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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好抱你了。”

云善光着身子,热乎乎地到坨坨身上,两个胖小孩光溜溜地贴在了一起。

他手环在坨坨腰上,使劲想把坨坨抱起来。

试了两下后,云善说,“抱不起来。”

“你再大一点就能抱起来了。”坨坨回忆道,“以前你小小的,我还可以驮着你在山上跑。”

“嘟嘟驮着我。”云善对坨坨驮着他没什么记忆。印象里都是他骑着兜明,“唔,还有铁蛋。”

坨坨,“那,偶尔,偶尔!偶尔我背过你。”

云善,“哦。”

坨坨蹲在洗澡盆边,把毛巾拧得稍微干了些往身上擦,“以后你还会长得和花旗他们一样高。”

云善,“我长大了。”

坨坨惆怅地哎了一声,“你长大了。”

这是属于独属于坨坨对云善会长成大人的感受。

这和花旗、西觉对于云善成长的欣喜不一样。作为小哥哥,坨坨是有些惆怅的。

他从云善什么都不会的时候照顾他,看着云善学会翻身,学会坐起来,学会爬。云善以前还会跟在他后面到处爬。

等云善会走了,云善就跟着他一起到处玩。

然后云善就长成现在这么大了。

等云善再长高,坨坨得仰着脸和云善说话。

哥哥怎么会仰着脸和弟弟说话?还被弟弟一下子抱起来?

坨坨心里就是有点他说不上来的惆怅。

但是云善对于自己的成长没有一丝惆怅,小孩子总是憧憬着长大。“坨坨,我长大了带你出去玩。”

“不用你带。”坨坨说,“我自己就可以出去玩。”

“你长大了,咱们俩还一起出去玩。”

“等回云灵山正好是夏天,我们去水潭里游泳里。”

“好。”云善伸出小拇指,“拉钩。”

坨坨把毛巾丢进水里,伸出小拇指和云善勾在一起,两人欢快拉着手指,“拉钩上吊,一百......”

“停停停!”坨坨说,“一百年时间不长,先一千年吧。”

于是他俩欢快地拉着小拇指,改成了,“拉钩上吊,一千年不许变。”

拉钩了,大拇指也盖章了。

坨坨决定忘掉这些莫名的感慨。尽管他始终没有理清。

云善肯定是会长大的。要不是之前阵法传送出现问题,云善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

或许兜明今天说得对,谁年纪大谁是哥哥,云善再怎么长大还是比他年纪小。他一直都是哥哥。虽然他的个头比较小。

云善穿好衣服,和坨坨一起把洗澡水倒掉。

小丛仍旧坐在桌前算东西。花旗、西觉和兜明还没回来。

云善跟着坨坨回了卧室,他选了小人书,坐在炕上给坨坨读故事。

云善读得认认真真,坨坨听得迷迷糊糊。半本书翻完,云善想找坨坨说话,低头瞧见坨坨已经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盯着坨坨看了一会儿,见他眼皮一点都不动,云善确定坨坨是真睡着了。

外面有些动静,云善下了炕去看,是小丛在洗漱。

“花花他们还不回来啊。”云善穿着小拖鞋站在门口往外看。

只有他们家半个院子是亮的,更远的地方都是黑的。

“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小丛说。

云善陪着小丛洗澡,顺带着还要陪聊。

小丛收拾好后拿了本书去炕上看,云善拿了他的小人书趴在小丛身边自己看故事。

等到云善睡着了,花旗他们才带着夜晚的冷意陆续回家。

洗漱完,花旗把云善抱到身边,给他盖上小被子。

摊开手脚睡觉的坨坨占的位置有些多,花旗把他往旁边推了推,给云善多腾了些地方。

转天早上,云善去书房拿书袋。

小丛跟着进去,把周六晚上收起来的那块糖给云善,小声说,“你拿去学校吃。”

“嗯。”云善把糖装进兜里,挎上书袋走出去。要不是小丛给他,他都已经忘记这块糖了。

花旗和坨坨等在院子里。

花旗发了颗糖给云善,摸了摸云善的圆脑袋。昨天云善一直跟他们在一起,确实没有吃糖。晚上坨坨也不会给他吃糖。那块糖应该留到了今天。

云善把那颗糖也装进兜里,高高兴兴地往外面跑去。他们要先去叫上李爱聪,再一起去上学。

“我也有个竹筒。”李爱聪把手里的大竹筒拿给云善看,“我爷给我做的。”

“我也要肉慢踢客。”

云善、坨坨和李爱聪三人一起哈哈笑起来。

李大志今天x要去县里送货,云善他们跟在牛车后面爬了上去。

路上瞧见花,云善也不管牛车还在走,直接跳了下去,倒把后面的花旗吓了一跳,“你怎么下来了?”

云善,“摘花。”

“云善慢点,我也来了。”坨坨也跟着往下跳。

等李爱聪跳下去,云善已经摘了一朵花。

李大志没等他们,赶着牛车一直往前走。

等云善他们说说笑笑地摘了几朵花,牛车已经走了很远。

李爱聪还想去追,被坨坨拉住了。“别追了,咱们自己走去学校吧。”

“时间又不急。”

他们三个边走边玩到了教室,看见许多同学的课桌上都添了个竹筒,里面插着几朵从路边采来的野花。

云善的课桌上,周六一早插的花稍微有点耷拉脑袋。

竹筒里水是满的,云善把今早新采的几朵花插进竹筒里,把竹筒花瓶插得很满。

“我已经给你的花瓶里装水了。”宁小春把自己的“花瓶”推给云善和坨坨看,“我摘的花好看吧?”

“好看。”云善从不吝啬对花朵的夸奖。

他看完了宁小春的花,又看了郝佳佳和邹冬冬的花,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颗糖,站在桌边扒糖吃。

坨坨先进去坐好。

郝佳佳问云善,“你怎么又扎成小辫子了?”

“坨坨给我扎的。”云善含着糖回。

坨坨,“这样好看。”

上课前,同学们拿着竹筒做的花瓶,几个人凑在一起笑嘻嘻地说着,“肉慢慢炖,踢走客人。”大家觉得这句话很好玩。

语文课上,余老师看到每张桌子上都有些花,她笑着说了,“大家都很肉慢踢客。”

教室哄地笑起来,有些小孩乱哄哄地在下面说,“肉慢慢炖,踢走客人。”

余老师没听清,“你们说什么。”

“报告老师。”坨坨笑着说,“他们说肉慢慢炖,踢走客人。”

余老师不明所以,“这是什么话?客人都来了,肉都炖上了怎么还粗鲁地把人踢走。你们在乱说什么?”

云善,“肉慢踢客!”

余老师还是没听明白,她是没想到小孩们能这样说“浪漫”这个词。

等班里的同学们又解释了好几遍,余老师笑着摇摇头,“你们呀。”

下午,县城的火车站走出一个穿着白衬衫带眼镜的年轻男人,他操着一口南方口音问街边的人打听,“请问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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