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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操心。再过十年,小聪也要成人了。你和刘云赶紧生个孩子,家里没有孩子不行。”

李爱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好好吃自己的饭。吃完饭,人就跑出去了。

云善边听边吃饭。吃完饭,下了地,柳条圈正好卡在他肚皮上。他出院子找李爱聪,“李爱聪。”

“李爱聪。”

“我在外面。”李爱聪回。

云善跑出院门,看到李爱聪蹲在院门右边,拿着个小棍挖地上的土。

“干什么呐?”云善问。

李爱聪低着头,闷闷地说,“没干什么。”

“云善,你穿不穿衣服?”小丛问。

“不穿。”云善摸摸腰间的柳条圈,“穿这个。”

“去玩啊?”云善叫李爱聪。

“去哪里玩?”李爱聪问。

“后头。”云善说。

李爱聪站起来,和云善一起往后走。后面就是河边,他们中午睡觉的地方。

“不高兴啊?”云善看着李爱聪的脸问。

“不高兴。”李爱聪郁闷地说,“他说的屁话。”

“谁说的?”云善听不懂。

“我爸。”李爱聪道,“还不如离婚呢。再找个后妈能比这个差吗?”

“生孩子不是更不要我了?我奶咋想的。”

小丛问,“你和马奶奶李爷爷一起生活不好吗?他们对你好。”

“可是这样我没有爸爸了。”李爱聪不高兴地打着路边的草。

没有父母的妖怪们不懂人类对于父母的执着。

小丛思考片刻后说,“你的父母强求不来,你就别想这些了。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很好。”

前面的事云善听得一知半解,小丛说的是执迷。他听得经书多,多少懂一点。不过年小,阅历少,还不得其意。但是后面的话他听懂了,“要开开心心。”

云善伸手从戴在脑袋上的花环取下一朵蓝色喇叭花,“给你。”

李爱聪接过花有点莫名奇妙,“给我花干什么?”

“看着高兴。”云善说。

李爱聪把花插回云善头上,“我个高,能看到你脑袋。”

“你脑袋上全是花。”

云善美滋滋地晃晃脑袋,“好看啊?”

“好看。”李爱聪说,“我再给你插点花。”

在路边、树下、园子边,见缝插针地长着许多野草、野花。

李爱聪掐了些黄色的蒲儿根插在云善脑袋上,把云善脑袋插得满满的,连头发里都插了花。

云善晃一下脑袋能晃下好几朵花。李爱聪再把花捡起来插回云善脑袋上。

“云善,你脑袋当花篮了?”坨坨跑过来问。

云善哈哈笑,很高兴。

谁过来都要问一下云善插满花的脑袋。云善美得很。即使带着花环睡觉硌脑袋,他也不愿意摘下来。

别人躺在树下睡觉,云善跟个猴儿似的在花旗身上来回蹭找舒服的姿势。

最后把胳膊垫在花旗肚子上,下巴放胳膊上趴着睡。两条腿别扭地歪在一边。

弄得花旗的肚子上也落了一堆花。

花旗等云善睡着了,把他脑袋上的花环摘下来放到一边,再把云善放到地上,让他正躺着睡。

午休后,妖怪们被李久勇带去了晒谷场。云善穿了衣服,就是还要带花环。

晒谷场前头有一排屋子,全都半掩着。

李久勇冲着晒谷场上忙忙碌碌地人群里喊一声,“队长。”

一个背着手,外面穿着蓝褂子,里头是一件白色背心,大头大脸的男人走出来。从他的外貌看,这人差不多和李久勇一个年纪。

“爱慧咋样了?”队长过来的第一句问。

“好了。下傍晚,我爹去接她。”李久勇回。

“这是我家远房亲戚,来投奔我们,想在我们李家村落户。”

李久勇向妖怪们介绍队长,“这是我们和王家村的队长。”

“啥队长。现在不叫队长了。生产队早解散了。”队长推开门,带头进了屋里。

妖怪们跟在后面进屋。屋里比外面凉快很多,地面上都是黑泥,黑泥底下隐约能看见红砖。

“啥远房亲戚?你当我不知道?”张秋成笑道,“你还蒙我?”

这张秋成不姓王不姓李,原先是插队下来的知青。在王家村找了个媳妇儿,后来就留在了这里。生产队解散组建乡镇府,村委会,上头选拔了有文化的张秋成一起管王家村和李家村。

李久勇嗨了一声,“咱两个村还有啥事能瞒得过你。”

“他们想把户口落在这。你看这几个孩子,下秋得上学。”

坨坨脑袋一歪,看向李久勇,没吱声。

李爱聪挺高兴,走到坨坨旁边说,“以后咱们一块上学,一块玩。”要是坨坨和他一起上学,他就不逃课了。

“我不去。”坨坨说,“我学过小学知识,我不去上小学。”

“你还想上初中?”李爱聪为难地说,“可是我去不了,我没学过。你不能等等我,咱们一块上小学吗?”

“我也不想上初中。”坨坨说,“我不想上学。”

“小孩子不上学干什么?”张秋成说,“好好读书才能建设祖国。”

李久勇说,“他们建屋子的地方选好了,就在咱们村子最西边,建两间房。”

“这么多人,两间就够?”张秋成看向兜明说,“过几年这小伙子该娶媳妇儿了。”

“你们得盖六间房。”

“现在还没钱。”花旗说,“有钱再说。”如果在这呆时间长,妖怪们打算和村里人一样,盖个砖房。

“李家村人少,盖房的少,地多,我就给你批六间。”张秋成说,“省得以后麻烦。”

花旗点点头。

“都叫什么名?老家是哪的?”张秋成说,“我要记下来往上打报告。”

张秋成看向李久勇道,“这是外来的人,才刚来几天。不好落户。你再去镇上找找人。”

李久勇点点头,“我晓得。”

花旗他们报了名字,张秋成看着纸上六个名字六个姓问,“你们不是一家的?”

“是。”花旗说。

“是一家怎么不一个姓?”张秋成问。

“他们山里就这样,没有姓。”李久勇解释道。

张秋成又看了看纸,“往上数几千年是不用姓。你们山里几千年不和外面通信?”

“有几百年没人出山。”小丛说。

张秋成说了一句难怪。

事情办完,花旗他们就回去了。李爱慧家田里还剩点麦子,王强一个人割,今天下午也能割完。他们便没再去。

花旗去李大志家和李久福家借了斧头,带着小妖怪们砍竹子。李大志他们今天下午忙着脱粒和晒麦子。

竹子生命力很顽强,一出就是一大片。绿油油的一片很好看。竹林里也很凉快。

云善抱着一根粗竹子想晃一晃,但是没晃动。他换了根细一点的,抱着竹子使劲摇,摇得竹叶沙沙响。

兜明在后面挥着斧头“邦邦邦”地砍竹子。几下后,兜明喊,“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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