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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波捉住李爱聪,“走,干活去。”

“我不去。”李爱聪说,“我要和坨坨、云善一起玩。”

李爱聪岁数小,家里不叫他干活。他一直就没干过农活。

李爱波非要捉着李爱聪玩闹,把他往田里拉。坨坨和云善都一起跟过去了。

他们兄弟三家的田靠得近。路过李爱聪家的田地,赵秀英扬声和在地里割麦子的刘云、李爱香打了声招呼。

李爱香十三岁,自己不想念书,就不读书了,平日在家里帮刘云干些活。

“大勇过两天就回来了吧?”李久福问赵秀英。

“我不知道今天星期几。”赵秀英道。

李爱诚接道,“今天星期四。二叔明天就该回来。”

“你爸明天就回来了。”李爱波特意对李爱聪说。

“我知道。”李爱聪应一声。

他们到田里时,旁边地里,李大志、明东霞还有李爷爷、马奶奶都已经割了一行麦子。他家那条叫小白的大白狗好动地往地头吃草的水牛身上扑。

坨坨还打算找花旗,没和李爱聪在田里玩,而是拉着云善继续往西走。

“干嘛去?”李爱聪问。

“我再去找找人。”坨坨说。

“昨天不是去过了吗?那边没人。”李爱聪道。

“我再往西走走。”坨坨说。

于是三个小孩就一路往西去了。

风城,霍家的院子里,花旗、兜明跟着霍言、霍言爷爷奶奶吃完饭。霍言骑上自行车说要去上学。

“你别自己骑车。”霍言奶奶说,“叫你哥送你去。”

“可拉倒吧。”霍言不屑道,“他还不知道睡到几点起。”

“我就在城里,遇不到流氓。”

“昨天那一遭弄得我心里慌慌的。”霍言奶奶说,“不行,x我叫你哥起来送你。”

霍言奶奶进了霍然屋子里一通吼,霍然顶着鸡窝头,一脸不耐烦地走出屋子,脸上还带着睡意。打了个哈欠说,“霍言,一会儿我骑车送你上学。”

“昨晚你又去哪鬼混了?”霍言说,“哥你能正经点不?”

“哪家好青年半夜才回来?”

霍然嫌她烦,“你赶紧闭嘴吧你。”

“小言说得不对了?”霍言奶奶跟在后面说,“谁家好青年晚上玩到半夜回来?”

“外面有什么勾你魂?”

“说得我好像在外面干什么了似的。”霍然挤出牙膏,“我做生意。又不是去鬼混。”

“刚开了个录像厅。晚上人多。”他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

霍然大力用牙刷刷着自己牙齿,很快嘴里就冒了许多白泡泡。洗完脸后,他才意识到家里还有客人,沾着水抓了两把头后问兜明和花旗,“舞厅里好玩吧?”

兜明诚实地摇摇头。昨天霍然非要拉他们去他开的舞厅里转一转。兜明和花旗觉得不好玩,早早回来了。

“你还小孩。”霍然不正经道,“毛还没长齐,你啥也不懂。”

“花旗,你觉得咋样?”

花旗摇摇头,“找到人了吗?”

霍然抓起油条咬了一口,“不会这么快的。”

“哥,你快点,一会儿迟到了。”霍言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催。

“现在走,现在走。”霍然急道,“再等等我。我穿衣服。” w?a?n?g?阯?F?a?b?u?页?í???????e?n???????????.??????M

等霍然和霍言离开后,花旗问霍言爷爷有没有地图。

“小然屋里有,我去给你拿。”霍言奶奶进了霍然屋里,拿出一本地图册给花旗。

兜明凑过来,看到密密麻麻的小字,立马又缩回头。

花旗仔细研究了一番,又问了霍言爷爷奶奶关于风城的事,很快在地图上确认了他们现在的位置。他寻着记忆,找梁小飞所在的省份,发现地图上没有那个位置。

找不到那个省份,那就找不到云灵山,花旗皱起眉头。

他看完地图,准备离开。霍然刚好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花哥,兄弟们打听过了。没有你说的那四个人。”

他含糊道,“有可能去别的地方了。”

“那该怎么找?”兜明问。

“报警,或者登报纸吧。”霍然说。

花旗略微一想,便说,“登报纸吧。”

“成。”霍然把自行车支在墙边,“你再和我说说他们是什么特征。现在我们就写信给报社。”

另一端的白城,西觉和小丛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

推着自行车、带着眼睛的斯文男人一边说话,一边把他们往自家新房那领。

“我买的好瓷砖。你们可得给我好好贴。”

“嗯。”西觉点点头。

“我姓汪,在白城大学里教书。你们叫我汪老师就行。”斯文男人笑着说。他一笑起来,眼尾散开许多鱼尾纹,瞧着也要有五十了。

汪老师的房子离得不算远,走半小时就到了。

这是一个独家独院的二层小楼。院子里打了水泥地。

王老师支好车子,取了钥匙打开屋门。指着屋里的水泥和瓷砖说,“你们先试试,我看看你们的水平。”

小丛和西觉的打扮看起来不像是会贴瓷砖的。可是汪老师已经找了三天,西觉他们是他找到的第一批会贴瓷砖的。汪老师心想,不能以貌取人,是骡子是马得溜溜才知道。

西觉屋里屋外转了一遍,看到屋里已经被打扫得很干净。他拎着水桶去院子的水龙头下接了一桶水回来,然后熟练地用铲刀撕开水泥袋,开始活水泥。

汪老师看着西觉贴了一上午瓷砖,见态度认真,速度也快,贴出来的瓷砖很平。

“干得很好嘛。”汪教授蹲在地上看了又看,笑着夸“你们这是专业技术人才。”

“汪老师,工资能给我们一天一结吗?”西觉问。

汪老师扶了扶眼镜,“这种活没有一天一结的吧。你们干三天我给你们结一天行不行?”

“我们需要钱登报找人。”西觉说,“很急。”

“找什么人?”汪教授问。

“找家里人。”西觉说。

“我们和家里人走散了。”小丛道。

“不先回家看看?”汪老师问。

西觉摇头,“他们不会回去的。”

汪老师点点头,“那就干一天活,结一天工资。铺一块砖,给你们结三毛钱。我这一共要铺420块砖,就是125块钱。”

只要铺四块砖,他们就能买纸笔贴寻人启示了。小丛和西觉都对这个价钱没异议。

中午,汪老师先支给他们五块钱,让他们买饭吃。小丛和西觉没吃饭,他们拿着钱去商店买了纸笔,写了寻人启示,满城地找电线杆贴。

下午过来了个和汪老师长得有些像的青年。听青年介自我介绍说是汪老师的儿子。

青年拿了本书,坐在门口看书。西觉和小丛就在屋里干活。

坨坨、云善和李爱聪经过王家村,看到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因为距离远,弯腰在麦田里割麦子的人在他们眼里成了一个一个的小黑点。

“应该不是这个方向。”坨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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