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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把每一根手指,每一点血都擦干净:“小孩子,怎么这么不注意,以后会留疤的。”
江允那双昳丽的琥珀眸子,直愣愣的,从指尖到手腕,都僵地如木头一般。
直到她终于放开手。
他的手心冰凉凉的,还残留着冻人的阴气。
季安栀:“下次无论是取心头血,还是什么,都别这么拼。
做大恶人,身体健康也要排在第一位。”
江允本来已经能适应她的说话风格了。
如今听她这样说话,只觉浑身不自在。
只面色不变的收回手,神识却如密密麻麻的细丝,围聚在她那为他擦拭期间,不小心染了血的袖口。
【多谢】
【师尊】
季安栀:“跟我来。”
至于李昇杉和李老道,就让他俩先睡会儿吧。
季安栀盘算着,这10.2的毁灭率,还得一步步往上升,这破项目得脚踏实地,一砖一砖往上码。
思及此,她回首道:“小坚果,相亲市场是很残酷的,挑人都跟挑大白菜似的,你要是失败了,我们就只能武力取胜了。”
江允:……
他会直接武力超度。
【师尊有经验】
之前一个字都懒得写,八卦吃瓜倒是很勤快。
季安栀:“我没有经验,但我白捡了一个‘前男友’,我指望从你身上吸取甩人的经验呢。”
江允:?
【出家人不可动情】
须臾,他眉心又微皱。
季安栀极快地拐入一晦暗的洞穴,探头朝洞里望,轻声道:“你看,那都是你的竞争对手。”
明明灭灭的山洞里,密密麻麻的白瓷人。
季安栀:“这些就是你俩的兵马俑,守护着你们爱情的坟墓。”
江允:……
【是摄魂邪术】
季安栀:“饭圈恐怖如斯。”
【师尊】
“嗯?”
她回过头,变成了镇长家公子模样的江允比她高了一个头,正无奈地俯视着她。
【地上】
季安栀低下头。
一地的死老鼠死蛇。
这山洞气味本就不好,季安栀原也没发现,这里物产如此“丰富”。
但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死物……更像是一种祭祀。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妖怪。
“yue,这都吃不到一块啊,咋谈恋爱,yue……”
江允蹲下身,隔空拎起一条死蟒。
此蟒有季安栀大腿粗,被咬住七寸而亡,致命伤是一圈可怖的牙印。
【灵力残留,无魂魄】
“所以这是一条开了灵智的蟒蛇,被这里的大妖抓到此处,结果被吸干了魂魄?”季安栀想不到有什么妖只吃魂魄,“我刚才仔细想了想,算了你们不适合,你们有生殖隔离。”
江允:……
江允听不懂,江允选择忽视。
他轻轻弹出一泓灵力。
那血红色的细小梵文凝成一条线,追踪般向某个方向飞去。
季安栀望着黑洞洞的山洞深处,忽然有些后怕。
她不怕妖魔鬼怪,就怕一些很奇怪的东西。这地洞,认真打量才发现,每个洞都高得吓人,黑壮壮的,引发了季安栀内心深处的巨物恐惧。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方才只撇了几眼就匆匆飘回去,是因为害怕呢。
她悄咪咪揪紧了血线:“江允,你,你走前面。”
江允发现,她对他的称呼有迹可循,
他眉梢轻挑,率先迈开步子。
二人循着血线往前,走了半炷香,竟又绕了回来。
江允果断掏出金钵。
【炸了吧】
季安栀点头赞同。
“等等!”黑暗中,忽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季安栀炸毛地躲到江允身后,大喊:“何方妖孽!再不出来,我们江大师要超度你了!”
江允:……
他抬起金钵,血红的佛光中,出现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
“原来是大师,还请二位大师救我一命。”
那男子一身白衣,面容清秀,坐着木质的轮椅,看上去羸弱不堪——正是季安栀早前看见的瓷人正主。
那轮椅上仿佛有什么禁制,隐隐可见有灵力形成的锁链将他困住。那些锁链闪耀的红光,与金钵的红光照相辉映,仿佛原就是一体。
不仅如此,细看才发现,男子的样貌与江允变的公子的样貌,一模一样,只是看上去仿佛彻底瓷化了,光下显得尤为光滑。
“二位大师,小生在此被困三十余年,那妖怪日日欺辱我,小生不得逃脱,还请二位大师救小生一命。”
言语间,竟滴下两滴泪来。
江允双手合什,只觉有趣:“阿弥陀佛,施主可怜。”
这种人,他不是没见过。
楚楚可怜,叫人心生怜悯。
若玄阳剑宗之人在此,定将他救出。
他再一次习惯性的,想用神识试探季安栀的状态,看她是否有一点恻隐之心。
毕竟心肠软弱之人,会坏他的事。
一抹风歘地冲了过去。
江允再回过神时,季安栀已经跑到那轮椅后头,一个胳膊肘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救人?不存在的,0.1不是毁灭率啊。
邪门玩意死!
江允忽然笑了。
只觉双肩忽然松快了似的。
阿弥陀佛。
他便是要渡这三界,哪怕杀人,又如何。
而她,与他,至少在这段路上,可以勉强做一段旅程的同路人。
季安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你丫脖子好硬啊!
那男子的魂魄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邪气,江允一掌打下去,直接震断了轮椅上的灵力。
“啊哈哈哈哈……”那男子轰然飞上洞顶,“都去死!”
竟然是个坏家伙!
季安栀扼腕:那杀不得了啊!
巨大的冲击力把整个洞府撑开了似的。
地面上,整个沸雪镇都震动起来。
“那该死的妖,这多年都没找到能容纳我的皮囊,害怕我被正派发现,畏畏缩缩,真是窝囊废,今日我便挣脱这牢笼,将沸雪镇屠尽,我倒要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皮囊!”
季安栀:不好意思,恋爱脑了。
原来你是为了皮囊收集的手办啊。
季安栀一下就通了。
“虽然过程全错,但咱们结果是对的。”
江允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以梵文为砖,一步步向洞口飞奔。
因这巨大的震动,洞顶的岩石纷纷散落,躺在灵力云上的李昇杉莫名又挨了一记。
“嘶……”她醒来时,只见洞口乌云密布,邪气横生。
“好浓厚的邪气,定是邪种无疑,”李昇杉一把捞走李道长手办,就着被震塌成原来两倍大的洞口御剑而上:“拿命来!”
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