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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
“叭!”
四肢趴在垫子上,出声的同时还故意逗孟言溪,咯咯咯笑,要爸爸夸赞他的动机实在不要太明显。
孟家阿姨也在一旁笑着帮腔,说:“小团子会爬了,刚才自己从玩具架下面爬出来的呢。”
小团子:“昂!”
孟言溪漠然看着天真粉嫩的宝宝,知道自己应该给一个回应,但他现在心里仿佛有一把火,正火急火燎地烧着他,两侧太阳穴紧绷,他几乎压不住心底的戾气。
他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没有上前抱他,大步离开别墅。
小宝宝别看年纪小,人可机灵了,大人的情绪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也不知道是被爸爸这样子吓到了还是委屈爸爸没有理他,愣了三秒,忽然小嘴一瘪,“哇”的一声伤伤心心地大哭出来。
最后送到今昭手上的时候还在哭。
小家伙这下是真伤心了,小胳膊圈着今昭的脖子,脸红红的,眼泪水挂在脸上。今昭哄了他一会儿,小团子贴着妈妈,悲伤的情绪过去,小嘴又开始叭叭叭说个不停。
他现在当然还不会说话,咿咿哦哦的,也听不出说了个什么,但话极其的密。
阿姨看出来了,笑着说:“哎哟,咱们小团子这是在告爸爸的状呢。”
小团子:“啊!哦!”
然后更密集地咿呀咿哦。
小婴儿的脸白白糯糯,嘴唇小小的、粉粉的,说话时嘴巴开开合合,露出还没开始长牙齿的牙龈。
像个会告状的无齿之徒。
今昭心中酸涩。
旁边阿姨不知道小夫妻发生了什么,见这场面只觉好笑,打趣说:“好了小团子,别告状了,爸爸是有事忙着出门,不是故意不理咱们,等爸爸回来,让他给小团子道歉好不好?”
小团子不理她,继续跟妈妈告状。
等阿姨出去,今昭温柔地贴着宝宝的小脸,轻喃:“爸爸不是在生你的气,他是在生妈妈的气,是妈妈做错了。”
小团子咿咿哦哦,小拳头攥着,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在抗议。
今昭哭笑不得。
小团子:“麻、叭!”
今昭忽然捕捉到宝宝的两个音,目光一动。
她惊喜地看着怀里的宝宝:“你是在叫爸爸妈妈吗?”
但那两个音就像昙花一现,后来小家伙告了一堆状,却绝口不再提爸爸妈妈。
阿姨把宝宝学会爬的视频发到群里,立刻迎来了全家人的激动点赞。
尤其是孟淮和孟时序,两人一句接一句地夸,跟接龙似的,小团子在他爸那儿受到的冷遇,可算是翻倍补了回来。
孟时序甚至还捧一踩一,丝毫不顾孟言溪死活地艾特他:【不愧是咱们孟家的孩子,跟你那个混账爸爸一样聪明。@孟言溪】
孟言溪没出现。
离开别墅后,他直接去了趟岁师。他儿子在家族群里混得风生水起时,他人刚回到云升这边办公室,手上多了一个U盘。
里面有关于那个学生全部的资料,包括她历年的试卷和最近半年的考试监控。
还有一份纸质的情况说明,是今昭写的。
他拿到后第一时间就看了,回到办公室又来来回回看了三遍。
她的叙事就像她这个人,理智清醒,不卑不亢,没有感情甚至有点像机器人。
但她怎么可能是机器人?他明明那么清楚地看到了她文字之下藏着的委屈和难过。
指尖攥紧,指甲泛出白,纸张也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孟言溪眼尾泛红。
办公室门响了一声,庄与赶过来了。
他今天本来出去谈事情,被孟言溪临时叫回。他跟在孟言溪身边这么多年,一听语气就知道孟言溪动怒了。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赶回。
“孟总。”
孟言溪没吱声,把那份情况说明扔过去,起身沉默地走到落地窗前。
庄与一目十行看完。
这份情况说明写得十分详实,里面还有那名学生自杀的病例。庄与大概能领会到孟言溪此刻的冲冠一怒,但他暂时还琢磨不透孟言溪想做到何种程度。
孟言溪久久没说话,背对着他,背影嶙峋像险峰,冷峻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杀伐和危险。
庄与试探地问:“孟总,岁师这边目前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孟言溪睥睨着脚下的岁宜,桃花眼冷如冰凌:“不必管岁师,她不是不想活了么——”
“言溪。”
忽然推门而进的孟淮打断了孟言溪的话。
庄与不知道孟言溪原本打算说的是什么,伴随着孟淮的忽然出现,他也被喊了出去。
随着孟言溪掌权,孟淮这几年越来越少来云升,今天也是凑巧。刚坐下就看到阿姨在群里发小团子的视频,他自己来来回回点开看了也就不下十遍吧,估计孟时序跟他差不多,结果一家人插科打诨完,孟言溪一直没出现,而孟时序甚至还艾特了他。
如果说孟言溪是只狐狸,那孟淮就是只老狐狸,他的直觉往往比孟言溪更敏锐。
孟淮给阿姨打电话,就在笑呵呵逗小团子玩的几分钟里,把孟言溪刚才吓哭他儿子的事套了出来。
“爷爷怎么来了?”孟言溪回身,惊讶于孟淮的忽然出现。
孟淮拄着拐杖走进,笑呵呵说:“刚好来公司,手下人说你回来了,我就下来看看。”
孟言溪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今昭那份情况说明,孟淮也没有避嫌,走过去直接拿起来看。
孟淮这个年纪,经历的风雨多了,心态放得很平,很少有什么情绪起伏,看完放回去,笑呵呵说:“言溪,你都是做丈夫做爸爸的人了,不要还像个十八九岁少年似的,意气用事,还是要学着控制锋芒。”
孟淮说着拍了拍孟言溪的肩,又笑呵呵地离开。
过了五分钟,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孟言溪扔给庄与一个U盘:“查监控。”
庄与双手捧着U盘,不明所以问:“孟总,具体查什么?”
孟言溪:“作弊,泄题。”
庄与直觉,孟言溪此刻的决定并不是刚才那个。十分钟前的孟言溪分明凌厉得恨不得杀人,但孟淮来了一趟,他又变得克制。
现在就只是查作弊吗?刚才不是还说跟岁师没关系了吗? W?a?n?g?址?f?a?B?u?Y?e?i????u???é?n?2?????????????ō??
庄与谨慎地问:“如果她没作弊怎么办?”
孟言溪抬了下眼皮,目光锋利:“你客观题没点把握,你敢主观题全空着?你主观题全空着,还敢在成绩出来后看都不看,一直到毕业才发现挂科?”
庄与反应过来,心道不愧是孟言溪,心眼儿多这块一骑绝尘。
学校的监控存半年,半年内何玥的考试,庄与全查了一遍。
大学里的期末考试,其实是薛定谔的严格。你说它不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