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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枣子和花生拖进屋。
妖怪们走到门口,看他一把又一把地把花生和枣子放抓到今天下午才铺上的干净床单上。
云善也不知道要铺多少花生和枣子,索性把枣子和花生都抓到炕上去了。
他也爬上炕,用手把枣子和花生拨弄得到处都是。
然后,妖怪们就看着他从炕北面往南面滚。
花生被他压得“咔嚓”“咔嚓”响。西觉怕他掉下去,快步走到炕边护着。
云善只滚了一半就爬起来了,挠着后背说,“硌人。”
兜明走到炕边,随后抓了一把花生,“肯定硌人。”
“又不是真在花生上滚。”
云善迷惑地“啊”了一声,好奇地“那怎么滚?”
“起码是从东滚到西的。”兜明肯定地说,“不是像你这样从北边往南边滚。这样很容易掉下炕。”
西觉用手把花生和枣子拨开,“你从东边到西边再滚一遍。”
云善躺到炕东边,翻着身子一路滚到西边。
不少花生和枣子都被他用脚碰过了,小丛决定明天把枣子洗洗。
花生有壳,倒是不用在意。
“谁和你说滚床的?”花旗笑着坐在炕边问躺在炕上的云善。
“李爱波妈妈。”云善一骨碌爬起来,“她说让我和坨坨滚床。”
“床上有花生和枣子。”
云善可不嫌弃自己,从床上摸了枣子就啃起来了。
妖怪们听了,大概也知道赵秀英的意思。她估计是想等李爱诚结婚的时候来找坨坨和云善去滚床。
云善根本不知道滚床有什么意义。今晚突然想起来赵秀英的话,就自己试试了。
幼崽就是这样,对世界充满着好奇,但是又不明白很多事。因此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西觉耐心地给云善讲了关于滚床的事。
但是云善依旧不太懂。他有太多事,只了解一点,还有很多很多不知道而是以他现在阅历暂时弄不明白的事。
小丛爬上炕,把枣子挑到一边。兜明把云善压坏的花生捡到篮子里。
云善听得一知半解,问了西觉许多问题。听说放花生是为了多生小孩,他问了小孩子们都会思考的问题,“我是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对于妖怪们很简单。
花旗诚实地说,“你是灵隐捡回来的。”关于这件事,妖怪们从不隐瞒他。
云善知道灵隐是他的师傅。在云灵观的时候,他也每天都要去给灵隐上香。
“他在哪捡的我?”
花旗,“不知道。”
这个问题妖怪们当时可不关心。甚至在当时,云善这个人类幼崽的出现都不是妖怪们在意的事。
不过后来,就算想再知道云善的事,也没处问了。灵隐死了。
但是妖怪们也不关心云善是从哪里来的。反正云善是他们的小崽。
云善又问,“是在山里的小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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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丛说,“肯定不是。”
兜明,“你又不是鱼。为什么从小溪里捡你?”
花旗问,“为什么是小溪里?”
“我可能是从山顶下来的。”云善说,“在小溪里飘下来的。”
妖怪们:......幼崽奇奇怪怪的想法。
兜明,“你又不是树叶。”
小丛觉得山里的小溪水冲不下来一个人类幼崽。
云善想了想,又说,“可能是在草里捡的我。”
小丛,“为什么?”
云善的理由是,“山里草多。”
花旗失笑,“你是从山外被捡回来的。不是在山里。”
不过如果是在山里,大概也会被捡回去。云灵山里的妖怪们可不吃人。
“山外啊。”那云善就想不出自己可能是被从哪捡到的了,于是他结束了这个话题。
兜明和小丛把床上的东西捡干净,小丛又趴在炕上把床单仔细掸了一遍。
西觉一只胳膊就把云善从炕上抱了下来,大家又回到客厅干活去。
小丛白天剪了些布,现在踩着缝纫机缝风衣。
云善大概还记得这布的颜色。之前小丛做过三件大人的风衣,还被他和坨坨穿上玩过。
他站在缝纫机边问,“做衣服啊?”
“给你做件小风衣。”小丛说。
“给我做的?”云善有些惊喜,看看小丛放在缝纫机上的布确实小一点。大人的衣服用的布多,小孩才会用这么少的布。
开门声响起,坨坨推开门跑进屋,大喊,“云善,我回来啦。”他的头上还包着大红头巾。
“啊。”云善三个小时没见到坨坨,再见到亲热得不行,拉着坨坨欢喜地喊,“坨坨回来啦!”
“澡堂里一点都不好。”坨坨后悔道,“又热又潮还闷。不如自己在家洗澡。”
“还没有淋浴头。”
李爱波在后面推门进来,“年前人就是多。”
“你要是年后去,保证就没这么多人了。”
他是专门送坨坨回来的。
他的床都抬回家了,他妈让他回家住。
“云善。”李爱波抓了抓云善刚洗过,十分蓬松的头发,“我回家睡觉了。”得意地说,“你早上没法叫我了。”
云善抬起头,脸上是小孩子诚挚的笑,“我去你家叫你。”他觉得去李爱波家叫他起床一点都不麻烦,而且还他还十分乐意做这件事。
李爱波:......
他赶紧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多睡会儿觉。”他可不想回家睡觉,早上还被云善骚扰。
李爱波不想就这个问题和云善多说,在坨坨的笑声中打着手电筒匆忙离开了。
坨坨喝了一杯水后,眉飞色舞地给妖怪们讲他今天去澡堂的经历。
“秀枝和齐秀才也去了。”
“澡票是爱诚大哥单位发的。把澡票给工作人员,人家就会给把小锁。”
“要拿着锁去屋里找空柜子。脱掉的衣服放到柜子里。”
“有人专门给人搓澡,找他搓澡得花钱,竟然要1块钱搓一回。李爱波说是因为过年价钱才这么贵。平时搓澡只要5毛。”
“李爱波帮我搓的后背,快要把我的皮给扒下来了。他使可大劲了。”
“西西给我搓不疼。”云善说。
坨坨,“你都没用搓澡巾。”
“搓澡巾可剌人了。”
云善现在小,皮还嫩x着。西觉都是用手或者毛巾一点一点给他搓的。
“我还跟着爱诚大哥去人家那占淋浴头用。”
“里面人太多了,淋浴头不够分。”
兜明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扒着之前被云善压开的花生。
坨坨看桌上有枣子,伸手就去拿。
小丛提醒他,“云善在枣子上滚过。有的被他用脚踩过。”
坨坨立马撒开手,让枣子落回篮子里。
云善澄清道,“没踩。”
“可能是你不小心踩了。”坨坨知道小丛不是胡说的妖。
云善可不嫌乎自己,又拿了个枣子吃。
坨坨继续讲着,“秀枝织好毛衣了,今天晚上给了赵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