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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不知道照相之后怎么拿照片。问了坨坨,知道要把胶卷送到镇上照相馆洗,还得花钱,邹冬冬就不要云善给他照相了。
“好贵呀。”邹冬冬说,“都可以去照相馆照了。”
坨坨问宁小春,“你昨天带人去我家了?”
“是我们村的人。”宁小春拨拨头发,有些自豪地说,“他们看我烫的头发好看,让我带他们去找你烫头。”
“李爱波说他要在村里开个烫头发的店。”坨坨说,“你们以后可以找他烫头发。”
“4毛钱烫一次。”
“店开在他们家还是你家?”郝佳佳问。
“当然是他自己家了。”坨坨说。
邹冬冬问,“什么时候开店?”
“等他学会烫头发就开店了。”坨坨说。
林华跑到坨坨桌前,指着邹冬冬问坨坨,“是你给他烫头的?”
坨坨点头。
林华央求,“你也给我烫一个呗。”
班里还有其他同学听到这话,也都想找坨坨烫头。
小孩们也想追时髦,但是一般没钱。
遇到同学会烫头,大家都挤过来,想凑一凑这热闹。
他们班有四十多个人,光烫头就得烫好几天。坨坨没空给这么多人烫头。
郝佳佳在旁边给他出主意,“二哥不是不会烫头吗?”
“让我们班同学给他练手。”
“咱们班这么多人,他练完了肯定就会了。”
“这个主意好。”坨坨说,“我回去问问李爱波。”
李爱波在镇子上卖完炸蘑菇,然后去中学找李爱蓝。
昨天李爱蓝让他妈托话,让他中午去学校把她们绣的品牌表带回去给小丛看合不合格。
篮子里剩下些炸蘑菇的面渣,李爱波用油纸包给李爱蓝,“拿去拌饭吃。”
“谢谢二哥。”李爱蓝高兴地接过面渣x。
姚桃冲着李爱波挥手,“二哥再见。”
她们俩高高兴兴地往教室跑。
李爱波拎着篮子又去买了些黑卡子,然后回家找小丛学勾毛线花。
秀枝凑着热闹,和李爱波一起学。
什么长针、辫子针,听得李爱波一个头两个大。再看小丛手里的钩针来回穿,李爱波觉得眼睛都要花了。
“有点难。”李爱波还没上手试过,脑子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赵秀英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难什么了?不是都来回重复的吗?赶紧学。”
她念叨,“上学就不好好学。学手艺还不好好学。”
李爱波抖抖背,不满地转身,“我就那么一说。你看你打我使了多大劲。”
赵秀英瞪了他一眼。
小丛笑着说,“不难的。”
“宁小春和郝佳佳都学会了。”
花旗现在白天就搬了长沙发出来晒太阳睡觉。上面铺了蒲草编的席子一点都不凉。
听到那边在闹,花旗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继续睡。
兜明“咔嚓”“咔嚓”地剪着大肠发圈的需要用的布。
这回段宝剑要的发圈多,一共给买了三十尺布。光是剪布、剪皮筋就很花时间。
李久福浇完平菇,过来剪皮筋。皮筋的长度是固定的,他只要用一根皮筋比划着剪就成。
秀枝都能自己勾花了,李爱波还在说怎么勾的不对。
李久福佯装叹口气,“我前几天还说小聪笨。”
“原来你也不聪明。”
“爸,你别说风凉话。”李爱波不服气道,“你来学试试。”
“一个花卡子卖五毛。你勾一个我给你5分钱工钱。”
李久福笑着摇摇头,“我不学。”
“我忙,我得侍弄平菇。”
“天冷了是不是得买炉子、买碳?南边那屋该放炉子了。”李久福问西觉,“你家那火炕是烧柴还是烧碳?”
“烧炭应该好一点。”西觉说。
“你家今年得买多少碳?”李久福问。南边种蘑菇的房子要用碳,自家住的屋子还得用不少碳。
“得多准备些。”西觉说。
头一年烧火墙,西觉也不知道该囤多少碳。
李久福说,“咱们镇上就有卖煤的。”
“明天先去把炉子买了吧。”李久福说,“就用家里冬天烧的炉子就成。”
西觉点头,“你买的时候帮我家带。我家要两个。”
“两间房是要两个炉子才能暖起来。”李久福说,“烧炉子屋里会干,地上得泼水。”
“屋里还得摆几桶水。”
冬天侍弄平菇不容易。又要有温度高,还得潮湿。晚上还得担心炉子熄。
坨坨中午放学回来,找到李爱波,“你的烫头店什么时候开?”
“宁小春他们村的人想烫头。”
“我们班的同学也想烫头。他们答应了给你练手,但是你不能收钱。”
李爱波勾着毛线好笑道,“你真说了?”
坨坨点头,“不是你说要在村里开烫头店的吗?”
李爱波,“那我得赶紧练练手。”
“你一会儿教教我。”
云善在旁边扯了好长一段毛线,自己再把毛线绕起来。
李爱波手指上缠着毛线,勾出来的花有点乱。
云善看了一会儿说,“爱波~,错了。”
“这个做起来比看着难。”李爱波说。他在勾毛线上好像格外没有天赋。
李久福坐在一边道,“人家秀枝已经能勾出花了。”
“勾出来第一个,下面就容易了。”坨坨安慰道。
李爱波戳戳云善的肚子,“你会勾了?”
“嗯。”云善从书袋里拿出一个绿色的毛线花给李爱波看,“我做的。”
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云善做了半节课手工。
“谁家花是绿的?”李爱波说,“你应该勾个红的。”
“绿的好看。”云善有他自己的审美。他选的绿毛线是嫩绿色的,勾出的花是小清新的绿花,看着嫩生生的。
坨坨吃完午饭跑来李爱波家。
赵秀英坐在凳子上说,“给我烫爱蓝那样的。”
“妈,你也太高看我了。”李爱波说,“我可是新手。”
“你现在别挑。等我学成了,你要啥样我给你整啥样。”
坨坨一点一点教,李爱波一点点学。
赵秀英坐在那低下头打了个盹,头发被扯得疼了一下,人瞬间就醒了。
“妈,你先别睡。”李爱波说,“烫完头再睡。”
坨坨躺在李爱波床上睡了10多分钟就被李爱波晃醒了。
坨坨坐起身,看到赵秀英趴在桌上睡觉。
李爱波拉着赵秀英的头发小声说,“糊了怎么办?”
“你用这个也能烫糊?”坨坨怀疑地问,“你是不是干活时打盹了?”
“没。”李爱波继续小声道,“烫的时间有点长。谁能想到这也能糊。”
赵秀英的一撮头发虽然没像李爱聪那样被烫断,可也有些断了,头发上有糊的小结。还变形扯不开。
“我去外面拿剪刀。”
李爱波蹑手蹑脚地出去拿了剪刀回来,“咔嚓”一剪刀把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