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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我们就回家。”

等了半个小时,来刨树根的小孩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大部分人的背篓里都装着一个树根,加上李爱平,一共有3个小孩没刨到树根。

他们下了大河,在河面上排了两排队,拉着背篓往回走。

走到自家后面,坨坨看到有不少人站在岸上和河面上。

小孩们拖着背篓快步走过去,挤到人堆里,发现有人坐在冰面上钓鱼。

兜明不在,霍然站在岸上和村里人正在聊天。

“我们钓到鱼了?”坨坨问霍然。他家屋后河面上的冰肯定是兜明凿的。

霍然高兴道,“钓到鱼了。钓了四条大鱼,兜明都杀好了,等你回来做饭。”

“家里酸菜积好了吗?”坨坨问。

“没。”霍然说,“赵大娘给送了两颗来。”

“花旗说做一份酸菜鱼,再做一份麻辣水煮鱼。”

“你们刨到树根了?”

坨坨刚要回答,听见旁边的人喊,“上来了!上来了!”

人群里夹着云善激动的喊声,“是大鱼!”

坨坨挤到人群里,看到钓上来的是条大黑鱼。黑鱼做酸菜鱼最好吃了。

“到我了,到我了。”李家声拿走了李爱田手里的小鱼竿。

李爱田美滋滋地问,“谁有筐子借我?”

坨坨喊,“用我家的吧。”

坨坨把筐子里的树根丢在岸边,李爱田把鱼捡到背篓里,高兴地说,“一会儿我把背篓给你们送回来。”

小丛看了一会儿就背了背篓先回去了。

秀枝知道他们回来,喊齐秀才回家。

兜明来到后面把云善和坨坨刨回来的树根拿回家。

云善和坨坨津津有味地跟着看热闹,一直到天色暗下来,村里人散了,他俩才爬上岸往家跑。

今天刚挖来的大树根被兜明放在墙根下。等上面的湿泥干了,就能劈开丢到灶台里烧火。

兜明坐在门口和厨房里的小丛说话。

厨房里的香味直往外面瓢。云善闻到味道跑过来问晚上吃什么。

“酸菜鱼和水煮鱼。”兜明回。

烟囱在昏暗的天色下往外飘着烟,饭菜的香味里夹杂着柴火燃烧的味道。

霍然跟在后面和坨坨说从村里人那听来的事。有人过两天结婚,邀请霍然和霍言去喝喜酒。

坨坨说,“他们早就喊我们了。”

“到时候我们也去。”

“花花,西西。”云善推开门跑进屋里,欢快地喊,“我回来啦!”

他开开心心地给花旗和西觉讲他们刨树根的事。说树根重,还说下回还要去刨树根。

兜明大着嗓门在院子里喊一声,“吃饭了。”

霍言收拾了桌子,霍然没穿棉袄开了门跑出去端饭。

花旗给云善看他今天勾出来的小牛。

小牛的模样板板正正,是符合他们要求的成品。

云善摸摸小牛的嘴巴说,“像花花。”

“什么?”花旗奇怪地问,“哪里像我?”他怎么会和一个玩偶小牛像?

霍言走过来,打量完花旗,又看小牛,纳闷地问,“这像花旗?”

“嗯。”云善点头,“嘴巴笑得小。”

那用毛线缝上去的嘴巴弯曲的弧度不算很大。

花旗转头看向放在窗台上的小嗨牛,那小牛笑起来嘴巴弯出长长的一段,就像云善笑起来,总是很开心的样子。

如果用人类的修辞手法来说,云善的笑容就像冬天温暖的太阳。

而他勾出来的小牛嘴角弧度确实不算大。

坨坨跑过来看了一眼,十分不赞成地小声嘀咕,“花旗的嘴巴小?”

花旗张大嘴巴能吞下去一头羊。这嘴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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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眼神淡淡地看了坨坨一眼,坨坨一个激灵,转身跑了。

霍言来回看,终于明白了云善的意思,“还真是。”

小孩子有时候是很敏锐的。

云善低头捏捏小牛头顶上的小角,他头上扎着的小啾啾上今天被坨坨串了两朵毛线花,一朵红的,一朵绿的,随着云善的动作一晃一晃地。

花旗扒拉两下云善头顶上的毛线花说,“走,吃饭吧。”

云善把花旗勾的小牛放在窗台上的小嗨牛旁边,对着两个小牛玩偶说,“你们好好玩。我去吃饭了。”

他把两头小牛又往一起放了放,拉着花旗手去桌边。

兜明端着盛了麻辣水煮鱼的盆撞开门,“菜齐了。”

辣椒的香味在屋子里散开,云善爬上凳子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陶醉地说,“香。”

“小丛手艺真好。”霍然边吃边夸,被辣得时不时就得擤一下鼻涕。

云善能吃辣,一口鱼肉一口馒头。他吃了一个大馒头,还喝碗稀饭。

吃完饭他跑去窗台边看菜。

西觉告诉云善,“长了个小黄瓜,你找找。”

云善在下面扒了一通,没找到黄瓜。他搬来凳子,踩在凳子上爬上去看,在一片大叶子下面看到一根细细、小小的,只有他手指头那么长的小黄瓜。

“过几天就长大吧。”云善轻轻地摸了两下小黄瓜。

霍然他们刚来那天还都是青色的西红柿上已经泛出了红色。

云善挨个摸了摸西红柿,找到红色最多的那个。

他来回看了好几遍,觉得这个西红柿还不能摘,得再等两天应该就彻底熟了。

在屋里玩了好一会儿,云善想起毽子还没做完。“西西,鸡毛呢?”

“收在你书房里。”西觉问,“你现在做?”

云善摇头,“明天等李爱聪他们来了一起做。”他要和朋友们一起做毽子。

李爱诚推门进来时大家都在各忙各的。

云善站在屋子中央吹口琴,“呜呜呜”,没调子地乱吹。

好在口琴没调子不像乱拉二胡那么刺耳,屋里的人还能忍受。

兜明坐在桌边看着霍言为他写的歌填词,坨坨坐在一边勾着毛线跟着听。

小丛则是踩着缝纫机给霍言做裙子。

花旗、西觉和霍然坐在沙发上聊着天组装玫瑰花。

“都忙呢。”李爱诚脱掉棉袄挂到墙上,“爱波下午打电话来了。说是买好布,还买了五百斤橘子。”

“没买其他的东西,说是车子装不下了。”

“五百斤橘子?”坨坨高兴地说,“太好了!这下有橘子吃了。”

云善使劲吹了两下口琴,用音乐表达自己的高兴。

他放下口琴问,“爱波什么时候回来?”

李爱诚瞧见他脑袋绑着两朵花,笑x道,“今天下午就往回走了,最多三天就能到家。”

“你今天怎么改绑花了?”一红一绿地鲜艳地很。

“好看。”云善摸摸自己头上的毛线花,跑到桌边把口琴递给兜明。

兜明使劲甩甩口琴,对云善说,“拿去洗洗。”

云善就把口琴拿到脸盆边按到盆里。

他拿起口琴甩了两下,又跑回来拿给兜明。

李爱诚看向霍言说,“爱波说,汪渡若让带了东西给你。”

霍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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