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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还喜欢往自己身上套。

“你上回买布做好的红棉袄怎么不见你穿?”

“我留着过年和云善一起穿。”坨坨心想,云善冬天得戴帽子,他不用戴帽子,一会儿他就去绑辫子。

“云善的头发这么长了,还能扎朝天辫吗?”段宝剑问。

坨坨转头看云善。

云善的头发又长长些了,看起来茸茸的,卷卷的。

花旗也觉得云善头发长,当下就说拿剪刀给云善剪头发。

坨坨赶紧说,“别剪太短,云善明年还要扎辫子。”

“知道了。”花旗嘴上应着,剪刀往下挪了挪。

坨坨跳起来叫道,“你剪那么多,明年云善扎不了辫子了!”

花旗,“还有两个月云善才摘帽子,你急什么。”

云善转身问,“剪多长?”

花旗把头发拿给云善看。

云善拿着截头发摆弄,“卷的。”

“我头发长。”

坨坨站在旁边心疼云善的头发,花旗“咔嚓”一剪子,坨坨就要凑过来仔细看看。

云善头发也不多,花旗都是抓起一把剪的,只用五剪子就把云善的头发剪好了。

云善新剪出来的头发高一块低一块,明显就是不是理发师剪的。

“你剪的不好看。”坨坨小声说。

花旗也觉得不好看,拿着剪刀给云善修头。他压根就没美发的技术,就觉得整一块不好看,拿着剪刀把那一大块稍微剪剪,修成一小块。

“你剪多了。”坨坨又叫道。

花旗啧了一声转头看坨坨,“你怎么那么多事。”

坨坨跑到前面告诉云善,“花旗把你的头发剪得很丑。”

云善一听就不给剪了,站起来就跑。

花旗放下剪子说,“明天让西觉带你去理发店剪。”

云善跑去照镜子。剪过的两边头发短,总往眼前跑,挡眼睛。

云善用手拨开头发,照着镜子也没觉得多丑。他只看到前面,没看到后面。

但是前面头发很烦,总往眼前跑。

云善自己去找了个卡子戴上。

花包出来了,看着还不错。本来就是假花,包一下,只露出花朵,看起来更漂亮些。

“这包一下得加多少钱?”李爱波很实际地问。

小丛说,“一下子卖出去一把花,就别收包装费了。”

一张纸和一截彩带加起来差不多2毛钱。一把花有20朵。包成一把卖,算是薄利多销了。

“我看这样好。”李爱波点头。

隔天一早,西觉就带云善去镇上理发。坨坨也跟着去了。

理发师拿开云善的帽子,一看云善头发就说,“自己剪得头发吧?”

“花花剪的。”云善回。

“谁是花花?”理发师带云善去洗头。

坨坨愤慨地大声说,“一个坏蛋。”

云善扭过身子认真说,“花花不是坏蛋。”

坨坨没和云善争辩。在云善眼里,花旗还是个好的。

云善躺着洗了个头,一直哈哈笑。没人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西觉问他,“云善你笑着什么。”

“躺着洗头了。”云善高兴地说,“理发店就躺着洗头。”

还是很久之前,云善在夏天进风城理发店的时候,看到坨坨也是这样洗头的。

后来没挨到他,他们就回家自己烫头了。

理发师觉得云善有意思,“躺着洗头你就高兴?”

“嗯。”云善眯起眼睛笑。他觉得躺着洗头是件很好玩的事。他都是站着或者蹲着洗头的。

理发师给云善剪头发的时候,坨坨看着理发师每次捋起那么长一x截头发,他都担心理发师会剪掉很多。

果不其然,理发师剪掉了云善很多头顶。

“剪得太多了。”坨坨心疼地说,“云善明年春天就要扎小辫了。”

“剪得这么多,明年扎不起来。”

“明年还要扎小辫?”理发师惊讶地问,“这是小女孩?”

“我是男的。”云善立马说。

上小学过后,云善就知道男孩得上男厕所,女孩上女厕所。

“扎个朝天辫。”坨坨对理发师说。

“到春天不一定够长。”理发师边理发边问,“这孩子头发长得快吗?”

坨坨,“不快。”

理发师,“那够呛。”

坨坨一听就不高兴了,在心里骂花旗:臭黑蛇!臭黑蛇!

回家后,花旗来看云善的头发。被理发师修完可好看太多了,再不是一整块高高低低的。

坨坨抱怨道,“理发师说了,到春天不一定够扎小辫。”

“你剪得不好看,理发师修的时候又剪掉了很多。”

花旗摸摸云善的头发没说话。

坨坨把云善前面的头发用皮筋扎了个小发揪。这样戴帽子、摘帽子都方便,不会碍眼睛。

云善记得坨坨昨天说要在头发上绑小草莓,“坨坨,我绑个小草莓。”

“对。”坨坨高高兴兴地跑去拿了个小草莓,“我给你绑。”

他在云善的小发揪上绑了个小草莓,自己很熟练地给自己扎了个朝天辫,恢复成原来的发型。

坨坨去屋里抓了一把草莓,挨个绑在自己的辫子上,十分开心地甩了甩脑袋。

小草莓里装得都是碎布头,塞得结结实实,几个加起来稍微有点份量,把坨坨的辫子压得往后弯。

“好看吗?”坨坨乐陶陶地问云善。

云善点头,“坨坨,好看。”

坨坨昂着胸口在屋里走来走去地展示给大家看。

“这可真喜人。”赵秀英欢喜地看着坨坨和云善,“多好啊。”

大家一起跟着笑。小孩子喜庆点就更招人喜欢了。

花旗拨弄云善头发上拴着的小草莓,觉得坨坨的审美有时候也还不错。

云善跑去西觉身边腻歪,“西西,又刻石头啊?”

“刻什么呀?”

“今天刻衣服。”西觉把昨天刻好的石头拿出来,“云善把石头擦干净,拿印泥盖章,看看有没有没刻好的地方。” w?a?n?g?阯?f?a?B?u?页?i???u???ē?n????0?????????????

这活云善可愿意干了。他找来了块抹布,两张大白纸、印泥。

把刻章擦干净,蘸上印泥,云善“啪”地一下按在大白纸上。

盖好了,云善低下头看看,“是个卡子。”他一下子就认出了形状。

“到时候可以先蘸印泥,再把卡子上的印泥擦掉,描成黑的,就更像了。”西觉说。

他把纸拿过来仔细检查一遍,确认章子没问题。

“这就是彩印了。”坨坨跑过来说。

“印着比画画省事。”李爱波他们都凑过来看云善检查别的盖章。

王小军爸爸来送毛线花。看到兜明在削竹棍,他跟着干了一上午。

知道花旗他们需要竹棍,王小军爸爸下午就找了竹子,在家削竹棍。

李爱波早就买好了各种油墨。下午,他们就在家试着涂章子,盖出产品图。

云善把他的书抱出来,拿着自己的姓名章蘸点蓝色油墨,盖在书本扉页上。

他写过油墨的试卷,知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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