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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浇下去。
放好瓢,他打开鸭圈,用一根小竹竿把鸭子往后面赶。
现在早上,外面人少,妖怪们不担心他碰见人。
西觉走到篱笆边,看着云善把家里的鸭子都赶到后面大河边。
遇到不下水的鸭子,云善依旧用小竹竿敲鸭屁股,边敲边催,“下去游泳啊。”
把鸭子们都赶到河里,他又拖着小竹竿回来赶鹅。
摇头晃脑地把鹅往后面赶,嘴里还背着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几只鹅“嘎嘎嘎”地叫了几声,云善的诗就变成了,“嘎嘎嘎,曲项向天歌..........”
兜明回来时听到他这句话,站在路边疑惑地看着云善把鹅赶到河边。他怎么记得诗好像不是这样的。
“嘟嘟啊。”云善回头瞧见兜明,拖着小竹竿跑过去,闲聊道,“你去哪呐?”
“我去北边田野里吃了点东西。”兜明说。
云善哦了一声。
兜明不确定地问,“你刚刚那首诗是不是背错了?”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云善说,“鹅的羽毛是白的,脚掌是红的。”
“没背错。”
“前面呢?嘎嘎嘎?”兜明问。
云善哈哈笑起来,“鹅叫起来就是嘎嘎嘎的。”
两人一起走回家。
兜明问,“那首诗前面是‘嘎嘎嘎,曲项向天歌吗?’”
云善还没说话,坨坨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大声笑话兜明,“你连这首诗都不会?”
“就应该让你和云善一起去上学。”
兜明不高兴地瞥一眼坨坨。
坨坨嘴边挂着泡沫说,“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兜明走进院子里,傲娇地说了一句。x“反正我不用写作业。”
坨坨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也没用。他得写作业!
他喝了一大口水在嘴里“哇啦哇啦”地漱了一番,气愤地喷到地上,拿着刷牙杯气咻咻地撞开门。
花旗看到是坨坨,眼皮子一撩,冷声问,“造反啊?”
坨坨:......他不想惹花旗,弱弱地说,“我不小心的。”
把门轻轻关上,坨坨放好牙杯,拽了毛巾洗脸。
云善放好小竹竿又去忙着去鸡窝捡鸡蛋。
小丛在厨房烙鸡蛋葱油饼,看到他拿着鸡蛋过来,招呼他吃饼。
李爱波搬了一大筐平菇放在东边空地上,瞧见他们在院子里吃东西,他嘴馋地问,“吃啥呢?”
“鸡蛋葱油饼。”云善大声回道。
“给我拿一张呗。”李爱波笑嘻嘻地说。
小丛端着碟子送到外边,李爱波从碟子里拿走了饼,小丛立马跑回去了,像是在躲他。
李爱波悻悻地一个人站在东边吃饼。小丛做东西舍得放料,油多鸡蛋多,饼吃起来很香。
“我今天要去县城。”
“晚上回不回来啊?”云善问。
“回。”李爱波说,“我带上宝剑哥一起去。去县里看能不能再买些东西放到商店里卖。”
“饼真香,再给我来一块。”
他把昨晚赵秀英说的招工人选告诉妖怪们。村子里有一多半人家里没缝纫机,赵秀英挑来选去地,就选了3个人。
吃完5张饼,李爱波心满意足地回家赶牛去了。
妖怪们吃完早饭,云善高兴地背上小弓箭和箭筒,兜明背上大锅,西觉带上食物和调料。
云善带头走过小沟上的木板桥,顺着田埂往东边的田野走。
妖怪们准备今天带云善在外面玩一天。
李久福早上来开店,看到西觉家门上了锁,纳闷他们今天怎么出门了。他们不是很谨慎地在家帮云善躲水花吗?
太阳升起来,李久福坐在南边窗户口勾毛线。
张队长面带喜色地来买盐。
李久福瞧着他高兴,问道,“有好事?”
“你能不知道?”张队长笑着说,“坨坨昨天去我们村里教勾毛线。”
“我们村现在和你们村里一样,能在家里勾毛线挣钱了。”
张队长高兴地拍拍挎在身上的布袋。里面鼓鼓的,这回装的不是毛线花和卡子了,里面装着毛线和钩针。
王家村的人学着李家村的人,夜里把身上布袋里的东西换了,都换成毛线和钩针。
他们十分羡慕李家村人在家里就能找到工作干。现在,这好事终于是轮到他们了。
李久福昨天就知道这个事,他笑笑,“西觉他们现在生意越做越好了。”
“刚接个北方的新订单。”
他俩在这聊着,爱军骑车三轮车拖着他奶奶过来买酒,说是中午舅舅家来走亲戚。正好听到李久福和张队长说话。
李爱军把这事到村里一说。李家村可炸开了锅。
一笔单子要是只要2000个毛线玩偶,分到两个村子里,每个人可分不到几个。
爱田妈和爱军妈两个憋不住的,很快跑来妖怪们家打探消息。
到西觉家里隔着院子一看,西觉家锁着门呢,只有李久福坐在竹屋的南窗口勾毛线。
“大哥,西觉他们呢?”爱军妈问。
“不知道。”李久福说,“一早来我就没见瞧见人。”
“不知道去哪了。”
爱田妈急急地问,“坨坨教王家村人勾毛线了?”
李久福说,“做衣服缺人,他们想在咱们村里找人缝衣服。”
“咱们还得赶工勾毛线,忙不过来。”
“王家村人跟咱们沾亲带故的,有活肯定得想着他们。”
他这话说得好听,爱军妈和爱田妈听出门道了,喜道,“咱李家村的人能不带王家村的人吗?亲戚连着亲戚呢。”
“服装厂招人?”
“你看我们能不能来干?”
在服装厂干比在家勾毛线好,天冷天热地都有衣服做,月月发工钱,挣得也不少。不像勾毛线,天热还没活干。
李久福笑道,“我瞧咱们村大姑娘小媳妇儿个个都行。”
“不过这事我说了又不算。”
“等西觉他们回来,你们再问问。”李久福知道选了谁,但是他不好说。这事让西觉他们自己说是最好的。
这两人回村里一说,村里人立马不纠结了,都在讨论着能不能去服装厂干活,去服装厂能干什么工作。
应聘服装厂的工作,女性有优势。女性更细心,干活更仔细些。
她们要是应聘上了,干的应该是缝衣服的活。
可是服装厂有啥活能让男人干?
村里的男人凑在一块想着自己能去服装厂干什么。
李爱军手巧,勾毛线是村里男人里最好的,他有点信心,“我也去试试缝衣服。说不定能招我。”
“我们村这么多女的,招你一个男的干什么?”村里的男人们调侃道。
“我看画线剪布的活我们能干。”李爱田说,“我之前总瞧见爱诚哥、爱波还有西觉他们干这些。”
“一个人一天就能裁很多。”李爱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