前一花,缠在曲靖臂上的铜蛇不知何时竟从地底蹿出,闪电般缠裹在那只胡杨树沙兽上,只听“啪”的几声,胡杨树断做几截,化作黄沙纷纷落回地面。
“别看那只是一只化神境小成的沙兽,你一旦用错了法子,它可是能立即和别的沙兽合二为一,修为一下就涨起来了。啊,对了,你还没说你是谁呢?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闯关?”
怀生朝地面的铜蛇多看了两眼,继而提脚朝他行去,一面道:“我叫南怀生,苍琅宗修士。”
“南怀生?苍琅宗?不认识。”
胡天摇一摇头,趁着怀生过来的间隙,一指不远处的胡杨树,道:“那边的胡杨树很有可能是沙兽假装的,一会你跟在曲师姐身后,我来殿后,千万别自己乱跑。”
怀生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眼,只见空旷辽阔的天地里,除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便只有稀稀落落的胡杨树和一根根拔地而起的石棘。
黄沙漫天,奇石嶙峋,当空一轮艳阳高照,莫名叫人觉着燥热不安。
她从善如流道:“好,多谢。”
曲靖瞥她一眼,抱胸而立,腰间两枚令牌被风吹得哐啷作响。刚刚杀死一只沙兽的铜蛇从黄沙蹿出,熟稔地缠上她手臂,蛇头搭在曲靖左肩,一双竖瞳目光灼灼地看着怀生。
胡天十分自来熟地道:“我们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