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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为衣是肯定但,但内里填充什么学说,确实可以争一争的。
想想墨家的机关术,排第二也不是什么问题。但第三,感觉不止一家有竞争之力。
所以,此刻,除了儒家和墨家的学子可以短暂放下心,其余学派都各有期待,紧张的看着霍去病。
“第三名,也就是最后一个蒙师名额——”
霍去病的视线扫过众人,不慌不忙,故意勾起所有人的好奇,才慢吞吞的宣布。
“让我们恭喜——法家!”
此刻,大屏幕上金光乍现,无数律法文字从四处飞窜而出,最后勾勒成了锐利的「法家」二字。
有人欢呼,有人懊恼,众生百态,但无论如何,这场蒙师选拔已然落下了帷幕。
“巧言令色。”
当「法家」二字出现,卫庄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
一旁的盖聂施施然起身,“走吧。”输就输了,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回去揍李斯一顿。
师兄弟此刻忽然就有了默契,卫庄了然,紧跟着起身,“有道理,抓紧时间。”万一他以教学为由,先跑了就不好了。
“你们……要离开了?”
虽然这两人总是只在内部纵横,但主父偃这个纵横家的小独苗,还真有些舍不得。
卫庄洒脱的摆摆手,“走了。”
盖聂抱剑看了他一眼:“来日再见。”
主父偃怅然若失的目送两人从舞台的侧面离开,来日是哪一日呀?纵横学院开启的时候吗?但看你们俩这脾气,真的会有这一天吗?
纵横家的未来啊……想想,还是他自己先努力努力,和太子打好关系吧!
……
铜漏滴答声里,殿内烛火昏黄。
刘彻裹着家常锦袍将刘据拢进怀中,龙纹帐幔垂落时,带起一阵龙涎香。守夜宫女轻手轻脚掩上雕花木门,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后宫谁不知道,和皇后争宠有可能,和太子争宠,下辈子吧。
“今日选出的儒、墨、法三家蒙师,据儿可还满意?” 刘彻指尖绕着孩童细软的发梢,温热呼吸拂过刘据后颈。
刘据点了点头,“还行。”
听他这个回答,刘彻笑了笑,又问:“那你可知,诸子百家,为何这三家脱颖而出?”
刘据眼珠子一转,一本正经的回复:“因为他们上头有人。”
刘彻失笑,伸手戳了戳儿子的小脸蛋,“净胡言乱语。”
刘据胡乱摇了摇头,甩开他的手指,不服气的鼓起了脸颊:“那阿父你说为什么?”
就喜欢看他挣扎又逃不掉的样子,刘彻又戳了戳他,玩够了将人锁在怀里,开始解释,声音温和而悠远。
“儒家讲「仁政」,能让你收拢天下人心;墨家倡「兼爱非攻」,其机关术可强我军械,守护边疆;法家重「法治」,能让律令严明,令行禁止。此三家,一文一技一法,皆是我大汉长治久安的基石。”
“有道理,”刘据认可的点点头,继续补充,“也有黑幕,民选还是逃不了皇权的限制啊……”
看他摇头晃脑的模样,刘彻忍不住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睡觉!”
刘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把自己裹进小被窝,“明明是阿父你拉着我聊天的……我睡着了。”
说完,瞬间闭眼。
刘彻无奈,盖好被子还想和儿子再说一句,就发现他已然冒出了轻微的鼾声。
刘彻惊讶了一瞬,情不自禁扬起了嘴角。
“睡得真快……彘儿的小名送你吧……”
第528章 开蒙这件大事(儒)
蒙师确定了,刘据就要正式开蒙了。
太子开蒙不是小事,前半段选师不是小事,后半段正式开学更不是小事。
光是具体的开蒙时间,三家开蒙顺序都商议了许久。
最终,为了让刘据更高效的接受各家教学,同时不至于出现偏向,决定二十八天为一个周期。七天一换,儒、法、墨三家轮教,三个七天后,再用一个七天三门一起巩固学习,检阅教学成果,分析是否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第一个七天,属于儒家的轮次,他们派出了张良。
博望苑是东宫的一部分,虽然刘据是太子,但因为年岁小,还没有住进东宫。而博望苑是为了他的开蒙,特意修整开放的。
开学第一日,晨雾还未散尽,案几上的竹简泛着幽幽墨香。
张良一袭月白长衫端坐在蒲团上,手中折扇轻摇,目光温和地看着对面的刘据:“今日开蒙,殿下不必拘谨,我们不妨先花些时间互相了解了解。”
刘据好奇地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什么都可以问?”
张良神色淡然,优雅地点头:“自然。”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张良回眸,就看见卫子夫缓步前来,温柔的目光中带着些歉意和担忧。
“叨扰先生了,据儿从未离过本宫身边……”
听懂了她的未尽之言,张良点点头,慈母之心可以理解,允许卫子夫进来和刘据聊了几句。
目送她离去,张良再转身,就看见刘据拿了个竹简出来。
心中莫名升起股不好的预感,张良犹疑着开口:“殿下这是?”
刘据抿唇,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一点点预习。先生,我可以问了吗?”
张良看了眼摊开的竹简,又看了看蠢蠢欲动的刘据,这预习的是哪方面啊?
但既然话已说出口,也只能硬着头皮,微微挺直脊背,做出一副从容的模样:“殿下请。”
“第一个问题,”刘据抬头笑眯眯的注视着张良,“你和韩信谁厉害?”
“……”张良顿住,这个问题,真是无厘头啊,“臣与韩信将军擅长之事不同,他用兵如神,战必胜攻必取;而臣略通权谋之术,为君主出谋划策,实在无法比较。”
刘据点点头,不死心的追问:“那你能和韩信打一架吗?”
张良露出一个假笑,“不能。”
刘据遗憾的叹了口气。
张良正欲开口,这时,门外刘彻负手而来,一本正经的冲着张良点点头,询问:“先生授课可还顺利?”
张良回复:“一切顺利,陛下无需操心。”他刚才只是没准备好,拿捏一个小孩,绰绰有余!
刘彻点点头,没有多问,径直走到刘据身边,撸了撸他的头,“据儿要认真听课,张先生大才,若有不懂及时提问,先生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也不会责备惩罚你。”
“……”张良无语,这是嘱咐太子还是点他呢?
刘彻说完,若无其事的又嘱咐了两句,颇为不舍的慢吞吞的离开了。哎,据儿要是太想他了怎么办,要不,他留下来旁听……
眼瞅着刘彻的脚步越来越慢,张良先发制人:“陛下放心,臣必然尽心尽力,陛下请。”
刘彻被他这么一说,只能遗憾的离开了,“那就辛苦先生了。”
“无妨,臣不辛苦。”张良假笑,小皇帝你晚上有本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