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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的难以接受。
即便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欺骗自己,但唯独继国缘一却?永远也不会, 继国严胜是如此坚信着这件事。
直到?今天, 直到?现在!
这种?和太阳东升西落一般铁的事实?,被打碎了……
继国严胜的表情都裂开了, 神色狰狞得让人心里直打鼓, 他抱住缘一的力道依旧很轻柔,但周身那?几乎可以凝结空气的骇人杀气逐渐弥漫房间每个角落。
继国缘一心跳一滞, 根本不敢抬头,他听?见?头顶上方传来兄长大人轻缓的声音, 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窒息。
“缘一,你就没有向我解释的地方吗。”
“兄,兄长大人……”继国缘一身体微颤, 舌头和牙齿打结了一般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嗯?”继国严胜微笑?,他推开怀中的缘一,神情和悦,“说不出?吗。”
如果继国严胜是顶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气,那?继国缘一心里还会松口气,毕竟他从一开始其?实?也想到?了会被兄长大人发现的可能,只是他向来受其?宠溺,所以潜意识中并不惧怕兄长大人的怒火。
可是到?了这一刻,继国严胜不怒反笑?,反而令继国缘一慌了。
下意识的,继国缘一抓住了兄长大人的手腕,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不起兄长大人,缘……缘一只是得到?您的安慰,所以这才……骗您的。”
说到?后?面,继国缘一的音量不自觉减小,显然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欺骗兄长大人是绝对错误的事!
当看到?兄长大人露出?的表情时,继国缘一后?悔了,他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而去欺骗对他最好的兄长。
他紧攥住兄长大人的手不停地颤抖,仿佛被一盆冷水迎面浇下,脸色变得煞白,汗水涔涔而下。
“对,对不起,兄长大人请您原谅缘一吧。”
继国严胜深深的望了一眼胞弟,他拂下继国缘一抓住自己的手,然而一时间竟然没拨动,他几不可查的沉默了一下,沉声道:“缘一,放手。”
“我——”
继国缘一懊恼的垂下脑袋,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继国严胜走到?戈薇身后?,看着对方一副天塌了的死样子,心里顿时无语,有胆子联手欺骗他,怎么没胆子面对他的怒火呢。
犬夜叉一脸茫然的被叫走,一点都没有事迹败露的自觉,看得桔梗不自觉的抬手扶额。
她现在真是怀疑,当初是不是她被下了降头,以至于爱犬夜叉爱得死去活来,甚至最后?存了心志,一心想要和犬夜叉同归于尽。
人,甚至不能共情当初的自己。
“戈薇,你们叫我来干什么啊?”犬夜叉一边喊着一边走进?来,当看到?继国严胜沉淀着冰冷怒火的脸,他立马脚步一转,想要转身溜走。
“站住。”继国严胜开口。
犬夜叉表情不自在的走过去,难得心虚到?低头不去看对方的神色,小声嘟囔道:“那?个……我说不知情,你会相信的吧。”
闻言,继国严胜几乎要气笑?了。
不愧是能和戈薇走到?最后?的人,思维模式和戈薇简直一模一样,他瞥了一眼戈薇,只见?对方脸色也微微扭曲了,不忍直视的捂住脸。
三个犯错的人并排跪坐在继国严胜对面,个个垂下脑袋,盯着地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底下将他们的视线都吸引住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灶门?炭治郎已经?摸清了事情发展的所有经过,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缘一先生。
这是创使?呼吸法?的鼻祖,是鬼杀队最强大的日柱,也是他所在世界唯一能重创鬼舞辻无惨的强大猎鬼人,是让鬼王缩头潜伏百年?的天敌。
所以灶门?炭治郎天然对继国缘一就拥有着滤镜,以至于他现在的表情格外崩溃,不敢相信这样的缘一先生竟然会因为想要兄长的安慰贴贴,去做这样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捂住脸,已经?不敢面对悲催的事实了。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缘一先生会是这样的性子。
继国严胜拿着一根细长教条,慢条斯理的挥了挥,面色平静的说道:“你们是怎么有胆子欺骗我的。”
就连京都那?群狡猾如狐的朝臣贵族都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结果他竟然在这里裁了跟头。
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起码继国严胜便气笑?了。
犬夜叉立马抬起手指向继国缘一,“不是我啊,是你弟弟想要你爱的抱抱,所以主动找上我和戈薇的。”
他绝口不提其?实?是戈薇一力促成了继国缘一继续下去的念头。
毕竟继国缘一有贼心,但没有贼胆。
然而戈薇很仗义,拍着胸口说道:“不,其?实?缘一先生只是想想而已,后?面又不敢了,是我撺掇缘一先生继续干下去的。”
犬夜叉急了,他拉住戈薇衣袖,“喂,你干嘛说出?来啊,就算你不说,继国缘一也不会供出?我们的。”
况且这件事的起因本来就是继国缘一脑洞大开,嘴一快说出?来的。
戈薇对犬夜叉摇头,“听?我的犬夜叉,将事情老老实?实?说出?来吧。”
戈薇其?实?非常敏锐,她一眼便能看出?严胜先生对胞弟的宠溺纵容,甚至带着某种?奇特的滤镜,如果她和犬夜叉把事情一力全推给缘一先生的话,那?到?时候她和犬夜叉的处境才是真正糟糕了。
还不如实?话实?说呢。
看着戈薇坚定的眼神,犬夜叉愣了一下,颓然的塌下肩膀,有气无力道:“没错,就是那?样。”
继国缘一背脊挺直,乖巧的将双手放在大腿上,目光认真的望着兄长大人,说道:“不是的,是缘一自己的问题,和旁人无关!”
面对他们的说辞,继国严胜面无表情,没有一点神情变化,半响他看向身旁的灶门?炭治郎,问道:“炭治郎,你觉得他们说的是正确的吗。”
灶门?炭治郎点头,“严胜先生,我没有闻到?谎言的气息,我想他们说的的确是这样。”
继国严胜点头,瞥了一眼继国缘一受过伤的臂膀,教条抵在那?处,淡淡道:“缘一你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犬夜叉忽然背脊生寒,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背,表情也略显不自在。
继国缘一面色犹豫了会儿,眼神微微飘忽,含糊道:“嗯……就是那?样受伤的。”
“缘一,你还要继续欺骗我吗。”
继国严胜的声音很轻,但响在继国缘一耳中却?是震耳欲聋,让他浑身一颤。
他神情惶恐,立马俯身,额头点地,“不,不是的兄长大人,一切都是缘一的错,是缘一不该欺瞒于您!”
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