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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季安栀:她真的,我哭死。

转念想想,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奇怪的刻板印象呢。

若能打入玄阳剑宗……

季安栀:“姐妹,你好善良,我等你来救我。”

江允:……

季安栀的灵力目前有110点,但对修仙界来说,就是个炼气的,简而言之,蓝条不够,法术撑不了多久。

江允转腕,幻化出一柄四钴十二环金蟾法杖,只一挥手,那法杖风过无痕,杖头稳稳击中兔狲的腹部,兔狲“喵呜”一声飞了出去,吐出一团毛,毛球中央闪着金光。

兔狲被这一杖打的法力溃散,骤然变成普通蒲团的大小。

小妖吓了一跳,浑身毛都炸了起来,想要逃,却被金钵的红光照射着动弹不得。

嘭!

金钵罩下,将小妖收复其中。

几乎是一瞬间,与江允灵力相连的季安栀,感受到江允灵力的疯狂波动,恍若台风过境。

佛之六根,眼耳鼻舌身意。

他终于收回了一样。

【警告!警告!毁灭度上升5%!】

季安栀压根压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导致表情看上去有些狰狞。

“不好!”李昇杉暗骂一声,调动丹田内所有的灵力,欲阻止江允。

红雨骤停,珠帘般悬停在空中。

江允大脑内响起前所未有的轰鸣,紧接着,是化形十年以来,第一次意识到。

原来,这些就是气味。

血的腥气。

泥浆里的尘土味。

兔狲洞府内的腐味。

但他的思绪却渐渐飘远。

袖口里的气味霸道又强势地压住了一切。

原来栀子花,是这样香的花。

李昇杉剑意化形,欲刺江允,季安栀在一旁轻飘飘道:“啊呀,男鬼要跑了!”

李昇杉的剑一个紧急转弯,率先刺向了邪魂。

那欲逃跑的男鬼“哎哟”一声,被钉上了墙:“等等,别杀我,我是镇长儿子!”

只这一眨眼的迟疑,江允已经扯住季安栀,消失在了血雾中。

“该死!”李昇杉暗骂了一声,反手一剑削了邪魂的头颅。

她默默掏出李道长的瓷人,恭敬鞠躬:“抱歉,镇长,我杀了犬子,但我私以为你犬子与你长得不像,许非亲生。

为表歉意,我会帮你查验一下你犬子是否是你的血脉,万望你节哀。”

李道长:……

槽多无口,麻了。

*

季安栀再回过神来时,已经回到镇长家,在一个宽敞的卧房内。

江允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移动到此,只是根器刚回到身上,还不受控制,需要调整,他一个不支从床上栽了下去。

“小魔头!”

季安栀把他捞起来,小心翼翼搁在床上。

再细看,她手里的,哪里还是先前的江允,不是那公子的样貌,也并非漂亮的年画娃娃,而是一具,勉强堪称为肉身的东西。

唯有面庞的正中心,正在缓慢修复。

他口中不断涌出鲜红的血,几乎要浸湿了床铺。

从他的口型,勉强判断出他在呢喃。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肉身的疼痛,皆是受蕴罢了。

季安栀忙从屋内的架子上扯下长巾,抖着手为他擦血。

她大姨妈血崩的时候都没见过这么多血!

越擦心越惊,手越颤。

要不是知道江允死不了,要不是上升的毁灭度,季安栀还真担心这项目没法黄了。

一想到公司要变好了,她就浑身难受。

季安栀:“振作啊小魔头!我还不想回去面对前男友啊!”

江允:……

季安栀感觉到一只瘦削枯瘦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

大把的阳气从他的掌心传到她身上。

像是把她泡在温泉里似的。

下一瞬江允彻底昏死过去。

季安栀嘟囔句:“小孩子就是睡得快。”

她把床帘一拉,一转身,看到原本屋内的老镇长,正端着茶杯,望着一地的血,吓得已经石化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忽然跪倒在地,啊啊呜呜自己唠叨起来。

原来三十年前,镇长的儿子因身体不好老是生病,对一具健康的身躯有了执念,后来一个云游修士路过此处,送了他一个换身的邪法。

季安栀果断摊手:“拿来。”

镇长哆哆嗦嗦双手递给季安栀一张纸。

【恭喜获得:血瓷瓶邪术】

此法记载,只要变成瓷人,便能把魂魄与身体分离,可以先保存镇长儿子的魂魄,再为其寻找年轻的身体,最终解除瓷化即可,但无论是瓷化还是解除瓷化,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季安栀:“所以你为了延续香火,就默许了你儿子的行为,让所有窑厂都大烧血瓷。

而这血瓷……”

纸上写道:是找来夭折的婴儿尸身,将骨头与瓷土混合,就能烧出举世无双的骨瓷。

当真是阴邪至极。

季安栀扪心自问,做不到这般。

镇长瑟瑟发抖,嗫嚅道:“妇女生产,总有三长两短,五个孩子总有一个夭折。我不过是找了自愿的夫妇,得来一些婴儿尸身,谁知果真烧出了那般精致的骨瓷。

那骨瓷刚出炉的时候会浮现婴儿的手印,曝晒三日,方会消退。我们也是花了大力气的,且那血瓷,品相上等……”

季安栀:“你说的很好,永远也不要再说了。

不好意思啊,你的儿子,死了。

你的窑厂,我的了。

至于你……”

季安栀嘻嘻一笑:“我是大恶鬼嘛,当然要把你扒皮抽筋,挂在镇子外头给大家看看咯。

哦哟,对了,这纸上还写了,要解除瓷化,只能用新鲜热乎的人血淋之,你的血,不就现成的吗~”

那老头吓得白眼一翻,晕了过去,甚至失了禁。

季安栀一脚踹翻老头,端起床边的江允的金钵,疑惑问:“你又是怎么回事?”

滚圆的金钵里头,躺着一只毛茸茸的,瑟瑟发抖的肥兔狲:“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季安栀:“说人话。”

“嘤嘤嘤,女鬼大人饶命啊!与我无关啊,我们一窝的妖被修士赶尽杀绝,只有我逃到人间,呜呜呜,我一只小小的、可怜无助的兔狲在隆冬走投无路,只想找个暖和地方过冬。

这里的窑厂特别暖和,我就躲进去了,没想到睡得太死,灵力暴动了。”

季安栀:“哦,原来是你让窑厂爆炸的。”

兔狲委屈:“我也不想的嘛,人家吃太多了,放了个屁……”

季安栀:原来作恶也要看天赋。

兔狲:“我迫不得已躲进镇长家中,被那坐轮椅的奴隶收留,那我不得感激人家。我就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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