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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这种地步吗?”
“没办法,指望对方给我引荐一点人脉。”不愿再回答他的问题,季舒反问了他,“你呢?今天干什么的?”
“我还能干什么,接送儿子去上网球课。对了,我才知道那个网球教练是退役的运动员,挺贵的,档期还很满。”何烨看向了她,“到底多少钱?肯定便宜不到哪儿去。你这么有钱吗?”
季舒哪里知道多少钱,只被一个又一个要圆的谎马不停蹄地追赶着,本能让她迅速圆谎,而非坦诚,“是一个人给介绍的,那个人想让我帮他办点事,就把费用给付了。等到后面,费用花光了,再说吧。”
何烨皱了眉,“那你这好处收得不少,是利用公司的资源,给人办事吗?”
“差不多。”
看着她的敷衍,何烨问了她,“那你怎么就愿意给别人办事,没有风险吗?不会影响自己吗?”
季舒知道他要说什么,明明该心虚理亏的是她,可是听到他这种口吻,她就没法淡定,“给别人办事,钱会到位,该给的都给。给自己人办事,就不一定了。”
她说完后就站起身,径直向卧室走去。
何烨看着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自己视线内。他脑海中,却是想到了那两次聚会中,都遇到的人。
面前的剧仍在播放着,很久之后,以局外人的角度看历史,便会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
翌日,何烨回家吃饭,本计划到点到,他妈却让他早点来。她没说理由,他便一早就到了。
父亲不在家,出门买菜去了,还会顺道去附近的公园锻炼一圈,同老友们聊聊天。
母亲即使在家,都会将自己打扮得体面,比起大多数同龄人,她都是更为爱美的。可是,今天她却是一身的睡衣,脸浮肿着,像是没有睡好。她总是定期染头,此时处于上一次染发期的尾声,白发参差不齐地夹在其中,显得格外苍老。
小孩还在房间中睡觉,寒假里对他管得没那么严,对于他晚上偷偷看书,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
看着母亲憔悴不堪地坐在沙发上,何烨十分不适应,“妈,怎么了?”
喉咙很干,颈椎也不利落,僵硬到喉咙卡着都想吐,殷琴华看着儿子,都有些开不了口,“那个......之前不是跟你说,你小姨说的投资项目吗?”
她话还没讲完,何烨就皱了眉,“不是让你不要投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投?投了多少钱?”
殷琴华难得在儿子面前这么没面子,低声说出了个数字。
消化了这个数字后,何烨冷笑着看她,“你说,你的钱要自己管着的。你的管,就是送给别人了是吧。我都说过不要去投了,你不听,这能怪谁?”
“你小姨不会骗我,她自己也亏了。”
“她有多少钱可以亏,你有多少钱可以亏?”何烨没办法压着脾气,亏的钱,没掏空她的底,却仍是一大笔钱,这本该是自己的钱,“你怎么就对你自己那么自信?对钱管的那么严,最后就自己亏掉了。”
看着儿子责怪的目光,殷琴华无从解释,“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你爸。”
“呵,告诉他,你不要把他气到血压飙升。”何烨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姨夫呢?他是什么态度?”
“他们也着急,你姨夫也没办法,人据说都跑了。”
“什么叫他也没有办法?整件事都是他提议搞的,他不需要负责吗?不需要给个说法吗?”何烨看向了眼神含糊的他妈,“还是说,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曹文韬目前一切正常,什么事都没有。
可父亲为官数十载,出身于那样的家庭,殷琴华已敏锐地感知到,他可能会有事。他平日里虽算不上呼风唤雨,但不论办什么事,都有人为其操心。但忽然之间,那些帮忙办事的人,都以各种理由不见踪影时,就已可见一斑。
没那么多巧合,是大势已去。
第78章
殷琴华事后看时,一切都如明镜,逻辑无法闭环,不就是骗局。
比如,各类大人物的座上宾,与商界精英们交往密切,这样的人,又何必如此筹资以开展项目?这忽然自降身价的筹资投资,已意味着他要跑路了。
更为恐怖的是,那个人能带着大笔资金,成功出逃境外。数年累计的财富,皆陆续转移。这绝非个人力量能完成,意味着那些包装并不假,他甚至只是背后势力的代理人。
如今,锒铛入狱的是那个人的妻子,他的妻子是其名下大多数公司的法人。结婚好些年,只为了今日。
那个人的出逃,势必要牵扯出一些大人物。同那些人相比,曹文韬算不了什么,可他介入得如此深,加上当下众人对他的避之不及。不难推测出,他会被顺势推出,承担些责任。
最坏的结果是,他有牢狱之灾;可他罪不至此,运气也不会那么差,但必然的代价是,他不会再被组织信任,这不啻于职业生涯的终结。
两种结果,对他那样的人,打击力度是同样大的。
殷琴华回了他,“他即使保住自己,也回不到从前了。你小姨正在找各路人打探消息、昨天还在和我捋关系,看看谁能帮上忙,还让我也一同想想办法,总归是不能让你小姨夫出事的。”
何烨没有言语,想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她,“她都没有办法,你哪里有什么办法?一贯是她结识的人脉更多,外公那边的关系,也都被姨夫给接去了。你这都退休了,认识的人也都差不多退了,怎么可能有能力帮上忙?你看你这憔悴的样子,你还是自己先歇着吧,别把身体给急坏了。”
“哎,我这不是想着万一能把钱给追回来一部分吗?”
“没什么可能追回来的,你在这上面花的时间和精力,也不是那一部分钱能弥补的。你还是先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守着剩下的钱,别再让人给骗了。”
嘲讽让人听着不舒服,但殷琴华又像是忽然被点醒了,木已成舟,形势无法逆转。即使找到人帮上忙,曹文韬也再无可能回到从前。
她曾经有过的一些生活上的便利,的确来自妹妹,可最终的来源,是她们的父亲。父亲的那些资源,都被妹妹一家给继承了去,自己丈夫走的是技术路线,人是一板一眼的,不会运作。
姐妹感情是很好,但这些年,妹妹的生活更为光鲜。自己同她相处时,必然会因为这些差距,而有对应的相处方式。
而这一笔投资,也是妹妹跟她保证的,万无一失。殷琴华知道,投资是盈亏自负,但她拉自己加入,又何尝不是向那个人示好、建立利益的绑定?
亏掉的这些钱,构不成财务困境,但到了这个年纪,大的进账已不会有,这一笔血,她