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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用眼看,怎么能把书看成那样?光用眼看还能搞破坏了?”

李爱蓝和李爱青的书从来没像这样过。她俩的书都好好的。

“我的书新。”坨坨把书从云善的书袋里掏出来,“就写了名字。里面写的字都少。”

李爱波把他的书拿过来稍微翻了下,不说这书有9成新,最少也有七成新。

他纳闷地问,“你是怎么做到上课不听,平时不学,考试还能考一百的?”

“我学习过的。”坨坨自豪地说,“我学到小学毕业。”

这话,李爱波是不太相信的。坨坨也就5岁,说他学认字,李爱波信。说小学毕业,李爱波一点都不信。

“我不信。”李爱波说,“你要是小学毕业,那不是和我一个文凭了?”他是上到初二辍学的。严格按照文凭来说,他只有小学文凭。

坨坨一个5岁小孩怎么可能和他一个文凭。

“你有毕业证书吗?”

“我可是有小学毕业证书的。”

“我自己在家学的。”坨坨说,“没人给我发证书。”

自己在家学的,李爱波更不信了。坨坨看起来就是个学渣,连书都不翻的人能自学个什么?除非他是神童,看一遍就会。

“干吗用那种眼神看我?”坨坨觉得李爱波的眼神怪怪的。

“你不会都是神童吧?”李爱波怀疑地看向坨坨。

“不是。”坨坨心想,李爱波真高看他了。他能学完小学课程可是每天上网课、写作业、做试卷,订正错题。

他学的很辛苦。哪是什么神童。

“和你说不通。”坨坨挥挥手,“我不跟你说了。”

李爱波轻轻按了下坨坨的脑袋,“我还招你烦了?”

他翻开云善的书,书本上的小女孩被云善画了胡子。

李爱波又翻了几页,发现凡是书上的人物都被画了胡子。

坨坨书上没什么痕迹,上课肯定手闲着。云善书上的痕迹太多,可见上课是个不闲手的。

云善看到书上的“白胡子”们,他拿着书本跑去给花旗看。

翻了好几页,翻到一个站在桃树下,被他画了白胡子的小男孩。

云善得意洋洋地指着白胡子小男孩说,“重山。”小男孩手里还被云善画了根棍。

重山手里总是拿着雕花的木杖。

旁边还有小兔子、小松鼠、小鹿、猴子、钢蛋、铁蛋、小纸。

花旗看了后,认真地评价,“重山的脑门比这小孩大。”

“嗯。”云善说,“重山的木杖也大。”

“我画的小。”

段宝剑问,“重山是谁。”

花旗,“山里的一个老头。”

云善画的是云灵山山顶常见的景象。小妖怪们会经常聚在山顶找重山说话。

到4点半,秀枝他们都回家了。

云善挎着书袋要去书房放书袋,兜明跟在后面说,“云善,你要是手疼,我帮你写作业。”

“自己写。”云善说。

坨坨跑过来,跟在兜明身边,惊喜地说,“你想写作业?”

“我不想写,你也帮我写了吧?”

兜明竟然会想写作业?

兜明瞥了坨坨一眼,“我才不帮你写作业。”

“你自己的作业自己写。”

坨坨撇嘴,立马又想到一个好主意,“一毛钱帮我写一张练字纸。”

“我要钱又没用。”花旗根本就不限制他买吃的花钱,兜明对私房钱和零花钱根本没执念。

坨坨关上书房的门,小声说,“兜明你是不是傻?”

“你手里有钱不就可以多买点肉了?”

“1毛钱一张,写10张才挣1块钱,买的肉都不够我塞牙缝。”兜明说,“我想吃肉问花旗要钱买。”

云善把书袋放到书桌上,对坨坨说,“自己的作业自己写。”

“老师不让帮写作业。”

坨坨摇摇脑袋,打开门跑出去了。有些事不好和云善说,不能带坏幼崽。

云善从桌上拿了他的毛线团和钩针往外走。

兜明跟着他,“你手疼的时候歇一会儿再写。”

“好。”云善先跑去看看西觉刻的什么章,又跑去和花旗一起勾毛线。

没勾一会儿,他穿上棉袄跑出去。

花旗看到他拎了两块牛仔布回来。应该是云善去竹屋拿来的。

“拿布干什么?”

“缝包。”云善跑去拿了剪刀来,自己“咔嚓咔嚓”地剪布。

花旗奇怪地问他,“你缝什么包?”

云善,“挎毛线的小包。”

他剪出来的布,有点四边形的样儿,反正不规整。

布都剪成这样,做出来的东西不用说,肯定也不好看。

花旗让他拿尺子,用划粉先画个长方形,再沿着线剪。

云善看看自己铺在桌上的布,样子是不大好看。

他又跑出去又拿了两块布回来,按照花旗说的,用尺子先画线,再剪布。剪出来的布果然方正多了。

剪好两块布,云善找来了小丛的针线盒。自己坐在蒲团上穿针。

牛仔布是蓝的,他穿的线是鲜艳的黄色。

花旗坐在沙发上,看着云善穿好线后手指头在线尾打了结,然后开始缝包。

云善缝过两回东西,小丛教过他,他现在自己能缝得像模像样的。

可黄色的线在蓝色布上有些太显眼,针脚也略有些凌乱。

缝完三边,云善给线打了个结,自己用牙把线咬断,给布翻了面。

他把手伸进去,撑开布看了看。

云善自己应该是满意的,他把布高兴地拿给花旗看,“缝起来了。”

花旗问他,“还有挎着的带子吧?”

“有。”云善显然已经早有打算,他从两块布的边缘剪下一条布带。

把布带摆在桌上,云善大概觉得带子不够长,他又剪了一条布带,然后把布条接在一起。

最后把带子缝到口袋上就好了。

云善做包的时候,小丛和坨坨已经做好了晚饭。

云善把毛线和钩针塞进自己刚缝出来的新包里,欢快地挎着给妖怪们看。

带子和口袋缝合的地方,乱七八糟的黄色线脚过于显眼。布条剪得也粗糙,带子还有些窄,没有锁边。像是粗糙滥制出来的。

但是整个布袋的模样就和村里大部分人挎着的布袋一样。

云善看到墙上挂着的几串小草莓,他让兜明拿下来。自己摘了个两个小x草莓绑到自己的布袋上,装点了一番。

他对自己做的布袋更满意了,“好看吧?”

虽然布袋看起来很粗糙,但是作为全程看到云善怎么缝制布袋的花旗一点都不觉得这布袋粗糙。云善真的在用心做了,每一步都是他自己做,自己想的。

但是不好看是真的,即使挂上了小草莓,云善新做的布袋看起来也有种饱经风霜的破烂感。

“云善用心了。”花旗这么夸他。

坨坨惊讶地问,“云善,这是你自己做的?”

“你在我们做饭的时候做了个布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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