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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胤禛重新回到户部当职,表现一如既往,还是那个不讲人情的冷面四阿哥。
勤勤恳恳完成工作,下职后也不和其他人拉关系,独来独往。因为政见不合,和八阿哥胤禩的关系看上去也疏远了不少。太子吩咐的事情也完成的很是妥帖,一点也没有因为改玉牒而心高气傲的样子。
一段时间后,盯着他的不管是康熙、还是太子、索额图,都放松了不少。
不久后,因为胤祯在尚书房表现不错,再加上私底下胤禛的求情,乌雅氏虽说没有复位,但至少不用一直关在偏殿里,可以出来走动了。
不过,如今这个位分,她也没什么在外走动的想法。平静了三天,忽然让人往四贝勒府传了一封信。如今玉牒已改,她也乖觉,不是给胤禛的,而是给宜修。
好歹她也是宜修的姑母,传封信别人也不能说什么。但没想到的是,好几拨人都观望着她的这个举动,期待着后续的发展。
“福晋,可是有什么问题?”见宜修看完信后,面色不好,剪秋小心的询问着。
“真是柔则的好姑母啊……”回想着信里的内容,宜修就忍不住生气,乌雅贵人居然特地来信,提醒她让柔则入府。
“贝勒爷都改玉牒了,还想要拿捏我……”宜修生着郁气,虽然胤禛之前提过这事,但后来因为禁足一直拖延着,宜修索性就当没事发生,就想这么拖过去。谁知道乌雅贵人还不死心,可贝勒爷都改玉牒了,她就是不同意,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不等宜修想办法拒绝,门外守着的绣夏拿着一个熟悉的信封走了进来,“福晋,府上来信。”
“拿来我看看。”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宜修拿起绣夏手中的信件,一打开就是熟悉的阿玛的字迹。
“福晋,这是怎么了?”剪秋语气慌张,任谁看着主子突然落泪能不着急呢。
“剪秋……”宜修将信纸揉成一团,泪眼盈盈,“难道我不是阿玛的女儿吗?阿玛心中怎么就只有柔则呢?他只想着柔则不容易,我就容易吗……”
宜修泣不成声,信纸飘落在地,剪秋捡起来一看,瞠目结舌。乌拉那拉府上来信,竟然也是要求主子帮助柔则入府。“这,这……大人也太……福晋,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呢?不理乌雅贵人,我还能不理阿玛吗?不理会宗族吗?”宜修抹去眼泪,心中生恨,她对费扬古的孺慕彻底消失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乌拉那拉氏一族不要想再在她身上占到半点便宜。
“福晋,真要让大小姐入府吗?”剪秋有些着急,也有些不满。
“她想进,就让她进吧。侧福晋的位子就是痴心妄想了,贝勒爷不会同意的,最多就是个格格,还是要在本福晋手下过活,希望日后柔则不要后悔。”
宜修冷笑,笑乌雅贵人和她阿玛异想天开,她了解胤禛,胤禛就不会同意以侧福晋之位迎娶一个害了他的人的,柔则最多只能是一个小格格。进了四贝勒府的后院,她会教会柔则好好听话的。
“走,这事也要和贝勒爷商量……”
第32章 柔则格格入府
“贝勒爷说了,看着福晋的面子上,可以让乌拉那拉氏入府,不过只能以格格的位分三日后入府。如果费扬古大人看不上,大可不必强求。”
乌拉那拉氏府上,费扬古和觉罗氏端坐在大厅上,面色僵硬,气氛冷凝。
“老爷,柔则,柔则怎么能做个小格格呢?”送走四贝勒府的下人后,满心不甘的觉罗氏扭着手上的帕子,忍不住开口抱怨。也就是惩处在前,觉罗氏的语气不如以往那么硬气罢了。
费扬古眉头紧蹙,心中有火,但也无可奈何,揉了揉眉心,说道:“那就不让柔则入府,过段时间让柔则嫁出京城……”
“那怎么行!柔则怎么能嫁出去!”觉罗氏脱口而出,气愤的站起来,“柔则可是嫡女,怎么能远嫁!”
“那你说怎么办?做了这样的事,又被将军府退了婚,柔则还有什么好名声吗?”看觉罗氏这个样子,费扬古就厌烦,却不得不为她做的事扫尾,谁让这是他的福晋呢。
“可是……”觉罗氏就是不甘心,她的柔则就是值得最好的,“不是有宜修吗,你再给她写信,让宜修去劝……”
“够了!”费扬古猛得拍桌,站了起来,愤怒的看向觉罗氏,说道:“宜修也是我的女儿……”
“不过是个庶女,哪里比得上柔则!”觉罗氏尖叫着打断。
“庶女?她现在是四福晋,比你的地位都高!”费扬古厉声呵斥,不明白觉罗氏怎么会这么蠢,府上现在这个情况,得罪宜修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四福晋本来该是柔则!都是乌雅贵人没用……”
“啪!”
费扬古一巴掌将口不择言的觉罗氏打倒在地,“闭嘴!受到的责罚还不够吗?”
捂着脸颊的觉罗氏眼眶含泪,转头看向费扬古,满是怒火,“费扬古,你敢打我,我可是皇家格格!你放肆!”
“你才放肆,还皇家格格,皇室宗亲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你看出事之后有宗亲上面吗?现在府上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族中的谴责你是一点看不到吗?”
费扬古越说越是心累,以往觉罗氏因为自己的身份高傲。因为是他的福晋,他也确实喜欢觉罗氏,所以愿意捧着她。但他没想过觉罗氏能傲气到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地步,都到了低谷了,还死守着「金贵」的身份不放。
“我,我……”强撑着的底气被费扬古戳破,觉罗氏瞬间气弱,忍不住落泪,“我只是不想柔则吃苦……要不我再去求求乌雅贵人,我去赔罪……”
“四贝勒都改玉牒了,不会听贵人的了。”费扬古坐在座位上,无力的摆了摆手。
“那、那……我去求宜修,宜修是四福晋,她也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她不能不帮柔则……”觉罗氏拉着费扬古的衣服下摆,语气慌张。哪怕是对她一向看不清的庶女暂时低头,她也要想办法让柔则过得更好。
“够了,够了,额娘,”柔则跌跌撞撞从后面跑过来,泪流满面的扑到觉罗氏的怀里,“我去四贝勒府,就当个格格,当个格格就行,额娘你不要去求人……”
“柔则,我的柔则……”
觉罗氏抱着女儿痛哭流涕。一旁看着的费扬古也不好受,到底是真情实感疼了这么多年的福晋和嫡女,费扬古叹了口气,把两个人扶了起来。
“柔则,阿玛也是没办法,你若是不想进贝勒府,那就不进,等过段时间风波过去了,阿玛给你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当正妻。”
柔则啜泣着摇了摇头,小心的拽着费扬古的袖口,说道:“阿玛,我不想你为难,我愿意进四贝勒府,没关系的,柔则都可以……”
“好孩子,苦了你了,阿玛把银钱给你备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