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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了寂静。

我觉得这东西你可能会要。

阿尔杜斯久久没有言语。

凯尔敛下眼眸,本也不指望阿尔杜斯能跟他说什么。

我走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还会再来。

话音落下,他的身形便开始变得透明,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再次睁眼,一张熟悉的脸庞近在咫尺。

沈文带着笑意,眼中倒映着他的模样。

怎么睡着了?

而眨了眨眼睛,笑着贴近沈文,准备要个亲亲。

沈文看出了他的意图,众目睽睽之下,他干咳两声,不动声色地躲过。

凯尔,霍思回来了?

海尔愣了愣,他转头朝着霍斯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乍乍呼呼的家伙已经收拾好行囊,正冲着他挤眉弄眼。

凯尔撇撇嘴,布里,霍斯。

他长呼一口气,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一把揽过沈文的肩膀,大声宣布回家。

阿尔杜斯沉默地坐在神座之上,神殿内一片寂静,他的目光落在身前那块悬浮的黑色木雕上许久,一声悠长的叹息在空旷的神殿中响起,阿尔杜斯微微抬手,木雕飘落至他的掌心下。

一瞬,火焰燃起,将那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容的木雕吞噬。

看着木雕在火焰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灰烬,阿尔杜斯的眼神有些恍惚。

他对自己的每一任使徒都传达过杀死邪神的最终目标,但没有一个使徒知道,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和邪神,也就是帕加低温,曾是一对挚友。

那个时候,帕加迪温还没有离开神殿,他们会用神力互相沟通,一起观察人间的事物,为每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兽人发出感叹。

但也许是看得太多了,广袤的世界远比寂寞的神殿令人向往,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帕加迪温滋生出了别的心思。

比起成为故事的旁观者,帕加迪温更希望自己是个参与者,以至于之后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第372章 开端,结束

第371集最初的帕加迪温或许是真的很向往兽人的世界,也真心赞叹于那些兽人王者的传奇故事。

但当他真的来到现实之后,他就发现现实与他的想象尤为不同。

那些在神力构筑的画面中,每一个都威武霸气、强大非凡的兽人王者,实际上都很弱小,弱小到自己只需要抬一下眼皮就可以杀死他们。

这让帕加迪温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作为神和兽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也隐约明白了为什么世界规则不允许神灵现世。

但即便如此,帕加迪温也不打算回归神殿,虽然兽人王者们令他很失望,但宽广的世界仍值得他一观。

而在他游历的途中,他匪夷所思的强大吸引来了各种不同的兽人,有的兽人视他为神明,跪拜他有的兽人则视他为恶魔,讨伐他。

帕加低温对此或是恩赐,或是杀死他,逐渐在这场越来越无聊的游历当中寻到了乐趣,形式便更加地肆无忌惮起来,压倒性的力量使得没有任何兽人可以反抗他。

阿尔杜斯在察觉到不对时,立刻出言阻止,但帕加迪温不但没有听从,反而邀请阿尔杜斯同他一起享受生杀予铎的快意。

这对于阿尔杜斯而言当然荒谬,眼看事情超出控制,兽人颠沛流离,好友也走向绝路,他便也顺着漏洞现世,想要带回帕加迪温,却反被帕加迪温偷袭打伤,爆发神战。

而那场神战致使了一个纪元的毁灭,世界规则由此被触发。

帕加低温不愿意接受惩罚消失,选择作为邪神从世界规则手下逃走,不知踪迹。

阿尔杜斯则经历万年牢狱,直至新生命的诞生才被放出来。

一只冰蓝色的蝴蝶悄无声息地飞来,翅膀上带着剔透的霜滑,停在了阿尔杜斯的手背上。

随即,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不必伤神,他不配。

阿尔杜斯闻言,从回忆中抽离,唇角勾起一抹鸡蛋的笑。

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商神倒也不至于。

女声再度响起,语调平直。

她视生灵如草剑,当初利用规则的漏洞,私自脱离神殿,在现实为所欲为,招致一个纪元的生命毁灭,致使一切归零,重头再来。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半分悔过之心。

我等一受那无妄之灾。

女生淡淡分明,不带感情,却无端让人从中听出几分憎恶。

在帕加低温多为邪神之后,世界规则痛定思痛,补上了规则漏洞,加强了对余下四位兽神的限制,同时也构建出了使徒一指用以对抗帕加低温的爪牙。

阿尔都斯垂下金色的眼睫,轻声呢喃是啊,不忘之灾呢。

那些被选中的孩子们,又何尝不是考验如刀,在大路上刻印出数不清的悲剧。

每一次初见使徒,伴随的总是血泪与嘶吼。

充满仇恨的呐喊和质问落在中耳,他们却不能委屈,更无话可说。

使徒的选权虽不在他们身上,却总会因他们的喜好而定,克制视线,克制内心。

但世界规则总能从他们无意中泄露的关注里寻出蛛丝马迹。

当偏爱成为毒药,他们便也是凶手。

阿尔杜斯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还好吗?

女生沉默了,蝴蝶的翅膀静止不动,许久之后,那冰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已习惯话落。

蝴蝶双翅一阵化作漫天光点,消散无踪。

而世界另一头的神殿里,冰雨坐在神殿中央的冰池边,池水中清晰地倒映着一个背影。

夜影沉默地行走在月影部落队伍的末尾,像一道融不进光里的影子,心力已经燃烧殆尽。

沈文治好了他的伤后,他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在第一时间便离开了大风部落,追上了他的队伍。

冰雨的神色平静,说来也奇怪,他的使徒内心的伤疤似乎总是比别人要好得慢一些,以至于他们最终的死法都出奇的一致,自曝自吻,自呛自毁。

而这一次,他一下失去了两个。

也好,冰雨想,反正之后也不会再拥有了。

一滴水珠无声落下,砸入池面,荡开一圈圈涟漪,搅碎了水中的倒影。

冰雨缓缓站起身,转身朝着他的神作走去。

在他身后,无数冰蓝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绚烂无比,却又凄凉无比。

他们是冰羽的眼睛,冰羽一直一直注视着他的仕途,不单单是阿卡什,阿文也一样。

世界判定阿文失败,但他没有。

哪怕只是一道残留的灵魂,他也不曾挪开视线,他很抱歉。

冰雨踩着阶梯坐上神位,扶着额头缓缓闭上眼睛。

早知一个都留不下,便学着大家那样不看了。

讨伐邪神的喧嚣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日子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那场大战从未发生过,生活骤然重归于平淡。

或许是先前绷得太紧,骤然松懈下来,沈文只觉得一身牛劲无处使,他给自己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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