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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裤子拧干,甩到扁担上。那条黄色的小内裤挂在了扁担的另一头。

“爱聪,你不要闹云善。”小丛说。

李爱聪撇撇嘴,“知道了。”

河边有棵垂柳,一根根绿条垂在下面,还有些柳条拖到了河里。

云善跑过去,扯着一根柳条使劲拽。柳树条弹性大,他没拽下来,只捋掉些柳叶。

李爱聪往树上爬,从树上劈下一根柳条丢给树下的云善。

云善捡起柳条拿在手里乱甩,仰头看李爱聪,“还要。”

看到坨坨也爬上树,云善丢下小柳条,跟着往树上爬。

坨坨摘了好些柳条,下来后就拿柳条编东西。他编完一个圈喊云善,“云善你下来。”

“干嘛呀?”云善抱着树看向坨坨。

“给你编个裙子。”坨坨说。

云善下了树,坨坨把编好的柳条圈从脚下往上套到云善肚子上。“你先自己拿着。”

云善两只手端着柳条圈看着坨坨又拿了些柳条往圈子上绕,拖了些带着柳叶的条子当裙摆。

等绕到不用云善用手端着,圈子自己能卡在云善肚子上时,柳条裙子就做成了。

拖下来的柳条密实,遮住了云善一半屁股。剩下的屁股在柳条下若隐若现。

云善低头看看了,高兴地说,“是衣服。”

“凉快吧?”坨坨拍拍他的肚皮问。

“嗯!”云善高高兴兴地点头。

这柳条裙子四处透着风呢!

坨坨又给他编了两个手环戴着。李爱聪自己给自己编了个头环,云善看到了也要。

坨坨又扯了些柳条编了个头环,在草丛里摘了些蓝色的喇叭花插在头环上。这可让云善开心了,高高兴兴地让坨坨给他戴上头环。

他自己美了一阵,说想照镜子。

坨坨把云善带去河边,让他蹲在河边照。

可有个问题,云善一蹲下来,肚子上的肉坠到一起,原本卡在他肚皮上的柳条圈有些勒肚子。

云善不舒服地拍拍柳条圈告诉坨坨,“勒。”

“那不能蹲。”坨坨说,“你就站x在岸边,我拽着你。别太往前,不要掉到河里。”

“嗯。”云善伸出一只手给坨坨拽着,自己半个身子往前倾,看到清凌凌的河水里倒映着头戴花环的他。

云善笑着看自己的倒影,头上蓝色的喇叭花颜色很亮,柳叶绿绿的颜色也很漂亮。头顶上的小辫子也很精神地直愣愣地站着。

李爱聪站在旁边看了看他,说了句,“臭美。”

云善站直了身子,认真地和李爱聪说,“我漂亮。”

李爱聪又说,“臭美。”

“不臭。”云善皱着眉头说,“香,美。”

“这是自我欣赏。”坨坨说,“才不是臭美。”

“照那么长时间不是臭美是啥?”李爱聪又说。

“自我欣赏!自我欣赏!”坨坨大声说,“是自我欣赏!”

云善也跟着叫,“自我欣赏!”

李爱聪见他们俩都喊,于是问,“啥叫自我欣赏?”

“自己欣赏自己。”坨坨说。

“那还不叫臭美?”李爱聪问。

“臭美听着就不是好词。”坨坨说,“自我欣赏是喜欢自己。”

云善同意地点点头,截取坨坨的话说,“喜欢自己。”

李爱聪理解不了这里面的差别。他小声咕哝着说,“和臭美不是一样吗?”

云善穿得非常原始,到晒谷场总要被大家调侃一番。

大人们一般都问他,“你衣服呢?”

云善指着扁担上晾着的衣服回,“在那。”

大人们一看衣服湿了,就知道这小孩为啥不穿衣服了。

又有人问,“谁给你编的裙子?”

云善指指坨坨,“坨坨编的。”

大人们带着打趣的语气说,“你穿着挺好看的。”

云善听了就很高兴。他也觉得自己穿得好看。

“秀枝,你也买鱼啊?”

“想买一条。”一个穿着蓝布褂子,扎了个两个大麻花辫的女孩挤过来问,“拿鸡蛋换,五个鸡蛋能换一条鱼吗?”

坨坨抬头问,“没有钱吗?鸡蛋不好拿。”

这女孩看着年轻,可是黑色的辫子里掺杂着很多白头发,瞧着有点奇怪。有一种老又不老的违和感。

村民说,“有啥不好拿的?你们这些个小孩卖完鱼,手不是空出来了吗?拿不了五个鸡蛋?”

“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卖鱼呢。”坨坨说,“没有手拿。”

坨坨看向那个叫秀枝的姑娘问,“拿钱不行吗?”

秀枝局促地说,“家里没啥钱,还剩些鸡蛋。”

齐家村的村民们了解秀枝家的情况,纷纷出主意,“你们正好五个小孩,干脆也别拿鸡蛋了。叫秀枝给你们煮了,直接吃了吧。”

“对。这样好。”村民们说。

李爱聪对坨坨说,“行吗?”

坨坨看到那个叫秀枝的女孩很是局促的样子,他点点头。

于是他们卖剩下了一条鱼,挑起空扁担,跟在秀枝后面,去她家吃煮鸡蛋。

“姐。”一个看起来和李爱聪差不多大的男孩站在装满了麦子的平板车边喊。

“秀才,你在这看麦子。”秀枝高兴地说,“姐中午给你做鱼吃。”

男孩点点头,笑起来时大眼睛弯弯的。

“他叫秀才啊?”坨坨问秀枝。

秀枝点点头,笑着说,“盼他好好学习。”

秀枝家也是土房子,不过比李爱慧家的屋子好些,也敞亮些。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晾着的一件和秀枝身上颜色一样的蓝褂子,上面打了一块颜色稍浅一些的补丁。

她拿钥匙开了屋门,两手各拿两个鸡蛋,洗了后开始给坨坨他们煮鸡蛋吃。

院子里有个大磨盘,云善和李爱聪爬在磨盘上。云善往磨盘上一坐,立马站起身,摸了摸屁股。

那磨盘一直晒在太阳下,表面热得很,云善屁股上本来就没啥遮挡的东西,往下一坐感觉烫腚。

秀枝提着鱼看了看,脸上露出些笑意,这条鱼得一斤多。

看到云善和李爱聪站在磨盘上,秀枝站起来说,“你俩别捣蛋,下来。那是磨粮食吃的地方。”

云善听话地从磨盘上跳下来,跑到锅屋这边。李爱聪慢了一点,也跟着跑过来。

秀枝勤快,趁着煮鸡蛋的时间快快手快脚地把鱼鳞刮了,闲聊着问,“你们是哪个村的?”

“我们是李家村的。”坨坨回她。

“怎么就你们五个小孩卖鱼?”秀枝笑,“不怕被人抢?”

“谁敢抢。”坨坨指着兜明说,“兜明可厉害了。”

“上一个想抢我们肉的人请我们喝汽水了。”李爱聪得意地把之前的事说给秀枝听。

“真的假的?”秀枝说,“有那么厉害?”

“他打不过兜明哥。”李爱聪说。“兜明哥可厉害了。鱼都是他抓的。”

“谁是兜明?”秀枝问。

“我。”兜明回一声。

秀枝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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