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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事事顺着他,他想做什么就由着他,不要惹怒他、让他生气……类似的话赵管家强调了许多遍。

因此牧晋修上楼前做好了乱七八糟的心理准备,比如一进门就被一个精神病人暴打一顿,比如大少爷不满联姻自己偷偷先跑了……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看见这样一个——

美人。

他不由自主放缓了呼吸,和那人对上目光。然而很快,牧晋修再一次感受到了先前的晕眩。

……大概是因为前几天熬夜赶实验报告,牧晋修缓了缓神,心说自己接下来真得调整作息了。

他咳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些冒犯:“那个,我叫牧晋修。你应该知道我吧?”

不出意料,水玉岫眨了下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做出回应。

牧晋修挠挠头:“不好意思,他们让我上来。你刚才是在午睡吗?没有打扰到你吧?”

四周很安静,落针可闻。牧晋修不知道他多久没见到生人了,因此声音放得格外轻,生怕把人吓到。

水玉岫依旧一言不发,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兀自出神。

在此期间,牧晋修环顾四周,屋里甚至没有多少家具,电视等日常娱乐设施更是毫无踪影,可想而知在这里住着得多无聊。

牧晋修心想,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水玉岫真的知道联姻这件事吗?赵管家还说他很喜欢我,骗人的吧。

再次蹲下身时,牧晋修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他想了想,对着床上的人伸出手,认真道:“如果结婚的话,我就是你名义上的……丈夫。”

“你愿意跟我走吗?”

作者有话说:

注意:小情侣身心唯一百分百契合,不适合控党观看,请止步。阅读即默认此条。

第2章 陪伴

“丈夫”这个词,讲出来时磕到了牙齿。

牧晋修这辈子,还没有成为谁的恋人,就要先获得丈夫这个身份了。

虽然只是联姻,而且仅有三年期限,但牧晋修说出口时还是相当尴尬,颇不自在。

水玉岫安静地坐着,眼睫低垂着,半遮住漆黑的眼睛,视线落在对方泛红的耳朵上。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缓缓地搭在了牧晋修的掌心。

手指细长,带着凉意。牧晋修小心翼翼地把掌心合拢了,问道:“这是答应我的意思吗?”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许多黑色、黏稠的影子,像水滴一样从黑暗里钻出、汇聚,逐渐壮大,变成了近似于人一样的形状,在牧晋修身后,一步步靠近,张牙舞爪。

却在水玉岫微不可察的一个抬眼中,立刻消散,啪嗒一下无声地落到地上,重新躲进黑暗里。

“……”

虽然水玉岫一个字也没讲,但不知道为什么,牧晋修莫名觉得自己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他同意了。

.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牧晋修终于下楼了,手里还牵着个人。

他从楼上下来,一边回头提醒身后的人小心台阶,大厅里还是一片死寂,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赵管家站在一旁,竟然一句话也不讲。

那个眼瞎瘸腿的老头还在原地,手中依旧握着那把尚未点燃的香,正赤脚踩在地砖上转圈。

而其余人发呆的发呆,数地砖的数地砖,老太太依旧转着那串圆润的佛珠,嘴里又开始念叨着什么。

他们听见动静抬头,见牧晋修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影,下意识接连站起身,两只手在身前交握。

牧晋修牵着人,在离他们几块砖前站定:“人我带走了。”

水忠才愣了一下:“啊?”

牧晋修看了他一眼:“不是你们通知我,今天把他接回去吗?”

他想起刚才推开门后看到的情形,牵着水玉岫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把一个好好的人这样关着,没事都会关出病来。

水忠才和那个老太太交换了个眼色:“哦对对对,那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司机应该还在外面。哈哈,辛苦过来了。”

“呃……咳、咳!”

那个老头忽然开始咳嗽。两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想借这个动作隔绝一些动静,但于事无补,反而越咳越大声,佝偻着背,整个人都在抖。

除了牧晋修以外,其他人就像没有注意到一般,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施舍。

他皱起眉,终于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然而视线移到那处时,那个老头却原地消失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角落。

牧晋修:“?”

他惊愕一瞬,还未细看,赵管家便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那牧先生,我带你出去吧。”

牧晋修只能先收回注意力:“好。”

和这几个人交涉的始终,水玉岫乖乖给他牵着,乖乖站在他身边,好安静,一句话都没讲。

一点都不凶,并没有他人口中那样难以相处嘛。

牧晋修轻轻晃了晃他的手,低声道:“别怕,我们走吧。”

几人渐渐消失在视野后,那位老太太拿出一叠丝绸手帕,擦拭着额头沁出的细汗,然后连连摇头:“造孽啊。”

水忠才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您别担心,机票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早上小赵就会送您去机场,老爷子也已经顺利到达那边了。这里其他剩下的事情,您就不用再操心了。”

老太太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随后微微抬起脑袋,目光在房顶奇异繁乱的纹路上停留片刻,然后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

牧晋修先给水玉岫拉开后座车门,提醒他小心车顶。等人坐进去后,他才跟着上车。

赵管家站在车窗前,对着后座的两人弯腰,额角微微冒出了点汗,挤出一个笑:“牧先生慢走,有事随时联系我。千万记得我之前嘱咐过您的话。”

牧晋修发现他的目光至始至终就没有落在水玉岫身上,只和他一个人对视着。

他顿了顿:“知道了。”

汽车很快发动,赵管家的身影在后视镜中渐渐变小,直到拐弯消失在视野前的最后一秒,脸上依旧挂着那个僵硬的微笑。

牧晋修莫名其妙地收回了视线。

从老宅回去,又耗费了不少时间,这回车里变成了三个人。

水玉岫跟着牧晋修坐在后座,他靠在牧晋修身上,看向窗外,神态还蛮放松的。

绿色的植被林木、黄色的乱石土堆,由于车速在面前飞快地掠过,模糊成一副色彩厚重的油画。

牧晋修不知道他多久没有出门了,原以为水玉岫会对外界产生抗拒和排斥,但对方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他不动声色地跟着一同看向窗外,搁在身体另一侧的手悄然握紧,掌心里仿佛仍遗留着方才水玉岫手指搭上来时,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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