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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过人吗。”

季安栀下意识说:“没有。”

空气静了一瞬。

季安栀在内心扼腕:完了,嘴快了,应该说杀过的。

季安栀想着怎么挽回一个师尊的面子,江允忽然偏过头:“有人来了,很多人。”

“怎么回事。”

江允:“你我的身份太显眼了。”

季安栀:“都怪你,听墙角还要穿袈裟。”

半字不提自己帽子掉下来,整头白发都被看见的模样。

江允收起数珠,默念经文。

季安栀瞪大眼睛:“你要干嘛?”

江允:“封口,活捉苏状元。”

季安栀:“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不可。”

“为何?”

“因为师尊明日还要在此收那些鬼魂的工作计划,师尊赚钱更重要。”他冲她温温一笑, “不是吗?”

昳丽的面容在月光下变得愈发透白,连血管都隐隐可见,只是那些血管里的血,都是凝固的,唯有眉心的痣,血一样的红。

像一片花海中,颜色最艳丽的那朵花。

颜色最艳的花,会是什么样子?

季安栀懵了。

没等季安栀反应,江允已然一道法术打了出去。

殷红的梵文如折扇一般展开,覆盖住整座苏府,将所有冲进来的人包裹其中。

彼时已是暗夜,来人均是皇帝身边的暗卫,个个都是北周数一数二的精通轻功的杀手,蜘蛛过境般自四面八方而来,看见江允就出死招。

季安栀还在懵。

为什么她赚钱更重要?

“杀了那个小和尚,活捉白发女!”

季安栀立马回神了:凭啥换她就要活捉!

江允挑眉,微微转腕,扇形的梵文如打到岸上的海浪,将杀手们全都包含在内。

啵啵啵,黑衣暗卫们开血花似的,一个个全在结界里被炸得血肉模糊。

【警告,警告,毁灭率上升0.1!】

耶斯!

季安栀积极掏出静瓶,为毁灭事业添砖加瓦:“吃我一瓶!”

她用锁链拴住静瓶,朝前一抛,所有挨到静瓶一砸的人,统统都被定住,肉眼可见地瓷化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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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术就是好用!

连杀了二十几个人,江允忽然清咳起来。

“皇帝来了,龙气太近,我的灵力会被压制。”

别说江允了,这会儿季安栀都觉得一股子龙味儿飘过来了,有点喘不过气。

再伸长脖子一看。

好家伙,那狗皇帝一身龙袍,全副武装带着一群士兵来了,所以才比早前在李府光着//身子的时候龙气更浓。

“徒儿,你想错了。”

江允蓦地抬起头。

季安栀唤出系统界面,将新到账的声望拿出1000点,转化成100系统点数,统统点在了灵力上。

她扯回静瓶,冲他勾起红唇:“对为师来说,明明你毁灭世界的大业更重要,赚钱只是消遣,勉强排在第二罢了。

为师的心意,你还看不明白吗。”

江允只觉胸口狠狠凝滞了,仿佛被人凿出了个洞,疼痛蛛网般散射开来,又酸又麻,漫漶四肢百骸。

“师尊……”

季安栀一把捞起他:“一会儿别吐我身上!”

江允眼前的景象猛然颠倒。

季安栀一把把江允扛起来,直接一个“御瓶起飞”!

“三十六计,走为上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些为师的谆谆教诲,徒儿你都记住了吗!”

江允:……

季安栀第一次御物飞行,又御的是个圆滚滚的静瓶,远远看去就像酒后驾驶,歪歪扭扭,忽上忽下。

身着浅金色龙袍的男人此时方抵达院子,他抬头望着飞远的二人,面露不满。

福公公这时候才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噗通献上自己的膝盖:“奴才来迟,奴才该死,奴才参见陛下!!”

男人紧盯着季安栀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方冷着脸问:“这几日,那女子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一一道来。”

福公公惶恐:“是!”

*

御瓶飞行很难的。

季安栀勉强坚持了很久,忽然想到了什么:“徒儿,这世间最艳丽的花,是七色花啊!

Lululu,lulu~ Lululu,lulu~lululululululu~

能给人们带来幸福的花儿啊……”

江允:“师尊,我要吐了……”

季安栀:?

“奥,好吧。”

季安栀210点的法力就像快要烧干的柴油,噗噗噗加速几下,狼狈坠了地。

二人忙躲进一逼仄的巷子,季安栀放下江允。他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无血色了,就连嘴唇都发白了。

七色花给她颠褪色了。

“喂,小魔头,你还好吧?”

江允蓦地背过头,以手帕捂唇,重重咳了两声。

妈呀,这是晕瓶了啊。

季安栀心虚地拍拍他的背:“为师也是第一次飞,新手驾驶员,你懂的。”

江允又重重咳了两声。

脸边忽而冰冰的。

是一杯尚且滋滋冒泡的橙汁。

季安栀之前给他喝过,很好喝,可惜今日,他的味觉是完全丧失的,就连神识都感受不到,喝橙汁与喝白水无异。

但江允还是接过,一口一口喝了下去,每一口,都很认真地品尝。

“如何,好些了吗?小孩子,就是容易晕,多坐几次就不晕啦~”季安栀继续心虚地抚他的背。

喝完橙汁的江允,用帕子轻轻拭唇:“师尊这是在做什么。”

“啊?呼噜呼噜背啊,小孩子咳嗽了要吐了不舒服,大人不都是呼噜呼噜背吗?”

江允薄唇紧抿,忽的又想起方才在院子里,季安栀的那番话。忽然别过脸,把她的手拂下来,却不似从前那般很不耐烦,而是慢慢地,轻轻地拂了下来。

“多谢师尊,徒儿好多了。”

季安栀心头忽而一钝。

不知为何,想到了上大学的时候,死撑着病不告诉父母的自己。

“妈,我没事儿,我哪有感冒啊,你听错了,我没发烧,我就是涂了腮红才脸红的。”

她翻了半个白眼:“死小孩,嘴硬。”

然后从海边度假套装中,拿出一棵新鲜的手剥橙,亲手把橙皮拨开。

一瓣一瓣,塞进江允嘴里。

“现在好些了吧。”

江允别过头,轻轻“嗯”了一声:“多谢师尊。”

他没把杯子还给季安栀,只是用净尘咒清理干净,默默收进乾坤袋里。

“阿弥陀佛,明日苏状元定要上朝,我们等天亮即可。”

“离天亮还有一会儿,我提议,扮成凡人,先找个客栈休息,然后明儿一早在官道上堵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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