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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暧昧地晃动了两下。
身体里的燥动瞬间放大。
很快, 车外传来交谈声,躁动的血液又立刻冷静下来。
7号教师公寓最初是民国时期建的,年代久远,有一个院子, 院内院外都可以停车。孟言溪习惯将车停在院外的行道树下,隔着老远一盏昏昧的路灯。
平时除了住这里的老师,少有人经过,但这个时间正是下晚课。
主路拥挤,不少学生从这边绕道。
最初只有隐约一两声传过来,很快,声音越来越近,学生也越来越多。
他们相携着从车旁经过,聊老师,聊作业,聊菜鸟驿站烦人的取件流程。还有人认出了孟言溪的车,忽然发出“卧槽”一声惊呼。
“咱们学校的老师都这么有钱吗?开迈巴赫!”
“开迈巴赫很了不起吗?”
“开迈巴赫了不了得起我不知道,反正这能开这辆迈巴赫的人肯定很了不起,这辆快两千万了。”
“卧槽!这么厉害!我要是这么有钱我就在家躺平了,还上什么班啊!”
“搞不好是校长的呢?”
“校长不能开这么贵的车吧?犯错误啊。”
“啧啧啧,果然大学里藏龙卧虎,你永远不知道你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师来头有多大。”
……
几个讨论得最激烈的声音逐渐远去,但人流并未散去,经过的学生反而越来越多。
车内,今昭缩在孟言溪怀里一动不敢动。
本来只是正常的男女朋友接吻,却因为碰巧撞见学生下晚课,倒像见不得光的奸情。
今昭没有做贼,偏偏心虚。
孟言溪这时候还来亲她。
虎口卡着她的下巴,他亲昵地凑过来吻她的唇。
今昭怎么亲得下去?
她现在几乎能看见自己脑门上顶着斗大的“为人师表”四个字。
被这个坏家伙一语成谶,这下她真觉得有些伤风败俗了。
她微微侧头躲他。
男人烫烫的唇便落在她的嘴角,呼吸喷洒过她的耳根。
她的耳朵根红得都快滴血了。
他盯着她,无声笑了,气音落在她耳边,状似好说话地问她意见:“不亲了吗?那下车?”
今昭都震惊了,瞪圆了眼。
他故意的吧?这种时候怎么能下车?
而某人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手撑在她身后椅背,就要作势起来。
今昭想起刚才车身暧昧晃动那两下,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压着声,急道:“你别动啊!”
现在外面都是学生,本来车窗紧闭,路灯也照不到这边,大家只当这是一辆空车,视若无睹地就绕过去了,要是这个时候车身忽然晃动起来……今昭不敢想象明天校园墙得精彩成什么样。
男人骨子里真是坏透了,鼻尖抵着她,还一脸纯洁地问:“为什么不能动?”
今昭:“……”
是她错了,人怎么斗得过绿茶呢?
今老师躺平了:“那你动吧。”
不就是比谁更无耻吗?
但事实证明,人一旦不要脸,赢面就大了起来。
坏男人闷声哼笑:“我怎么舍得让翎翎被公开处刑?”
今昭一脸麻木望着他,已经不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了。
外面正值人流高峰,窗外人影密密麻麻。但因为是单面车窗,外面看不到里面。并且托他妹的福,当初孟逐溪喊着不能躺平,孟言溪还把副驾改装过,此时座椅几乎被放平,他自己也覆了过来,即使从挡风玻璃也看不到里面有人。
现在经过这波学生讨论的是食堂饭菜。哪个窗口师傅比较厚道,哪个窗口师傅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肉都给抖完了。
声音清晰入耳。
一窗之隔,孟言溪安静捧着今昭的脸。眼底玩笑敛去,黑漆漆的眸子仿佛和九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重叠。
“我不动,我就亲亲你,行吗?”他用气音小声问。
外面起风了,路旁的栾树果被吹落,轻轻撞上车顶。
今昭听见很轻的一声撞击,分不清是车顶的声音,还是心口的声音。
她躺在他身下,安静地凝着他,眸里有水光。
没说行不行,她闭上眼,情不自禁地主动吻上他的唇。
后来的这个吻很纯、很安静。
车外是晚课结束后经过的人流,车内是无声拥吻的情侣。
外面人声鼎沸,里面小小一方天地,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血液躁动的声音。
他们十指相扣,安静而克制地沉沦,不可自拔。
……
外面的人流走了差不多快半小时才散尽。
两人分开得还要更晚一些。
分开的时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了,就像他们刚回来那会儿。但这中间,学生上完了晚课,并且回到了宿舍,而他们一直在接吻。
孟言溪依旧没有起来,指腹眷恋摩挲过她的嘴角。
今昭眼睛里都是水意,水汪汪地看着他。
他好像真的有点儿不可自拔,摩挲了片刻,又再次凑近,难舍难分地继续亲她。
今昭被他亲得嘴唇都有些麻了,手轻轻抵上他的胸膛,小声说:“你太重了。”
“嗯,我轻点儿。”他握住她的手,轻轻碾过她的嘴唇。
今昭哭笑不得。
“不是,我是说你,你太重了……”
某人终于回过神来。
起身坐回,将女朋友拉起来,手指替她理了理衣服和头发。
孟言溪:“抱歉,下次我在下面。”
今昭:“……”
这话听着就很衣冠禽兽,他还不如不要说。
今昭垂眼,小声说:“那我回去了。”
“嗯。”
他忽然这么自觉,今昭反而不习惯,欲言又止:“你不进去吗?”
“不了,”孟言溪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自嘲,“进去就出不来了。”
今昭:“……”
讲座的事情,今昭只负责报上去,具体安排事宜由校方完成。
第二天一早,庄与就接到了岁师校长办公室的电话,前来对接的是校长助理。
“12月20号?”
庄与听到这个时间,皱了下眉。
孟言溪的行程,除了私事,大多由他这个助理安排,所以庄与比孟言溪本人更清楚,12月20号孟言溪要飞纽约,亲自对接一个很重要的财团。
怎么就忽然开上讲座了?
他也没听老板说过啊。
庄与圆滑,两句场面话安抚住对方,挂了电话立刻联系孟言溪。
孟言溪昨晚过于上头,人最后是没有进去,但回来在梦里该做的也都做得差不多了。
庄与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刚洗完澡出来,浴巾下是血气方刚荷尔蒙爆棚的男性身体。
随手摁下免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听庄与汇报他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